馨予院就在眼前,程城等新安王府的仆人门迎了出来,这趟差事到此也就算是办完了。
令人始料不及的,予汶依旧抓着紫鸢不放,一口一个“凝儿”,一句一个“娘子”,叫的尤其亲密。
众侍卫无奈,先行退去了,紫鸢同程城等人扶着予汶进了馨予院。
没有了笙歌阵阵,没有了丝竹奏鸣,甚至没有红烛喜帐,没有桃花满面笑春风的新娘,一切都是那样的出人意料……
在紫鸢的惊奇与讶异之中,身后的门,悄无声息的关了。
醉的难以自持的新安王如同一头猛兽一般将她扑倒在了床上……
紫鸢有一瞬间的窒息,这是不是她等待已久的所谓“机遇”?她是该接受还是该反抗……
她的思绪被一阵浓厚潮湿的酒气淹没……
“娘子……”予汶依旧温柔的喊她娘子,动作却是狂野大胆的,他的大手已经放在了她前襟的扣子上,一件一件近似撕扯的解开她本就单薄的衣衫。
不多时,她姣好的身躯已经完全暴露在浅淡的烛光下,暴露在面前这个不知是醉还是醒的王爷面前……
他的大手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缓缓地爬行,她迷糊地低唔着,身体抑制不住地痉挛、颤抖……
急促的低喘伴着木床咯咯吱吱的混响,她觉着他就像一团灼灼燃烧的火焰,正在将她融化,她的手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肩膀。
迷乱之间,强悍不容分说地侵入……
紫鸢痛苦地低喊出声,她明白,她再也会不了头了。
她咬着牙顶住他一波又一波疯狂的撞击……
夜风侵栏,带着初秋的凉意,天空中弥漫了淡淡的云气,那一弯新月透过薄薄的云雾,散着朦胧散淡的光晕……
紫鸢睁大了眼睛,凝视着纱窗,她看着,看着烙在窗户上的花影从左至右,一点一点地移动;她看着,看着黎明如何撕开夜的阴翳,送来新的曙光;她看着,看着窗外逐渐斑驳的人影,慢慢地拢上她头顶的一方天空……
正如她预料的那样,予汶睁开眼的瞬间,便指着她大呼小叫:“你!你你是什么人呢?怎么会躺在本王的床上?本王的凝儿呢?”
紫鸢起身,一件一件地拾掇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一套回身上,微微福了一礼,“奴婢告退!”
她说这话时,泪花盈盈于睫,将落未落,她知道这样的神态最是惹人怜爱的,漓裳哭泣时,就是这般情态。
果然,予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错愕地望着她,五指并拢,用力敲打着自己的脑袋,继续装傻,“本王……昨晚……是不是喝醉了?”
紫鸢扭头不语,只将一弯细白的脖颈留给了予汶。
予汶几近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懊恼地说,“你先回去吧。是本王酒后失德,本王……本王会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