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本来对他今天给自己打电话就不满意,在那个时候。现在,竟然责问她为什么回来迟了,而且,还怪她没给他做饭?“呵呵,你在做梦是吧?我凭什么给你做饭?我回来迟早和你有什么关系?”她想,我不是含烟,你可别打错主意,以为谁都可以跟在你身后为你心甘情愿的服务。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小易显然没想到清然会说这样的话,平时看起来善良无害的笑容是她的吗?
“我当然知道。”清然看他不可置信的脸,真是,现在的男人都让女人给宠坏了,连这样个小屁孩儿,都可以对任何人这个样子,难道女人给男人做饭,早早下班在家等着就是应该的吗?应该的让他们以为所有的有关系没关系的女人都可以任他们差遣?
小易瞪了她半天,脸上有一种表情叫受伤,看着清然的眼里叫痛快,她觉得自己给含烟报了仇了,这样的人就该这样调教,她早就该如此了,不是吗?
这几天,她是念在他在那天雪地相救的份上,才对他客气,心甘情愿的为他做饭。如果他想自己助人就能得到一个免费的仆人,哼哼,那他可真是选错对象了,选她,还不如选含烟。
小易突然转身上车,轰轰的马达响的惊人,然后绝尘而去。
呵呵!清然笑笑,原来,当个恶人这么痛快,随心所欲,由着自己的性子,干嘛要顾及别人的感受?顾及你的感受,我的感受谁来顾及。
哼!
清然独自上了电梯,打开房门,竟然发现小易从不离身的吉他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她拿起来,用手一拨,干巴巴的发出一声噪音,原来,这东西也认主人,“可惜,你的主人把你丢了。”清然对着吉他说,然后把它放到小易的卧室门边。心想,古时的剑客剑在人在剑丢人亡,看来用在歌手身上不适用。
本来想走回卧室,在转身碰到电视时,心中却一动,不由停了下来,打开电视,坐回到沙发上,“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清然自言自语,一个一个的频道的换台,却找不到韩跃的影子,“看来也不过如此,也不知是那个小电视台播出一分钟,竟然让她们都瞅见了。”
“韩氏集团的总裁还韩跃先生最近真是春风得意,刚刚成立了新公司又迎来了人生另一大喜,近日又要喜结良缘,听说他的未婚妻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
清然正欲关上电视,洗簌休息,突然不知是那个台蹦出了这个消息,她不由顿住,细细看来,画面上是婉莹嫣然的笑脸,和韩母雍容的陪衬……
他果然说道做到,清然想起他那天冷冰冰的逐客令,婉莹说的是真的,他对自己只不过是一时的新奇,招了个老掉牙的相逢的借口,在他的心里,妻子的位置永远是婉莹的。
清然心中冷笑,站起来关上电视,这些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钻进卫生间,把自己置身淋浴之下,让哗哗的大水冲涮着自己,想想自己的初次,不由大声叫道,“韩——跃,你这个混——蛋!”
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心里尹海明的影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现在左右她的全是韩跃的破事,上班是韩跃,下班是韩跃,这个韩跃时时的从她的脑子里蹦出来,想压下去都不行,她想,一定是过去他烦得自己习惯了,现在没人来烦,反倒不适应了。
这一夜,她睡的极不安宁,脑海里总是白天那些事,一会儿韩跃,一会儿小易,含烟和婉莹也轮番上阵,最后终于在数到几千几百只羊的时候朦胧入睡,却是一个华丽的婚礼场景,平坦的草坪中央,一颗郁郁葱葱的合欢树,上面红花簇拥,树下一对新人,新郎却是韩跃,他冷冷的俊颜不看新娘,只是凝视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慌,不由转身想逃,抬腿无力,冷汗淋漓,忽的就醒了。
清然猛地坐起,窗外天色已泛白,她长吁一口气,靠在床头,困困顿顿的等着闹铃响起。这一天早起,清然的精神就不好,洗涮完毕,看着镜子依然光洁的面颊,她想,自己是否未老先衰了?脑海里又出现另一个俊美的面庞,每次晨起,他总是那样精神抖擞,自己还总说他是老头子,呵呵,笑死人了。
段可为很早就来到楼下,说要送她去公司,先请假,“如果实在为难,就不要去了。”他不想自己的事给她带来困扰,因为看她精神不太好。
“没事。”既然答应了,哪有退却的道理,如果换成韩跃那就另当别论,可是,她对于段可为,总是有种客气的疏离的感觉,觉得他要求的事情,如果不是必要,他不会说出的。
其实就是事先约好的两个外国客户,谈合作的事宜,清然不过就是充当翻译,她跟在段可为身旁,在熙熙攘攘的大厅里,看到哪两个金发碧眼的美国人,有一时间的紧迫,她口语虽然流利,在电话里也和美国方面的通过话,但真正面对面的交谈还没有一次正式的。
段可为把手掌放在她的肩头,“随意就好,我相信你。”
清然抬头,对上他鼓励的眸子,微微一笑,点点头。
谈判出奇的顺利,美国佬对清然流利标准的美语大加赞赏,说,如此漂亮的女孩儿竟然能说这么流利的美语,真是难得。
清然心想,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还有,这美国人的眼光也太低了,见过美女吗?她想起婉莹那婉约的笑。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了,没想到晚上却是重头戏,为了欢迎外国的宾朋,举办方在圣诞节将至的时节,为中外客商举行了隆重的圣诞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