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小易拍了拍身边的空地儿。
清然坐下来才发现,这种姿势太过暧昧,她想起电影电视里的某些画面,“咳咳。”大哥,不带这样的,不就是一个发烧吗?弄得跟生离死别似地。这句话她在心里想着,却没说出来,但事后想起来却还是后悔的要命。
“怎么了你?是不是也感冒了?”小易又抓住她的手,“你的手怎么那么凉?冷吗?”
“大哥,不是我凉,是您太热了。”你身上像着了火似地,碰到哪儿都是凉的。
“哦,”小易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还好?好什么?清然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真是发烧了说胡话,人们平常说的一点儿没错。
门开了,老板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几盒药,还有一杯水,“哟,我进来的不是时候了。”她宽容的笑着,却没有走的意思,“那我也得把正事办了。给。”她把要递给清然,“医生说按着药盒上的说明服用就可以,这个退烧用的,如果不烧就不要吃了,这个是消炎的,这个是治感冒的……”她说的很详细,清然一一记下,她看了看小易,“服了药,睡一觉,明天就好了。”说着转身走了。
清然拿着药,喂到小易的嘴边,见小易要起来,她用一只胳膊扶他半坐起来,端过水给他服下,“把水喝完。”她命令。记得小时候,她感冒时,妈妈总是让她多喝水,多出汗,然后就好了。
小易听话的把水喝完,清然给他盖上被子,“睡吧,等出汗了就好了,醒来再吃饭吧,我让老板娘给准备点儿。”其实清然心里很过意不去,这样的麻烦人家,但是没办法,想着只好明天多付些饭钱了。
在她给小易盖好被子,看他闭着眼睡着,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又被小易抓住了,“不许走,你走了,我再严重了找谁去?”
清然叹气,“祖宗,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受凉了吗?别虚张声势好吗?”
“不能走。”他可真会选择耍赖的时机,清然也没有办法,“好,我真服了你了。”
清然又坐在他身边,看他还闭着眼睛,“睡吧,”她四处张望,看能不能找到一本书读。
“你想干什么?”小易问道。
“哎,我说你到底是真难受还是装得,怎么闭着眼睛也睡不着你?我找书可以吧?总不能也让我像薛宝钗那样,拿着你的肚兜在这儿绣花吧?”清然脱口而出,她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有这种引经据典的能力,说完她也愣了。
“合着你看我就是个绣花枕头!”小易淡淡的透出了失望。
“呵呵,我也就这么一瞎比喻,你怎么能比贾宝玉呢,人家可是个多情种,谁像你,整个一木头。”清然不知自己这算不算道歉。
“看来你的身体还真可以,那么冷的水也没把你怎么样。”小易没有再纠结那个话题。
清然一下找到了自信,“那当然,我可是练过的,你是不能比。”
“不要太骄傲,强中自有强中手。”小易烧成这样,也不忘打击她。
“不说出能憋死你!”清然狠狠的说,她这武功学的,在韩跃面前就没怎么占过便宜。
“不说了,我真的困了,你可不能走啊。”小易叮嘱了她一声,闭上嘴再也没有说话。清然抬眼看他时,好像睡着了,呼吸还是很重,抓着她的手依然滚烫。
“灵丹妙药也没有那么快吧。”清然安慰着自己,她也不敢离开,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不对,把人家推到了水里,她得看他退烧了再走。
有人敲门,清然看小易已经睡着,轻轻的把他的手掰开,打开门,老板娘端着两碗汤面走进来,“饿了吧,他睡着,你先吃点儿吧。”
清然看着冒着腾腾热气的面,香气扑鼻而来,就感觉鼻子酸酸的。
“谢谢您!”她说。
“谢什么,快吃吧,待会儿他醒了,你再叫我,我给他拿热的来。”说着走了。
清然也没什么胃口,吃了半碗儿,喝了点儿汤,又老老实实的重新坐会到小易指定的位置,看他脸色依然红,不见额头上有出汗的迹象,服药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按理说,药效也应该发挥作用了,清然奇怪的伸手在他额头上一摸,还是滚烫。
“怎么办?”她想这药是不是量轻了。回头看了看药盒上的说明,也没错,要不再用一次,看了看时间,两三个小时已经过去了,清然又从药盒里拿出两片儿药,端着水,摇着小易,“起来,再吃一次。”
小易沉沉的不动,不知是睡的太死,还是烧的厉害了,清然摇着他的肩头,“喂,醒醒,吃药了。”
小易突然睁开眼睛,仔细的看着林清然,“你是谁?”
天!真烧糊涂了?清然有点儿不相信,“别装了,吃药。”她把药喂到他的嘴边。
“不吃,你想害死我,你到底是谁?”小易一推把药掉到了地上。
“我是林清然,你这个混蛋。”清然又气又急,又重新拿了一颗药,“吃了!”
“不是,你不是她,她才不会理我呢,她眼里只有那个男人,”小易依然自顾自的说,“也只有她不把我放在眼里,对我视而不见。可是,我却偏偏就喜欢她,呵呵。”
清然拿在手里的药又掉了,她转过头,“你喜欢谁?”她感觉自己在听天书。
“她。”小易又闭上了眼睛。
“嘿!”清然这个气,她强行扳开他的嘴,把药放进去,又扶起他,给他灌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