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两位公子,可是第一见啊,可有熟悉的姑娘吗?”这一进群芳阁大门,就有一个浓妆艳抹,衣着艳丽的妇女前来搭话。
“老妈子,我们今天前来不是找姑娘的,是来押宝的?”东方卫牢记使命,不带李想弄些乱七八糟的事,直接对老鸨点明来意。
“哎,这位公子,来了我们群芳阁,您这不找姑娘的,押什么宝啊,押宝那是赌坊干的事情啊,我们这群芳阁,汇集渝州各种美女,总要找一个试试,丁当让您满意而归。”老鸨继续向东方卫推荐道。
“我们来,就是为了...”
“东方,既然来了,就入乡随俗,见识见识这渝州城最有名的地方。这位老妈子怎么称呼啊?”东方卫还没说完,就被李想打断了。
“还是这位公子有品位,叫我孙妈妈就好,这位公子,请问您是想入雅间找姑娘喝酒作乐呢,还是想在大厅听曲啊?”孙妈妈一脸谄媚的笑着。
“来了你们群芳阁,自然是要见识一下这名闻渝州的花魁了。”李想笑着说道。
“公子好雅兴,我们青鸾姑娘那可是名动渝州城啊,前几日那秦公子还赋诗一首,称赞我们青鸾姑娘呢,不过我们青鸾姑娘可不轻易见客的,每逢十日,青鸾姑娘都会准备一曲,诸位文人豪杰,都会前来听曲,只有答对了我们青鸾姑娘的问题,青鸾姑娘才会相见。今日不巧,可不是青鸾姑娘弹曲的日子。要不二位公子找别的姑娘见见,定不叫二位失望”孙妈妈说了一大堆。
“唉,孙妈妈,我们两兄弟可是慕名前来的,时间不多,可以为我们准备一个雅间,请青鸾姑娘来弹奏一曲即可。”李想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从中拿出一张塞到孙妈妈手里。
孙妈妈拿起来看了一眼,一千两白银面额,怎么算呢,在大街的小摊上吃个肉饼,不过两文钱,一百文钱才是一两白银,这一千两白银,放在现在,那可就是几十万的购买力了,一般赎一个青楼女子也就几百两银子,这一千两,只是见花魁一面,听一个曲,嗜钱如命的青楼老鸨,那是肯定不会放过的。
“这位大爷真阔气,既然这样,有请二位爷雅间等候,我去给二位爷说一声。”孙妈妈将银票散入胸口,笑的是满脸褶子。
李想二人跟着孙妈妈进入了一个雅间,外面挂着梧桐二字,“二位爷请稍等,我这就去请青鸾姑娘。”
“还劳烦孙妈妈送点酒菜过来,我们二人自会安心等待。”李想说道。
等到一众伙计送来了酒菜,孙妈妈离开,东方卫开始不高兴了,“李兄,我们来此可不是为了寻花问柳,应当以要事为重。”这次准备用的钱,都是东方家出的,他这个东方家的公子,看到李想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自然会不高兴。
“切安心喝酒,此处耳目众多,等到回去的时候,自然会给你解释。”李想故作神秘,给自己到了一杯酒,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东方卫看李想不愿回答,生着闷气,也开始喝起酒来。
没过一会,推门进来一个女子,怀抱瑶琴,一身彩衣,妆容明媚却不艳俗,单从容貌上来讲,比起女帝都不逊色,只是那哀怨的气质,却与她一身妆容不太相符。
“二位公子,奴家青鸾有理了。”说完,将瑶琴置于台上,就开始弹奏。
李想听着曲,摇头晃脑,那个样子,就给人一种毫无才学的傻大款花钱来听热闹的。可再看东方卫,却仿佛被青鸾迷住了,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人家。
一曲终了,青鸾站了起来,“二位公子,一曲终了,奴家就先告退了。”
“哎,先别急着走,青鸾姑娘,你这一曲谈的是真好听,让人仿佛置于仙境,可是姑娘此曲,哀怨十足,却让我们兄弟二人不胜遗憾,可否请姑娘坐下,喝杯水酒,聊聊心里话。”李想看青鸾要走,急忙拦住,开口说道。
“这位公子,奴家本就有规矩,见客之前是要先请客人回答问题的,只有答案满意,才会相见。可公子竟然舍得出那么大的金额,让孙妈妈苦苦相逼,奴家才不得不坏了规矩前来见一面。要想聊天也行,先回答奴的问题。”青鸾看大门已被李想拦住,语气颇有不快。
“还请姑娘出题便是。”
“题不敢当,前两日秦朝阳秦公子曾为小女子作诗一首,愿请千秋色,伴随花丛中,独立梧桐上,沉香不敢从。此诗当时被多人传颂,只要公子能赋诗一首,不用比这首诗更好,只要为今日到群芳阁的才子所称颂,奴家自当作陪。”青鸾说道。
“作诗啊,本人的诗还是可以的,让我稍微想想。”说着,李想假装在屋内走了起来。
“这小娘皮还真是的,我会什么诗啊,就那么几首,还是上学的时候背的。最近看诗还是陈嘉琦他们逼得。李白大大,白居易大大,你们有什么诗是歌颂美女的来着。”李想边走变想着。
“有了。李大大的诗”李想想到了之前看的电影,那里面李白一首诗,写的那个美啊,就是不知道给这个青鸾是不是有点过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首诗李白歌颂杨贵妃的一首诗,之前在妖猫传的电影里看过,李白大大更是用这首诗让高力士脱靴。
青鸾听到这首诗,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公子大才。”说完,将琴再次放在台上,不提要走之事。
“不敢当不敢当,就是会写几首诗,当不得大才之名。”李想借用了李大大的诗句,丝毫不感到愧疚。
“公子谦虚了,这首诗不用今日的才子品鉴,单从意境上来讲,已经比当日秦公子的诗好上万倍,此诗必当万古留名。此诗用来送给奴家,奴家深感谢意,先干为敬。”说着,青鸾端起桌上一杯酒,就一饮而尽。
开玩笑。李白大大是谁啊,诗仙,他写的诗还能比不过一个小小的秦朝阳了。更别说这首诗是用来歌颂四大美人之一的杨贵妃了。送给这个花魁,她真是占了大便宜了。
“青鸾姑娘严重了,我们本就是来参加士子选拔的,这些小小的文才肯定还是要有的,要不然直接被刷下去,那我家的面子不就全都丢掉了吗?”李想说道。
“公子竟然也是来参加士子选拔的。以公子文采,竟然没有听过,当真是渝州之祸啊,依奴家之言,公子文试必然能取得魁首。”青鸾继续称赞道。
“不敢不敢,我这来到群芳阁,才知道,我在这六十四位士子中排名在倒数,连个彩头都没有,应当知道天下之大,早知道如此,当时就不求着表舅为我报名,省得丢了我表舅家的声望。”
“一直忘了问了,敢问公子高姓大名,是哪家的才俊?”青鸾问道。
“在下李想,来自东方世家,东方家主是我表舅,这位也是我东方家的一位表弟。我这位表弟也是的,听说有士子选拔的博彩,非要押我,可没想到来了一看,连给我下注的资格都没有。”李想向青鸾介绍道。
“公子过谦了,以公子大才,怎么能不入排名,还请公子稍等,奴家这就去给孙妈妈说。”青鸾说着,就起身离去。
“还没想到我们李兄还有这样的本事呢?”听到李想这一首诗,即使他文学水平不高,但他感觉比这几天陈嘉琦他们的几首诗都厉害。
“哪里哪里。”难得听到东方卫称赞自己,李想自然是表现出一副谦虚的口气,但那个表情,分明是在说,在称赞我几句。
“不过这首这么美的诗,李兄竟然是写给一个青楼花魁,而不是小姐,我回去一说,恐怕李兄也不好受。”东方卫看不得李想那个得意的表情。
“噗,东方兄,你别乱来啊,要是月儿知道让我不好受,我肯定会让你比我更不舒服。”听到东方卫的要挟,李想吓得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赶忙威胁道。
要是让女帝知道,以沐月的性格,肯定脸一掉,能冻死她,以月儿的性格,肯定是不停的念叨,能烦死他。
没过一会,青鸾又再次走了进来。“李公子,您的大名已经登记在册,如果你这位表弟要下注,尽可前往。”
“东方,你要去下注就去下吧,我在这陪青鸾姑娘聊聊便好。”
“那表哥你喝着,我去去就来。”东方卫说完,便在仆人的带路下去下注了。
“青鸾姑娘,我表弟喜欢赌,让他去便好,我们再来聊聊你刚才弹奏的曲子,可惜我一直在家苦读,很少接触音律,还望青鸾姑娘不吝赐教。”
“李公子文才,足以笑傲渝州,这小小的音律一道,不精通又能算什么呢?公子刚才能从奴家的琴声中听出哀怨,可见公子也是性情中人,此次士子选拔,公子必将拔得头筹。”
“还借青鸾姑娘吉言,不过,我苦读十载,原本并不是为了这次士子选拔,可无奈家中多次相劝,觉得把握住这次机会,就能平步青云,可怜我从未立志于此,比起从未见过的女帝陛下,我觉得青鸾姑娘才更加让我欢喜。。”
“李公子多虑了,以公子今日诗才,渝州上下又有几人可以相提并论。青鸾不过一介青楼女子,又怎么能比得上当今陛下呢。”青鸾说道。
“秦朝阳公子,才华横溢,宇文成公子,文武全才,卢如峰公子更是声名显赫,我又如何比得过呢。”李想说着,还喝了杯酒,假装有些失意。
“秦朝阳公子,虽然才华横溢,可是却思想保守,没有进取心,宇文公子,虽文武双全,可却性格高傲,容易马失前蹄,卢公子,就更不用说了,文不成武不就,没有那个当刺史的爹,根本比不上公子。”青鸾对李想真是推崇备至。
“听了姑娘所言,在下总算是有了点信心,不求一举夺魁,只要能在这渝州崭露头角,没有辱没家门名声,便是最好的事了。”李想又端起酒杯,敬了青鸾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