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修者的修行,是以寰宇之下所有灵气为引,不断提升自身的精神力量和肉体力量,灵修境界分为上人境,灵人境,真人境,飞天境,太上境,上仙境,灵仙境,真仙境,真王境,真皇境,至仙境。真正的强者可以通过精神力量来控制自身肉体,穿梭于时空,无视任何距离以及阻碍,畅游于寰宇之下,得以脱离这凡世束缚。
李莲启耐心的对坐在他面前的两个徒弟讲授着,“所以,你们想要像那些仙者一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吗?”
“舅舅,宁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进入上人境,那我还需要更大更大的力气才能达到你说的那个境界啊,哎”,沐宁伸手比划着,说完,耷拉着小脑袋,叹了口气道。
李莲启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他让他不要气馁,一旁的沐瞳也搭腔道,“沐宁,不要急,凡事一步一步慢慢走着,我和师傅都陪着你呢。”
李莲启非常欣慰,沐瞳皇子是个心思非常细腻的人,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做到体贴他人,能理解身边没有母亲的沐宁,害怕他自卑,非常小心的呵护着沐宁小小的自尊,做一个很温柔的兄长,师傅当时支持自己收这个徒弟,看来是对的,总比让他们兄弟因为上一代的纠葛而变得不和睦来的好。
“宁儿,灵修者的修行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所以,这个时候更加需要坚持下去,”李莲启拍拍沐宁的肩膀,继而又转向沐瞳,“沐瞳,你是怎么知道师傅得以破镜的呢?”
沐宁轻轻歪了歪脑袋,回答道,“师傅,因为您的术法没有吟唱,虽然之前也有过这个时候,而且,在您对我和沐宁试探的时候,瞳儿将灵修聚集在眼睛上,发现师傅您的灵脉由以前的赤红色变为了金色,”李莲启很是吃惊,让他继续讲下去,“请师傅莫要怪罪,那日我突破灵人境时,出于好奇,观察了您的灵脉,也是两条。”
一旁的沐宁听了,也想要聚集自己的灵修,看看舅舅的灵脉,但是失败了,于是耷拉着脑袋,继续听沐瞳说着,“母亲告诉过瞳儿,我也是天生两脉齐开,所以就想要观察一下师傅的,请师傅莫要怪罪瞳儿,”说完,沐瞳就低下头一拱手道。
“哈哈哈哈,”李莲启听他说完,发出爽朗的笑声,他非常高兴,也非常欣慰,这个沐瞳确实是灵修奇才,同时,他观察到沐宁脸上失落的表情。
“为什么我的灵脉还未找到呢,难道我没有灵脉吗?”看得出来,他非常期待自己能像沐瞳一样,是个人们眼中的天才,可是现实却非常残酷,命运似乎对小沐宁如此不公平,李莲启叹了叹气,“所有人都会有灵脉存在,或显或隐,灵脉分为天,玄,元,”他顿了顿,继续道,“但是此三脉是并没有高低之分,有些人是迟些发现灵脉,而有些人是早些发现灵脉,”说这些的时候他分别看了看沐瞳和沐宁。
“宁儿,你会发现自己的灵脉的,不要灰心,”沐瞳用小手轻轻拍拍沐宁的肩膀,两兄弟相视而笑,李莲启内心其实也是在为这件事忧心,但是他不想让小沐宁知道这件事。
中宫
“宁儿,快来吃饭了,”月奴轻声唤着还在院中盘腿修习的沐宁。
“你看奴婢给您准备了什么,都是您最爱吃的。”月奴摆好碗筷,看向往这边走来的沐宁,可是沐宁却耷拉着小脑袋瓜子,似乎有心事,月奴看在眼里,十分心疼。
“宁儿,今天怎么了?”月奴试探着问道。
“月姑姑,你说,父王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沐宁似乎在轻轻擦着眼角,“今日我和七哥一起修习完毕,舅舅指导离开之后,在御花园,我们碰到了父王。”
沐宁抬起小脸蛋,大大的眼睛上明显挂着刚刚没有擦拭掉的泪珠,“从有记忆开始,父王每次见到我,都没有正眼瞧过我,虽然,舅舅对我很好,可是我还是,”沐宁并没有说完,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饭菜,这些都不能让他开怀。
月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默默给沐宁夹着他最喜欢的饭菜,“宁儿误会了,王上是因为国事繁忙,所以才没有时间,并不是不喜欢你。”
“可是,为什么六哥和三哥都说我是罪妇的孩子,连带连累舅舅,被削去右相的官职,这些都是真的吗?”沐宁努力擦干了眼角的泪珠,问道。
月奴沉默着,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得劝他不要多想。沐宁只得作罢,因为他知道,月奴姑姑每次都会在他问完这些话之后,就会去母亲的灵堂默默流眼泪,从小就是月奴姑姑一直守着他,舅舅虽然疼爱自己,但是毕竟是外臣,不能随时进入皇宫。
有记忆开始,就知道母亲是个被摆在灵堂的灵位,每年在他生日的时候,月奴就会带着他祭拜母亲,月奴只说,母亲是个很好的女人,父王曾经特别爱她。
说完这些,月奴都会对着母亲的灵位伤心的哭泣。
这一晚,沐宁久不能寐,想着白天的事情,想到父亲的无视,心里非常落寞,平时如果碰到三哥和六哥,他们都会刁难自己,骂他是灾星。只有七哥会维护自己,偶尔,大哥也会带着他和七哥一起出去骑马,这些兄弟里面,只有大哥和七哥是真心对待自己的,想着这些,他渐渐的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看到一个女人,可是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连,她却会温柔的叫着他的名字,那是他的母亲,他想要看清楚母亲的脸,可是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睡梦中,他似乎又听到了另一个声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但是实在听不清在说些什么,梦中,他回头看了一眼母亲,仍然是模糊一片,母亲依然在叫着他的名字,他很想留在母亲身边,但是这个男人的声音似乎存在一种奇怪的吸引力,让他觉得很熟悉,无法抗拒,他感觉自己在循着这个声音一步一步的走向什么地方。
他赤裸着双脚,但是却感觉不到一丝冰凉,沐宁已经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了,他走出了卧房,卧房门外,月奴姑姑正睡在廊下,他没有吵醒他。
沐宁穿过了一道宫门,是母亲中宫的大门,回头看到头顶上方是中宫的匾额,记事起就一直住在这里,除了月奴姑姑,就只有七哥还有舅舅愿意来看自己了。
他继续向前走着,似乎穿越了一片花圃,花圃中间居然还有一条小道,但是他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一般,自己走向前方,不知道前方会有些什么,他心里充满了好奇,神奇的是他没有感到一丝恐惧,周围非常安静,安静到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走了不知道多久,他来到了一座假山的背后,然后停了下来,他抬起手臂,手正要伸向那块奇怪的凸起的地方,似乎是在准备按下去,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像有独立的思想一样,他的手很快就要摸到那块凸起的石头了,就在这时候,似乎有人忽然从他的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当他回过头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
沐宁从刚才的混沌之中惊醒了过来,他还在自己的床上躺着,并没有走向哪里,真是奇怪的梦境,但是又是那么真实,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次日清晨,沐宁吃过早膳,准备去上早课。
绕过御花园的时候,沐宁回忆起昨晚的梦境,不知为何感觉异常真实,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像自己昨晚来过这里,但是由于御花园非常大,可能真的要找到相似的地方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这个只是一个梦境,可能只是由于自己和沐瞳一起修行太过劳累了的缘故,所以沐宁摆摆头,振作了一下精神,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准备好好的去上早课,尽快和七哥汇合,还有很多修行方面的问题需要问他,这样想着,便加快了脚步。
刚走到一个僻静处,准备抄小道的时候,前面传来了两个人的说话声,沐宁走着走着,便看到了来人。
“哟,这不是沐宁吗?”沐宁看到了他们,沉默了一下,拱手道,“三哥早,六哥早”。
来人便是沐宁的三哥和六哥,两人看到沐宁,便停下了脚步,一脸戏谑的笑脸,看着沐宁。
沐宁的三哥年长他四岁,名字是沐瑞,他的母亲是元皇的静妃,这静妃的哥哥就是在朝的李如风将军,此刻正在元国边境,与将士们一起浴血奋战,抵御外敌,所以元皇非常器重,静妃自然在后宫地位尊崇。
“上早课吗?”沐宁的六哥此刻正拦着沐宁的去路,名字叫沐辉,他的母亲是元皇的余妃,余妃的父亲是户部尚书余礼。
这两个人都不是善茬,在这元皇宫中,找沐宁麻烦最多的人便是他们俩了,沐宁知道他们此刻是又想要刁难自己,虽然他们没有像自己和沐瞳一样是灵修者,但是他们的师傅是元皇宫中武修能力最强的亲卫队队长,是负责元皇近身安全的,所以是轻易惹不得的对象,但是近日恐怕事情没那么好善了了。
“三哥和六哥,你们有事吗?”沐宁依然保持着面上的恭敬,拱手道。
“没什么事情,只是近日天气晴好,我和你六哥心情也甚好,想要找你切磋一下武艺,不知道八弟可有长进,”说完,三皇子和六皇子双手护于胸前,脸上露出嘲笑的表情看着沐宁,他们俩比沐宁个子高出了一个头,所以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他。
沐宁心想,今日是躲不过了,平日里和沐瞳哥哥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护着自己,所以三哥和六哥才不敢太把他怎么样,这一次他没有和沐瞳在一起,看来这次是需要自己独立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了。
“可是此刻需要尽快赶去上早课,想必两位皇兄也是如此吧,”沐宁依然恭敬的对他们说道。
“呸,谁是你的王兄,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凭你,也敢跟我们称兄道弟,”六哥此刻已经收起了脸上的笑,对沐宁不屑的啐了一声。
沐宁听到他这样辱骂自己,不由得攥紧了拳头,一旁的三皇子观察到了这一点,继续讥讽道,“他娘当年不知道是使了什么狐媚功夫,坐上皇后的位置,不久又被废掉了,死了只能按妃制来发丧,真是可怜啊,哈哈哈。”
“不许你们这样说我娘!”沐宁强忍着怒火,忍住了自己想要动手打这两个混蛋兄长的念头,他答应过舅舅,不能轻易使用灵修之术。
“哟,生气啦,原来你没了沐瞳在前保护,竟然这般窝囊啊,和你母亲一样,都是没用的东西,”说着,六皇子一把把沐宁推倒在地,还一脚踩在他的手上,疼的沐宁顿时眼冒金星。
沐宁此刻已忍无可忍,小声的吟唱,想要从六皇子脚下抽出已被踩出血的手,吟唱完毕,他的手中冒出屡屡白色的寒气,寒气瞬间凝结成拳头一般大小的雪团,飞向了六皇子和三皇子的脸。
六皇子来不及躲闪,被雪团正中脸部,向后倒去,三皇子用手一挥,将向他飞来的雪团打散开去,怒视着早已爬起身来的沐宁。
沐宁见状不妙,想要三十六计逃命要紧,至少也小小的教训了一下他们,于是拔腿就跑,身后传来三哥和六哥的怒吼,“给我站住。”
沐宁哪管得了那么多,拼命的向前跑着,穿过一个又一个的花间小道,直到再也听不到身后三哥和六哥的声音,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不知不觉,沐宁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他太累了,于是便靠着身边的假山,想要休息一下,可是这不靠还好,这一靠,他身侧的一块凸起的石头被他压陷进去,一道石门打开,他整个人重心不稳,直直的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