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是一刀,划向了李月儿右脸,幸而李月儿反应快,迅速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右脸,但虽然脸上没有被划伤,她的手背却仍然是被划伤了,血不停的流了出来,死变态,我如果活着,一定十倍,千倍的返还给你!
李月儿咬紧了牙关,眼里的泪水已经因为巨大的疼痛而溢出了眼眶,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在接触到左脸的伤口时,疼痛更加,“要不是因为你,秦公公就不会被皇上下令斩立决!不是因为你,我现在也不会拖着这副残败的身体!不是因为你,祁皇的左肩又怎么会受伤!不是因为你,祁皇怎么会力排众议,到现在都仍然只有一个女人在这宫里,还让你住那月银宫……”
侍女长越说越气愤,她又挥动匕首刺向李月儿,这次幸而被李月儿闪过,只是轻轻的划到了肌肤,但对于如此柔嫩的肌肤来说,轻轻的划伤也已经是很疼的了,而这疼痛已经不在李月儿注意范围内了,她现在最在意的就是,那疯女人说的话,怎么了?她不喜欢那秦公公么?怎么听她的话,好像喜欢祁漠然更多一点儿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而就在李月儿呆楞思考的当儿,侍女长忽然急躁起来,“贱人!去死吧你!”说着,侍女长对准了李月儿的胸膛刺了下去。
“啊!”
两声惨叫,响彻了那偏僻的皇宫一角。
李月儿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嘭”的一声,后脑勺着地,昏了过去,她满脸、满身都是血,而在倒地之时,李月儿的表情又了细微的变化,李月儿倒地是因为她身上还有一个人,那人就是惨叫声的另一个发出者,那个侍女长,因为侍女长倒下的惯性力量,让李月儿也跟随着倒在了地上,而侍女长则瘫倒在李月儿的身上,此时的侍女长右手已经不在,胸口上也还插着一把长剑,因为倒地,那长剑更加深入了她的胸膛,剑身全部没入了侍女长的身子,剑端从身后刺穿了出来,胸前只看到一个剑柄,而此时李月儿的身旁,有一只凶猛的狼匹正在舔着她脸颊上的伤口,天狼的身旁是那侍女长还握着匕首的右手,就在那匕首要刺向李月儿的时候,天狼及时的冲了出来,直接撕咬断了侍女长的右手,也就是在李月儿倒地昏迷以后,一个身影来到李月儿的身前几步,刚想靠近,却又停住了脚步,此时,天狼已经龇牙咧嘴的对着那身影发出低唔的声音,前半身伏地,已经做出了攻击状,似在警告那人不要靠近自己的主人,来人明显楞了一下,但很快缓过神来,他一脸无害的摊开了双手,“我没恶意,我是来救她的!”
仿佛那天狼听懂了般,它站直了身子,但低唔的声音却没有停止,祁越凌撇了撇嘴,摇着头看着那天狼,想自己堂堂一个人类,竟然会跟那兽类说话,真疯了,想虽然如是想着,可是嘴里还是继续说着,“那个,我救她来的,你得让我抱她起来,检查看她有没有什么问题,她现在已经昏迷了,时间拖得越久对她越不利!”
一边说着,祁越凌一边慢慢的向李月儿走近,而那天狼也像是知道了祁越凌对自己的主人没有恶意,收回了“威胁”的动作,天狼退到了一边,祁越凌来到李月儿身边,他抬起右脚,刚想伸出,就听到身后又响起了低沉的“唔唔!”声,转过头,祁越凌无奈的叹了叹气,对天狼好生好话的解释着,“我只是想踢开她身上的那女人。”
天狼直直的盯着祁越凌几秒以后,再没出声,只是坐在了李月儿身边,祁越凌一脚踢开了趴在李月儿身上,已经断了气的侍女长,蹲了下来,检查着李月儿的受伤情况,李月儿除了被划伤的左脸和右手,她的后脑勺因为刚才的倒地碰撞,已经肿起了一个大包,还好没有流血,祁越凌在确定李月儿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以后,他拦腰抱起李月儿,然后转过了头,“我送她去看御医,你如果想也可以跟着。”
说完,便运气使用轻功离开了,当祁越凌对着天狼说完那番话后,他不禁想抽自己两耳巴子,难道是跟兽类说话上瘾了不成!真是疯了……
而天狼也追随着祁越凌离开的方向而去。
月银宫内。
“月儿怎么样了?”
随着一个焦急且担忧的声音响起,祁漠然冲进了月银宫李月儿的寝宫内,床榻前正在为李月儿包扎的御医们闻声忙转身跪下请安,“免了!月儿怎么样了!”
祁漠然冲到床榻边,看着左脸已经被包扎好了的李月儿,他心里一阵刺痛,急躁的问向了刚才为李月儿包扎的那名御医,“皇兄,你还是让茗御医先为娘娘包扎吧,待到包扎完了,您再问也不迟!”
祁越凌先一步出声,他对着祁漠然欠了欠身,说道,祁漠然心慌的应了下来,“对,快,快包!”
“还楞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去为娘娘包扎!”
祁越凌朝着那不知所措的茗御医出声道,那御医立马转过身又开始继续刚才的包扎,心痛的看着左脸被包上布条,右手又正在接受包扎的李月儿,祁漠然的怒火爆发了,刚才还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他听到祁越凌派来的人所说的话以后,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越凌,是谁!到底是谁这样对月儿的!朕要将他千刀万剐,丢入沸热之中!还要将他的族人全部处死!”
“皇兄,那人已经被臣弟杀死了,是宫里的侍女长,臣弟查了一下,估计她是因为秦公公的死才对娘娘怀恨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