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知道在哪儿听过了,这场历时已经近半年有余的战争,祁国派出的领将就是祁国太子,祁漠然!
“正是。”
祁漠然挑了挑眉,他低声应道,“哼!是你。月儿呢?本王爷已经赴约,月儿在哪儿?”
听了阆寘的怒吼,祁漠然并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不以为然的上下打量着阆寘,“你说话啊!月儿呢?你把她怎么了!她现在在哪儿?”
见祁漠然良久都没有回答自己,阆寘大吼出声,他恐惧月儿被这个祁漠然所伤!祁漠然,祁漠然,漠然,漠然一切,正因为漠然一切所以心狠手辣!
是了,很早以前,阆祁两国还未开战的时候,自己就听说过祁漠然这个太子的事,他冷漠、无情,在他还是十岁孩童的时候,竟然就毫不留情的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二皇叔,至于缘由,无从知晓。
祁漠然冷冷的看着眼前暴跳如雷的阆寘,他忽然觉得讽刺,约见敌国的王爷,只是为了要亲手杀死他,这样做的原因竟然只是因为一个女人,而不是因为两国的战争。
祁漠然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如此的在意那个女人了?在意到要杀死女人所在意的男人?哈哈!可笑!
阆寘见祁漠然勾起嘴角,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他戒备的看着祁漠然和他身后的男人,为了能尽快能从祁漠然的嘴里得到李月儿的消息,阆寘决定抓准时机控制住祁漠然。
就在祁漠然低头沉思的时候,阆寘一个瞬移,腰间的长剑就已经出鞘架在了祁漠然的颈子上,而黑山也被他点了穴,动弹不得,只能干瞪着眼狠狠的恨着阆寘,“说!月儿现在在哪儿,她怎么样了?”
见祁漠然老是不出声,阆寘紧了紧握着长剑的手,顿时,祁漠然的颈子就出现了一道血口子,伤口貌似不深,只是微微渗出了一排血珠,而在这种情况下,祁漠然也只是耷了耷眼皮,看了看那把长剑,阆寘见祁漠然仍然没有要说话的打算,他又紧了紧握着长剑的手,这次,祁漠然的颈子上出现了一道新的血口子,而伤口不像是第一道伤口那样只是渗着血珠,这次是直接往外流血,看来伤口是比较深的了!
祁漠然挑了挑眉,他抿着嘴,仿佛那伤口不是割在自己的身上,仍然没有开口说话,其实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在考虑该说什么。
就在阆寘拿剑架着祁漠然时,忽然,他感到自己浑身使不上劲儿,眼前出现了重影,手上的剑也抖动了一下,偏离开了祁漠然颈子,他用手撑着自己的头,试图保持冷静,而趁着这个空隙,祁漠然凝气吸起阆寘刚才飞到亭子里时,丢在地上的箭,然后一个闪身,移动到了阆寘身后,“哧!”
箭头从后没入阆寘的左肩胛,又从前面露出,整一个穿通!
“这一箭是你们射在我皇弟身上的,现在还你。”祁漠然终于开口说话,“呃哼!”被箭刺入的阆寘,闷哼一声,紧接着,双脚一软就要倒地,他迅速将剑刺入地下,努力支撑着自己倒下的身体,而这一动一静之间,一张纸卷从他怀里掉出,祁漠然冷眼扫了一下掉在地上的纸条,忽然,他紧皱眉头,视线重新回到了那张纸条上,我就说,阆国寘王爷的功夫不可能这么差劲,原来……是因为这个!
祁漠然低垂眼帘思索了一会儿,仿佛是已经做了决定,他寒眼盯着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阆寘良久,然后转身离去,“阆寘,你的命,本太子先给你留着,不过迟早我会来取!顺便告诉你,禳解是本太子让给你们的,所以越凌写来的书信,本太子根本就没打开看过,只不过,你们的战术确实值得表扬。”
说完,他看了一眼已经冲到汕坡入口的那队士兵,然后便倾身离开,黑山也紧随其后,“黑山,那纸条上的隐散粉是你放的?”
飞身在前的祁漠然冷漠的问道,而他紧随其后的黑山在听了他的话以后,身子明显一震,隐散粉,一种祁国的独门迷药,它无色无味,呈粉末状,接触到的人在一盏茶的时间内没有任何反应,但一盏茶时间过后,会有头晕眼花,全身无力的症状,到最后,全身麻痹,但思维清醒,此状态会维持三个时辰,且如果中此迷药累计达到三次,那么中者必内脏据损而死,但外表无任何伤口。
“回太子殿下,是属下放的……唔……”
黑山刚给出一个确定的回答,就感觉自己右肩一个刺痛,习武的他自然知道,这是被极其深厚的内力所伤,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自己前面的太子殿下,“记住,本太子没让你做的事,你不必做!这是给你的惩罚,若有下次,定要你性命!”
没有转过头,眼睛也只是向后瞄了瞄,祁漠然冷漠的说道,只要是妨碍了他的人,不管是他的亲信,还是他的足胞,他都不会手下留情!
哼,阆寘寘王爷,算你运气,对于你,我根本不削用那种方式就能杀了你,不过你肩上的伤也够你受的了!
而来到汕坡的德希一行人,正巧看到两道人影从坡顶的亭子中飞出,而王爷貌似身上中了箭,王爷要紧!本欲飞身去追那两人的德希在看到这个情况后,他纵身飞向亭中,“王爷!”
阆寘见来到的是自己的贴身侍卫德希,便放松了最后一丝的警戒,身子倒了下去,见此情景,已经来到亭中的德希一个健步上前扶住了支撑不住的阆寘,“王爷?您怎么了?”
德希惊呼出声,但迷药已经发挥了作用,阆寘现在全身麻痹,但脑子仍然清醒,虽然他现在很想告诉德希马上调集军队去祁国军营营救月儿,但无奈嘴巴怎么都张不开,“请恕德希越矩。”说完,德希便架起阆寘纵身飞回汕坡入口处,“速回禳解!”说完,已经坐在马上的德希将阆寘安置在自己身前,便调转马头,迅速飞驰而去,身后的士兵也紧随其后,已经先行出了凌山镇与镇外等候的士兵汇合的祁漠然,骑在马上,他回头看了一眼凌山镇,然后便向着祁国军营的方向策马而行,“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