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格尔(1770-1831)德国哲学家,德国古典唯心主义的集大成者。黑格尔一生著述颇丰,其代表作品有《精神现象学》、《逻辑学》、《哲学全书》、《法哲学原理》、《哲学史讲演录》、《历史哲学》和《美学》等。
黑格尔于1770年8月出生于德国斯图加特城一个官僚家庭,父亲是税局书记,母亲是一个有多方面教养的人。中学时代的黑格尔就对哲学产生了兴趣,曾大段抄录著名哲学家洛克、休谟、康德的著作。1788年,他作为公费生考入杜宾根大学,学习哲学和神学。
在大学讲台上说起哲学
1793年,黑格尔以第四名的成绩从杜宾根大学毕业了。上学期间的法国大革命浪潮,完全改变了黑格尔的生活方向。社会政治问题开始闯入黑格尔的生活,关心政治成为他终生的“癖好”。
毕业后,黑格尔没有去当牧师,而是做了一名家庭教师。他先后阅读了吉本的关于罗马帝国衰落的著作,孟德斯鸠的《论法的精神》,以及希腊和罗马的古典文献。他也研究批判了哲学家康德,受其宗教论文的启发,他也撰写了一些文章。大约一个世纪以后,这些文章被辑入《黑格尔青年时代的神学著作》,直到那时,才引起广泛的关注。
1799年,黑格尔的父亲去世后,给他留下一点儿遗产,加上他自己的一点儿积蓄,黑格尔觉得这些钱足以使他完全献身于哲学事业了。他首先渴望的是登上大学的讲台。他选择了普鲁士的大学城耶拿。德国很多优秀青年和知识分子都聚集在这里。在好朋友谢林的帮助下,1801年1月,31岁的黑格尔终于来到了耶拿大学任教。
在耶拿,黑格尔用自己的真实名字发表了第一篇论文《费希特哲学体系与谢林哲学体系的差异》。在这篇文章中,他站在客观唯心主义的立场上,批评了当时很流行的主观唯心主义。1801年8月,耶拿大学通过了黑格尔的论文答辩。从此,他取得了大学的授课资格和讲师的头衔。
1806年10月,耶拿城被法国人占领。黑格尔失业了,穷得一文不名,外出避难。幸亏他的一位巴伐利亚有钱朋友帮助他逃出耶拿,来到德国相对独立的一个省巴伐利亚。
在巴伐利亚,41岁的黑格尔爱上了比他年轻20多岁的玛丽·冯·图赫尔。他们的幸福结合一共持续了20年,直到黑格尔61岁辞世为止。
黑格尔认为,婚姻是一种精神上的统一与和谐。夫妻间的爱是具有法律意义上的伦理性的爱。新婚后仅半年时间,黑格尔20多万字的《逻辑学》上卷就问世了。为此,黑格尔动情地在日记里写道:“女性的力量是伟大而神圣的!”
1816年秋,他接受了海德堡大学的聘请,成了一名真正的大学教授。第二年利用演讲机会,他出版了《哲学全书》一书,第一次完整地展示了他的哲学体系。
他的哲学让信徒狂热追随
借助于哲学上的成就,黑格尔的社会声望不断攀升。1818年,黑格尔应普鲁士当局之邀,赴柏林大学执掌教席。
1821年他整理出版了《天赋权利和国家理论概念》(后易名为《法哲学原理》),在这部著作中,他提出了“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都是现实的”这个命题,得到了当局的赞赏,他的哲学也被普鲁士当局推崇为国家哲学。《法哲学原理》出版之后,黑格尔似乎完全投身于讲课之中。
1823至1827年,他的活动达到高潮。他的讲稿一再被修改和补充。编辑者出版的黑格尔有关美学、宗教哲学、历史哲学以及哲学史等方面的著作,主要来自于学生们的笔记,而逻辑学、心理学以及自然哲学方面的著作,则以说明性和解释性注释的形式附加在“全书”相应部分的后面。这些年里,来自国内外成千上万的听众,都受到了他的影响;那些狂热的或智慧的信徒,把他的声名传播到海外。1830年,他出任大学校长,一年后又获得勋章,第二年,因染上霍乱溘然去世。
黑格尔是德国古典哲学的集大成者。他从康德的批判哲学出发,创立了空前庞大的客观唯心主义体系。他第一次全面系统地论述了辩证法的一般形式,并把辩证法运用于他所研究的各个领域。这一德国古典哲学的积极成果,后来成为马克思主义产生的直接理论前提。
黑格尔运用这种辩证法体系解释哲学、科学、艺术、政治和宗教的历史,但是现代评论家指出黑格尔经常修饰历史的真实以适应他的辩证法模式。卡尔·波普指出,黑格尔体系文饰了威廉三世的统治,他认为1830年的普鲁士是理想的社会。赫伯特·马尔库斯批判黑格尔作为一个国家权力的辩护士,为20世纪极权主义的兴起开辟了道路。实际上黑格尔并没有为这些权力形式辩护,只是认为存在的都是合理的,因为这些权力存在,所以也是合理的。亚瑟·施潘豪尔藐视黑格尔对历史的解释,认为他的著作是蒙昧主义的,是“伪哲学”,许多英国学派的哲学家也遵从这种看法。
名人逸闻——感官是可靠的吗?
当黑格尔还在耶拿大学任讲师时,有一次,他竟心不在焉地提前一个小时进了课堂。坐在教室里的是另一班的学生,他却浑然不觉,一上讲台就开始有板有眼地讲他的课。一个学生暗示他弄错了,他也未予理睬。一个小时后,他自己的学生来到教室门口,好奇地站在外边,都想看看黑格尔怎样收场。黑格尔一本正经地说:“诸位,感官可靠性是否真正可靠,首先取决于关于自身的意识经验。我们一直以为感官是可靠的,本人在一个小时前却对此有了一次特别的体验。”说完他的嘴角掠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微笑,但随即消失,一切照常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