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望的心再也不能平静。
就像一个石子投进了心湖里,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柔弱却不软弱,清纯中带着妖媚,可爱中又灵动,这样相互矛盾又异常和谐的模样,对席望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席望握着长枪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走出的步伐急促了些。
却是,同手同脚了。
终是计划实施了,鱼儿上钩了。
究竟是错还是对,终是缘分再次纠缠在了一起。
席望回到家,向父亲汇报了近阶段在练兵场的习武锻炼情况。
然后向母亲请了安,听她唠叨自己几句,吵吵嚷嚷骂了父亲几句,席望却也一声不吭。
惹得母亲大叫没人撑腰,活得可怜。
席望有些无奈,待了一会儿就照例回去了自己的书房看书。
只是那个少女的白衣蹁跹的身影怎么都从自己的脑海中抹不去。
席望阻止自己继续想,压抑着内心,凝神执笔练字,却是思绪不知不觉跑偏了。
等到回神的时候,却发现纸上的少女跳舞灵动的模样已成形。
席望顿时有些无措,把纸张揉成了一团,扔到了地上,思绪仍旧很乱。
过了一会儿,席望注视着那团纸,忍不住起身把那团纸从地上又捡了起来,散了开,抚平褶皱,细细看着。
明明是第一次见,自己怎么如此着魔?
像是一个道德败坏的色胚一样。
最后席望打开了书架背后的暗格,将画放了进去,和自己生辰时父亲送自己的传家宝血月玉放到了一起。
席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又继续了今天的兵法研读和书法练习。
谁也不知道,十八岁少年的心中从此就住了一位身着白色舞衣的娇俏可人的女娃娃。
席望的生活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只是每次从练兵场回来总是会特意经过那棵垂柳,期待着能与她再次遇见,却又对再次遇见心中胆怯。
自己那次是不是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若是她生气了,自己该怎么哄她?
哪怕从练兵场去了别的地方练兵,回来时哪怕绕远路,席望也要经过垂柳,几乎成了习惯。
但是席望一次也没见过戚灵儿。
军营里的兄弟察觉到了异常,便打趣席望。
是不是垂柳成了精,勾了席望的魂,才让他这样雷打不动地经过垂柳。
罕见的,席望沉默了,没有反驳。
一副受委屈的样子,惹得军营里的兄弟叫奇连连。
“席子这可不像你呀,以前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你居然还会犹豫加沉默。”
“对呀,这都不像你了。”
“你不会真被那柳树精勾了魂吧?”
“要是你喜欢上了那个小妖精,直接上,以你的帅气潇洒,俊美容颜,没人能拒绝得了你的!”
席望听着他们一人一句,默默在心里否定自己。
若是第一次见面就惹恼了她呢?她会拒绝的。
“就是,席哥的优秀人尽皆知。”
那女娃娃看起来也是不凡,甚至可能比自己更优秀。
“对,席子你那么优秀,家世还那么好,谁拒绝你就是脑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