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叶和秦镬都知道此次出差肯定有人下绊子,困难重重。但是两人谁都没有料到,他们会遇见暴乱。
而且两人还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苏淮叶还穿着刚刚宴会上的礼服,匆忙来到地下停车场,就听见不远处的声声枪响。
“砰!”
玻璃碎裂,如烟花般四射,眼见躲闪不及,电光火石之间秦镬只来得及将苏淮叶向后一拉,自己以身挡住。
“秦镬你怎么样了!”苏淮叶低声问道,她闻到了血腥味,手不敢乱动,生怕自己再碰到秦镬的伤。
秦镬面对苏淮叶,清晰的看到苏淮叶眼中的担忧,他的嘴角噙了笑意,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味道:“怎么?苏大小姐要照顾我吗?那我受伤很严重,很严重。”
见他这样贫嘴,苏淮叶知无大碍,抬眼瞪了秦镬一眼,忙拉着他弯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身上的礼服已经皱得不成样子,这身裙子弄得甚是狼狈。
苏淮叶果断伸手扯下了无用的裙摆。
秦镬乖乖的任她牵着,跟着苏淮叶的步子走,他看到了苏淮叶白花花的大腿,纤秾合度。不过眼下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两人悄咪咪的来到自己车前。枪声还在继续,时不时听到有玻璃炸裂的声音。
苏淮叶悄无声息的潜进车内,从车内取出急救箱。
“秦镬,哪儿伤到了,我给你拿药。”两人倚在车门上,也顾不得地面脏。
秦镬眼中含着笑意,他可怜巴巴的讲:“金主大人,我后面好疼。这可是替金主大人受得伤,金主大人不好好补偿我嘛。”秦镬慢吞吞地转过身去。
苏淮叶白了他一眼,嘴硬道:“我需要你替我受伤?没你我照样相安无事!”抬眼,只见后背一片狼藉。
他后背上满是玻璃渣子,伤口深浅不一,苏淮叶无从下手。
“我先帮你把那些大的玻璃渣子挑出来,等回到酒店,我再帮你处理伤口,先上车。”苏淮叶从急救箱中取出一个镊子,把比较深的伤口做了简单处理。
苏淮叶下手没有轻重,秦镬倒也不恼。从后视镜中看到苏淮叶满头大汗,眼角泛着红意。秦镬嘴边的笑意不知不觉间收敛了。
“苏淮叶,别弄了,不疼,先离开为上。”
苏淮叶闻言,并不反驳,她认为的大伤口已经草草处理完毕,苏淮叶将急救物品放回车里,自己绕到了车的另一边,打开了车门。
“秦镬,你去后面爬着。”
苏淮叶坐到主驾驶上,看着秦镬打开副驾驶的门,命令道。
秦镬也不恼,他言笑晏晏的看向苏淮叶,动作优雅的做到了副驾驶上,宛若一只中世纪的吸血鬼。
他淡淡呵出一句:“苏大小姐知道怎么走?”
苏淮叶哑然,这件事她是让秦镬负责的,自己根本没有注意过应该怎么走,全程都是秦镬一个人负责。
秦镬淡然的坐在了副驾驶上:“我指挥,你开车。”苏淮叶只好应下。
好在路上还算平静,苏淮叶开车狂奔,两人平安无事的回到酒店。
苏淮叶带着车上的急救箱,扶着秦镬回到了房间。
“金主大人,能帮我挑出玻璃了吗?”秦镬趴在床上,他身下洁白的床单已经脏了,沾着丝丝血迹。
秦镬却不见有什么异样,他脸上带着笑意,丝毫不见疼痛之色,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分外喜人。
苏淮叶将身上的脏裙子换下,取来急救箱,先将秦镬身上破破烂烂的西装褪去,才执起镊子小心翼翼地为秦镬处理伤口。
伤口很深,数不胜数,自然也是麻烦的很!苏淮叶只好耐下性子替他取出细小的玻璃渣子,上好药。
等缠上绷带,苏淮叶发现秦镬已经闭上了眼,伸手摸去,秦镬没有发烧。
秦镬睡了一天,享受了苏淮叶亲手照顾的好日子。
这边暂且按下不提,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暴乱的消息传到国内,楚成泽心中慌乱。顾不得国外局势不稳,忙吩咐手底下人订好机票,连夜赶到了暴乱所在地。
楚成泽派人查询了苏淮叶所订的酒店,敲开了门。
苏淮叶愕然,她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楚成泽。欲要关门,就听见秦镬慵懒的声音传来:“淮叶,门外是谁?”
这下轮到楚成泽惊讶,他没料到苏淮叶和秦镬在一间房内。
苏淮叶欲要关门,却见楚成泽从门缝中钻进来,索性也不再向外驱逐。
秦镬身上有伤,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出来,见是楚成泽。面上的惺忪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防备。
“楚先生最近没有出差的任务吧。”秦镬不咸不淡的开口说了一句。
楚成泽眼中危险的光乍现,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秦镬:“难为秦二少知道,我确实是没有出差的事。”
说到这,楚成泽顿了顿,他毫不客气的坐下来,仰视秦镬,身上的气势不输半分。
“我这次是为苏小姐来的。”
说完,楚成泽侧头,看向一旁的苏淮叶:“苏小姐,我已经订好了返程的车票。这个地方太危险了,你还是跟我一起离开吧。”楚成泽语气诚恳,一点也没有傲慢的样子,这点让苏淮叶心中对他存有好感。
秦镬眼中星光闪闪:“淮叶一个人还是我和淮叶呢?”秦镬收敛身上的气势,气势收敛后,像一只乖巧无害的猫咪。
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个纨绔子弟,一个私生子还在上层社会混的这么开,一定有过人的本事。
楚成泽笑而不答。
“苏小姐……”
苏淮叶走近,站在秦镬身边,她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意:“如果楚先生是为这事而来,恐白跑一趟了。我跟秦镬都决定,等暴乱结束后再离开。楚先生还是自己回去吧。”
楚成泽脸上青了白,白了青,好一会儿没说话。一片寂静。
楚成泽酝酿好情绪,又开口:“暴乱范围很大,短时间……”
话未说完就见苏淮叶摆手打断:“楚先生是最近很闲吗?”
此话一出,楚成泽知道此事无回旋余地,便不再继续。他只好另想办法,楚成泽换了一个话题。
“出来的急,不知苏小姐还订房间与否?此时不好乱走。”楚成泽笑得人畜无害。
秦镬也不拆穿楚成泽的借口,闻言他的眼中闪过笑意,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