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任务为强制任务,宿主放弃则视为任务失败,立刻执行失败惩罚,请问宿主是否放弃任务?”
何辰压制住了想要骂娘的冲动,先不说自己现在才八品,被削了两品之后直接要变成普通人,自己手中的魂器可都是需要魂力驱动,要是自己变成了普通人,岂不是要坐地等死!
联想起自己回来前才想到的退婚想法,何辰的脸皮又是哆嗦了几下。
看起来自己这个赘婿是当定了!
不过他的心情也只是低沉了一瞬,随后就变得自信了起来。
不就是泡、妞么,何况还是泡自己拜了堂的老婆,这有何难!
何辰当下选择了接受任务,就注意到自己脑海之中的捕鱼系统界面,多出了个任务框,上面在写着这个任务的同时,后面还带上了一个进度条。
此时这进度条上面标示的数字,竟然是-3!
何辰有些头痛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起来自己还真有点高估自己在司徒半夏心中的地位了。
这好感度竟然还能出现负数,自己那老婆,分明是有些嫌弃自己啊!
说来也怪,接了任务之后,何辰的心情起落片刻,反而产生了些许兴趣。
不就是讨好自己老婆么,又不用打生打死,还能有捕鱼能量入账,何乐而不为?
想开了这一点,何辰倒也不再纠结。
他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之前趴在司徒半夏脚下惨嚎的司徒宸,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何辰皱着眉头,转头看向了周围那些婢女小厮。
不用他张口问,自有跟司徒宸不对路的小厮跳出来,朝着大门的方向指了指。
何辰看向大门的方向,此时这院门四敞大开,负责看家护院的门子正站在那里,脸色有些苍白。
看到何辰朝着自己看来,这门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何姑爷,司徒管家方才出了门,小的不敢阻拦!”
身为兼任护院的门子,这厮倒是有九品的实力,但是在何辰面前依旧是不够看的,况且他背后也没有什么执事堂之类的后台,不过是最普通的仆役罢了!
按照司徒家的规矩,若是普通仆役触怒本家之人,便是被当场击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那倒霉的,若是被无故杀死,执法堂最多也就是判罚些许银钱,补给仆役家人罢了。
如此森严等级之下,这门子在何辰面前,自然不敢放肆!
何辰的眼神闪动了片刻,知道司徒宸是眼看着司徒半夏没有管自己的意思,是跑去找自己的靠山了。
若是放在以前,何辰说不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此了结。
但是现在嘛,情况可是不同了!
他摆了摆手,招呼过来一个小厮。
“把我原本住的屋子收拾出来,备好寝具!”
小厮点头哈腰的应下,正要转身,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过头来。
“姑爷许久没回来,自然是不知道了,小姐十几日前出关,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就说过,若是姑爷回来了,就不要住在前院了!”
“小姐说前院毕竟是仆役们住的地方,姑爷去后院偏房住下便是!”
这小厮算是个机灵的,眼看着何辰性情大变,似乎又得了势,一张脸上堆满了笑,生怕何辰有所不满!
何辰微微一怔,看着这小厮上下打量了一下,眯起眼睛问道:“这话,真的是小姐说的?”
小厮连连点头,生怕何辰不信,脸上笑容一收,十分认真的说道:“当时不止小的在场,院子里大部分人都能作证!”
何辰没有做声,目光转向了后院正房的方向,沉默了片刻,心头竟然产生了一丝触动。
虽说系统给出的司徒半夏好感度竟然是负数,但是实际情况似乎要好不少。
不管自己这个老婆是因为顾及面子,还是因为什么,既然能让自己住在她的隔壁,这就是一个进步!
迈开了第一步,这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要知道,此前司徒半夏就算是去闭关,不在这院子里生活,也会禁止何辰进入后院!
就在何辰跟着那小厮奔着后院而来的时候,司徒半夏站在正房之中,隔着窗缝正看着外面的景象。
她本身对何辰并无恶意,但也没什么好感,两人此前并无感情基础,所以她对何辰除了一点来自于自己父亲的疑惑之外,更多的却是淡漠。
之所以放了何辰进后院,其实是因为方才母亲白薇的传音!
此时再见了一面,司徒半夏对何辰的感官发生了些许变化,似乎从分院之中待了这半年时间,他不只是实力变强了一些?
司徒半夏对何辰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其实并无太大兴趣,就算何辰此时实力突飞猛进到了八品上,在司徒家年轻一辈也最多是个中上水平,不值得她关注太多。
反而是此时何辰那一脸的得意样,让司徒半夏心头忽然生起了一股怒其不争的情绪来!
何辰进了后院,站在偏房门口,看着里面的布置,正在低声吩咐那小厮做些调整,脑海之中系统的声音忽然就响了起来。
“叮,司徒半夏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
他的动作表情微微一僵,下意识朝着正房看了过去。
自己进了后院生怕招惹这小娘、皮,说话都不愿大声,竟然又收获负面好感度了?
他的心下一火,声音抬高了几分。
“不要忘了,还要准备两根龙凤烛,一坛合卺酒,既然今日、本姑爷进了后院,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睡到正房,到时候可是要把洞、房花烛夜补回来的!”
这声音没有半点遮掩,自然听到了司徒半夏的耳朵里面。
“叮,司徒半夏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
何辰在听到系统声音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正房之中传来的刺骨寒意,却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猛然转头朝着正房微开的窗口看了过去,隐约间似乎看到了一双冰冷美目!
两人对视了一瞬,随后那窗子仿佛是被强风吹过一般,狠狠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