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的水满了溢了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面上。绵长而让人烦躁。
南默走过去,将水关了。躺进了浴缸里。
温热的水包裹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舒适宜人。让她沉重复杂的心情也舒缓了不少。
她未曾想到,她平静的生活会在这几日被打破了。
她原本在T国留学。几天前她接到了她母亲金萍的电话,让她赶紧回家一趟,说家里出了大事。
回家后她才知道,家里的却是发生了大事。
近年来,房地产不景气,他们家的房地产公司面临破产的危险。还欠了银行和工人十几亿的巨款,她爷爷直接因为这件事旧病复发,住进了ICU。
她从医院回家的时候,几百个工人在她家外面聚集,让南运集团归还欠他们的工资。
南运集团是她爷爷白手起家做起来的,后来她爸爸出事以后,就是她现在的继父周运录在打理。
她母亲金萍和继父周运录是如何同景家交易的过程她不知晓。
金萍只是告诉她,只要她答应嫁给景暔岸。景家就会给他们家提供资金的援助。
她无法眼睁睁看着爷爷白手起家的家业破产。
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爷爷重病不起。
她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成百上千的工人辛苦的讨账。
那一刻,那是解决困境的唯一出路。
别无他法。
另一方面,她想离开周家。
她只能带着任务嫁给从不相识的景暔岸。
这场交易的婚姻举办得很着急。她昨天就穿着婚纱嫁给了景暔岸。
景家是京都一流的豪门之家。昨日她和景暔岸的婚礼却是在景家的庄园里举办的。只请了一些关系非常亲密的朋友。
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如此急。可能是他们家急需景家的钱来救助吧!
她原本以为,京都的第一豪门肯抛十几亿的钱去娶一个落没商人家的女儿。
她的丈夫应该不会是什么人中龙凤。
昨日一见,景暔岸的外貌身材无论哪一个方面竟然都让她找不到可以挑剔的地方。
他是一个长相标致完美的男人。
昨晚床上那事儿也是完美精通,技术极好。
这样一个她目前觉得如同人中龙凤一样的男人,多的是豪门千金往上贴。
他竟然会娶她?
不知道是他自己答应了?还是景家答应了?
不管谁答应了。
可想而知,周运录和金萍为了攀上这门亲事应该没少求人。
事已至此,她要好好往前看。
任何时候,她都应该活得潇洒漂亮。
她很喜欢罗曼·罗兰的一句话:宿命论是那些缺乏意志力的弱者的借口。
她会把自己的宿命牢牢地握紧在自己的手里。
洗完澡出来,她穿了一件粉色的浴袍。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不少。
门外响起了一声敲门事。
“进来。”
“太太早饭准备好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应该是家里的保姆。
“好。我马上下来。”
“太太我帮您吹头发吧!”
她友好地笑了笑:“不用了。我自己一会儿就好。”
周家一直都请了不少的保姆和阿姨。可这些事情她一向都喜欢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