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汐儿面容愕然,水灵绝美的眼眸一眨一眨,似要滴出水来,支支吾吾道:“七…杀…”
洛十三看向一旁有些惊慌的宗汐儿,眼中掠过一抹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色,这丫头发什么神经。
瞧着面前窈窕动人的容颜,洛十三手掌在少女的愕然中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你怎么了?”
绝美的脸颊上浮现两抹红晕,宗汐儿被他的亲昵的举动弄的愣了半晌,随即,亮晶晶的眼眸中充盈着雾水,哽咽道:“七杀…出,天…地乱,三星…合,神魔…禁!看来关于七杀血脉的传说竟然是真的?”
“你知道当中秘辛?”
少女此时,已不觉诧异,微微撅起小嘴,银铃悦耳般的声音浅笑道:“略知一二。”
“七杀出,天地乱,三星合,神魔灭,世间之人,分为三六九等,以紫薇以上的上等命格称之为天之命格,而还有一种绝等命格,称为供奉命格!”
忽然一阵突兀的阴风吹来,不禁让人打颤,
“此地异常诡异,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走。”
说着,二人便匆匆离去,行走在狭长的甬道中,越往里走,空气便变得稀薄,气息也异常寒冷,但似乎却有着一丝丝,忽略不计的温暖。
悄然无声,第二扇门便被推开,越来越宽的缝隙里,喷出些细微的尘砾,还有扑面而来的凄厉哭声。
“这里难道就是万鬼窟?传说,流月城乃是远古一大族的流放之地,流放之人,一旦死亡,就会葬身此地,永世困于一隅,不得超生。”
密室内幽暗而深邃,犹如万丈深渊,站在密室洞口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沁凉的气息,仿佛通向另一个不知名的世界。
“危险的气息……”
宗汐儿眉头轻皱,神情略微有几分凝重,问道:“具体是什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有一点可以肯定,危险的源头就在走廊深处,仿佛那里正有什么凶物,正在等待着咱们。”
洛十三摇了摇头,脸上隐隐有些担忧,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心中不安。
“那我们还去吗?”宗汐儿声音颤栗。
“前面危机四伏,九死一生,你若不想去,我不会逼你。”洛十三看向宗汐儿说道。
“佛挡杀佛,魔阻诛魔,我宗汐儿从来都不会怕。”话音未落,宗汐儿的玉手紧握着洛十三的胳膊,很是紧张。
山洞的深处噗噜噜地飞出一团黑影,虽然看不清楚来了多少东西,可翅膀扇动的声音已极是骇人。
“啊,鬼啊!”洛十三大喊道。
宗汐儿立马跳到了洛十三的怀中,浑身颤栗。
“还说不怕。”洛十三取笑道。
“我只是对一些奇怪的声音,敏感而已。”宗汐儿一脸倔强地说道,随后,从洛十三的怀中下来。
就在他们的决然前进时,那遮蔽天日的浩荡魔气深处,似乎是有着一对阴冷的双目缓缓的睁开,仅仅一眼,灵魂便颤抖不止,那双眼睛里似有一团赤红火焰燃烧。
豁口其实是一条缓缓向下走的山洞,很黑,空气中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雾气,连火折子也只能照亮附近不到十米的范围。
地面是一种很奇怪的沙土,人踩上去吱吱作响,就像是踩在了碎骨堆上,最恐怖的是四周的洞壁,成黑褐色,像干涸的血,触目惊心。
我心里惴惴不安,因为自从洞口进入后,被人注视感越来越清晰了。
空气中好像有无双只眼睛在盯着我,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吼!”
突然,这时一阵嘶吼从鬼窟深处传出来,凄厉中带着无比的暴怒,让人一听之下头皮发炸。
我们急忙停下,洛十三,道:“听声音凄厉无比,似乎受了很大的折磨。。”
“继续走吧,小心点。”
所过之处泛着青黑之色,其间冤魂累累,鬼火幽幽,气息森森。
里面黑雾弥漫,鬼气森森,好似一头恶魔正张开大嘴,欲吞噬一切。
“这里应该不是地窟的深处。”
四方处,皆有一座石台,和一个面目苍白的骷髅端坐,无边无尽的死气,随之弥漫,宛如死神一般。
洛十三指着四周的方向,观察着他们面前石台上的东西,东面的石台上是一盘棋,一盘骷髅头棋,一盘未下完的棋;西面石台上是一把琴,琴首和琴尾皆是有骷髅头连接,一把无弦的古琴;南面的石台上是一张纸和一根笔,一砚台,一张无字的白黄纸,北面石台上是一副画,画上一女子,容貌倾城,与陈家大厅中挂着的那幅画的女子竟是一人,只是有种说不清的怪异,说道:“棋、琴、书、画。”
室中触目所见,尽是森白的骷髅,宛如在举办一场盛大的白骨盛宴。
“看来这座地窟的主人也是个文雅人士吗?”
“所见之物尽是白骨,惊人煞气中可却有种高雅气息,设计这种机关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呀。”
他脸色雪白,神情委顿,只有眉眼间凝重的气息依然如故,“无论是什么人,能在如此鬼蜮之地,设计如此机巧的机关,定不是个善茬。”
“看来我们唯有破解这四关,才能打开这扇门了。”
洛十三走到棋盘面前,一脸茫然,自己一介江湖布衣,哪有钱去学习琴棋书画,这地宫主人不是为难我吗?
洛十三皱眉看着棋局,如同泥塑一般呆住,宛如万钧降身,心中茫然失措,棋子不知该下何处。
……
“你看,又输了吧!”宗汐儿瞪大眼睛,满脸惊叹,不停嚷嚷着。
“要行你上,你能不能别一直在我耳边絮絮叨叨,我听得心烦。”
一个笑声如银铃,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冷笑道:“我来就我来。”
“怎么办呀,已经第九局了,我们不会要耗死在这里了吧!”
“量小非君子,先前的事我不与你计较。常言道,十局九输,何况还有一局呢?说不定我瞎猫碰上死耗子,赢了呢?”
“你若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我就…”
“你就如何?”洛十三话中透露出一丝挑衅之意。
“我就…我就…”
“我替你说,以身相许对不对。”
“对。”宗汐儿完全没有思考,便糊里糊涂地说了出来。
“你说的。”
宗汐儿顿时幡然醒悟,不耐地说道:“反正十局胜不了,我们就要永远留在这里,说出的承诺还有什么用呢?”
“说不定小爷我运气好,赢了呢?”
……石台旁,洛十三静神凝思,双眼紧盯棋盘,眸中尽是无解,埋头苦干,认真走棋,一言不发。
眨眼间,棋盘闪出光芒,那骷髅人所行步伐毫无缝隙。
他皱眉看着棋局,明明已经是一盘死棋,却又好似暗藏无数解法,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让他有些伤脑筋,思绪摇摆不定,却始终想不出破解的方法。
双目微凝,棋盘似龙盘虎踞,似风林火山,简单的一副棋盘之上,洛十三如处悬崖边,进退维谷。
洛十三额前布满汗水,眼见所有棋子仍安安稳稳,丝毫没变化,形势一片严峻。他心里开始焦急起来。
诡谲风云,险局危生。
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不经意间瞥到了宗汐儿那澄澈的眼眸,心中一动,登时就明白过来,一子落下,笑逐颜开地望向对手,好像在说:“这局被我破了。”
洛十三的棋子犹如神助,神鬼莫测,一片大好形势,都被他全面拆解,如潮水般的大军,却让骷髅人的棋子节节败退。
骷髅人忽然一愣,还未反应过来,身形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而去。
洛十三似耗尽了全身气力,心中凛然,:“十局九输,当真是十局九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