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第一个项目是骑马,够硬够给力!没有铺垫,直接上大戏,来草原为的不就是骑马嘛!大巴车把他们拉到几公里外一个更像村边儿的地方,有一条胡同和一排平房,他们在那胡同里一间平房外面等着。
人力雅萍打电话给之前联系好的马主,不一会儿几个男人从胡同口牵着十几批马过来。他们这群人迅速迎过去,虽然心里不说但是其实都是想先挑一匹自己心仪的马。人二土这种场合一般都吃亏,他不会如何体面的占据先挑的有利位置。
雅萍跟那马主简单说了几句就回头招呼他们,但是还不错的是没让他们一拥而上奔向自己心仪的马,而是一匹马一匹马的牵过来,谁就近就给谁。当然根据马的体型还是男的骑大马,女的骑小一些的。人二土分到一匹膘肥的大黑马,看着虽然脏一些,但是长得还算顺眼。大家挨个翻身上马,除了少数女的以外其他人根本没用旁边的牵马人辅助,可见每个人那时兴致都很高,跃跃欲试想要一展身手。
出发前牵马人只告诉他们一件事:千万不要松开缰绳,千万不要!人二土是个遵守纪律的人,也知道自己一个新手没资格玩儿什么花活儿,所以他始终死死抓住手里的缰绳,双腿一夹马肚子,学着前面人嘴里含糊的说一声“驾”,膘肥大黑马就溜溜哒哒跟着前面的马群走起来直奔马场。
说是跑马场,其实就是一大片开阔的草原,有些地方有比较明显踩出来路的痕迹,有的地方没有,可以撒开了瞎跑,只要朝着大致预定的方向和跟上“大部队”就行。人二土在电视里看那些骑马的场面总觉得不够过瘾,那马四蹄离地拉满了跑看着也没觉得有多快,但是当他自己真正坐在上面只是稍微小颠儿起来就已经觉得挺刺激了,他下意识的死死抓住缰绳,把屁股稍微抬起以保持身体的平稳。
那些马都经过一定的调教和训练,会跟着一匹头马走,头马快它们就快,头马慢它们就慢。大鹏骑了一会儿有些嘚瑟起来,使劲儿的催着他那批黄棕马往前冲。大家都知道他就是那么个人,索性随他浪去,等他跑出去一段距离停住自鸣得意的等他们跟上时头马的那个牵马人离着老远就开始厉声吼他:
“干什么呢!谁让你手离缰绳的!不想活了啊!”那语气十分严厉,就像老师傅在训小徒弟。
大家也被这吼声吓了一跳,没想到那牵马人看着黑黑瘦瘦还带点憨傻的样子竟然还有这一面。大鹏明显也被震住了,赶紧双手抓住缰绳,刚才得意的表情早就被尴尬和羞愧代替。但是等牵马人的头马过去后大鹏脸上马上又是一副不服的表情,估计心里还是那句经典京骂:傻x!为了在大家面前找回点儿面子他点了一根儿烟,只是从拿烟到点火都是一只手。
人二土他们这趟骑马在他看来有点像马拉松,他后来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甚至连基本的方向都丢了,他跟旁边的技术打趣道:
“咱们是从哪儿来的你还记得吗?”
“哎呦我哪还顾得上那个,我。。。屁股都要颠碎了。”那技术白白胖胖大眼睛,一副尴尬又憋屈的笑容特别逗。
“我也是啊,不止屁股,腿,还有腰,都搞不清是哪儿疼了。”人二土早就有同感,只是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姿势不对,说出去又怕丢人,所以只能忍着然后一直注意观察别人是不是也跟他一样狼狈。
他俩这一唠其他人也纷纷表示想死的心都有了:坐实在马鞍上也不是,微蹲起来更难受,在那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显然不可能下来缓着,只能是两种姿势换着来,哪个疼的受不了了就换另一个姿势坚持一会儿,等那个姿势不行了再换回来,反正屁股和腰肯定是废了。
那一趟他们跑了三个多小时,等他们回到出发的地方时每个人都浑身湿透,下马的时候根本没了上马时的气概,跟一帮残兵败将一样哀嚎着,搀扶着,蹲在墙根底下目光迷茫的等着人到齐后一起回住的地方。
xin最烦人,因为最后大家都在等他一个人:路程走到一半准备返回的时候那牵马人问他们要不要去远一点的一片白桦林,风景很美。xin估计是被颠的脑抽筋儿了,只有他一个人说去,然后回头看大家时才知道自己犯了二,但是作为领导又不好那么快反悔。其他人那时都盼着能早点回去落地为安,谁也没功夫动那个脑筋给他找个台阶下,结果就是那牵马人让另一个同伴带着xin去,他自己带着大部队返回出发地。
别看xin是个不善言辞文文弱弱的人,但是真到了要面子的时候还真有点爷们儿的倔劲儿。人二土看他身体素质应该还不如自己呢,算一下这来回一趟那白桦林少说也要多跑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整体下来将近四个小时的马上颠簸真够xin受的。
等他们这些人看见xin从远处策马而来的时候稍有些意外,因为从他脸上丝毫看不出倦怠,下马也还利落,走到他们跟前还是不敢直视对方眼睛的低头笑,
“xin总威武啊,不累吗?”
“啊,呵呵,累,嗯,还行。”xin的回答还是很有他一直以来的风格。
“哎呀xin总没看出来有两下子呀,身体倍儿棒啊!”
“呵呵。”xin只是陪着笑。
“郑言屁股都磨出血了,哈哈哈。”大家哄堂大笑,郑言就是那个白胖大眼睛技术,新招来的主力开发,人也幽默和善,特别愿意秀他那刚出生的宝贝儿子。
“不行啊郑言,呵呵。”xin看着人堆里龇牙咧嘴的郑言笑着说。
“哎呦xin总,真的!我大腿里面都磨出血了,得赶紧回去洗一洗换条长裤子,现在里面的汗杀的我那块儿特别疼。”郑言说的特别认真,但是听起来还是很好笑,他自己看其他人笑也跟着笑。
回到住的地方人二土再也顾不上什么卫生条件了,直接平拍在床上把眼一闭,跟大鹏一起开始哼唧,“哎呦我x,我现在下半身都没有知觉了,走路都得用手搬着腿走。”人二土的抱怨特别能凸显他的语言天赋。
“哈哈,我比你强点儿,但是也不多。”
“你之前不是来这儿骑过马吗?完了也这么疼吗?”
“差不多吧,但是咱们这次骑的有点时间太长了,那牵马的不知道咋想的,干出那么老远。”
“看来你对他还是念念不忘啊。”
“那人就是纯傻x!还他妈吼我,以为他是谁啊!”大鹏被人二土说到了痛处,有点暴躁。
“冷静,都过去了,哈哈哈。”
“哈哈哈,对,冷静,晚上烤全羊多吃点儿补回来。”大鹏的幽默细胞不如人二土,总能被人二土一两句话就给逗乐。
“这个烤全羊应该是人家给咱烤好吧?新龙门客栈那种?”人二土提到吃来了精神,况且又是烤全羊这种他之前一直没吃过但很有名的东西。
“我觉得应该不是,应该就是把羊给你收拾好,火给你点好,然后你们自己烤那种,原生态嘛,你说的那种北京多的是,来这儿了怎么也得不一样吧。”
“那应该也简单吧。”
“应该是吧,就是火大火轻的事儿呗,其实就是吃个形式,真不如来几个串儿和冰啤酒舒服。”
“嗯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