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何见解?”云舒禹问向风离允。
“并无。”风离允再次行了个礼,回答道。
“你应当是有想法的,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岂不知你?”说罢,云舒禹拿起已被风离允续上的茶喝了起来。
“确为如此,只是,我心中所想,与此事无关,我想知道十二年前的事。”
十二年前所发天灾确为罕至,当时幸存下来的人,必然不会忘记那一年,只是不知因何缘故,天子下令不允许任何人讲述当年的事,就算是史料上,也无记载。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云舒禹故作糊涂样,疑惑地说道。
“莫要装了,你既是知我,我又岂不知你?你若不说,那便算了罢。”风离允叹了口气。
云舒禹于风离允而言,是亦师亦友的存在,在外人面前,他们自然为师徒,毕竟云舒禹作为师傅的面子不能丢;而于他们自身,是友。
毫不疑问,他们年龄相隔甚远,云舒禹今年已是耳顺之年,至今都未娶妻。但这,从来不是对于一个人与之为友的评判标准。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等疫病过去了,我便告诉你罢。”云舒禹说道。他将手中的茶杯挪到风离允面前,示意她倒茶。
风离允看了他一眼,默默为他再次倒茶。
“唉,这等的时间也是漫长,我们来下一盘棋吧!”云舒禹出声道,似是为缓解尴尬的气氛。
“此处无棋。”
“......”没有棋不会拿棋吗?不过几步路而已!
“我知你暗自肺腑,你不如趁这番功夫,好好准备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早就备好了,你是不知道啊,这是我花费五天五夜想出来的计划。”说罢,云舒禹从衣袖中拿出几片竹简,递到风离允面前,待风离允接过竹简查看时,他又继续说道:“为了这个,我这五天都没有好好休息!”
“嗯。”风离允埋头看着云舒禹写的方案,回了一句“嗯”后便不再说话。
“嗯?!阿允啊,你都不体谅体谅为师,为师好忧伤。”云舒禹拂袖抹了抹他本没有泪痕的脸,眼神瞥向风离允。
终于在等了几息的时间后,才得到风离允的回答:“确为不错。”
在听到这个回复后,云舒禹不再关心其他,兴奋的扬了扬下巴,说道:“为师的方案,自是不错的。”
话毕,便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师傅,我、我已将师兄弟们都召集在大殿前了,我们快去吧。”白沼跃硬是绕着云清山庄跑了一圈才将众弟子召集起来,而后又急忙跑到这里来,硬是没歇息几分,他说完话后不停的喘息,本是白白嫩嫩的脸蛋硬是被他给弄得红晕起来,让人莫不想捏一把。
果不其然,云舒禹硬是狠狠的捏了一把白沼跃的脸,才不舍的将手从白沼跃的脸上拿开。
云清山庄坐落于云黎山,在前朝就已存在,远离尘世喧嚣,但就算是天子,也不得不忌惮三分。山庄内有三部门,分别为术,医和铸,顾名思义,术主要是练武,医是炼药、掌医术,铸是铸造武器。而这三部门之技艺,为天下之绝也。
其内弟子众多,或为孤儿,或为权贵,或为平民,但庄内收徒的最重要条件为品性,他们选定弟子会消耗足足三年,以观察弟子品性来作抉择。故,每三年为云清山庄收徒大典。故,云清山庄大都为心怀天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