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哎呀!完了!”“怎么了?”“咱俩都喝酒了,不能再开车了。”“喂,大姐,我好歹还是个总裁啊,有专属司机的。你看看你,一惊一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啥大事了呢,你这性子到是点没变。”“还说我呢,你不也是吗。真是的也不早说。”说完还翻了个白眼。“那你家住哪啊。”“哎呀,你烦死了,一会说,懒得听你说话。”孙奕廷失笑。不一会司机到了,倒是一脸的见惯不惊,一句话没说就上了车上的驾驶位。孙奕廷扶着左闫上了后面的座位。车窗外快速闪过霓虹灯灯光,像是一条闪亮的流动着的河流。看着在自己身边熟睡的左闫,孙奕廷陷入了沉思。
2000年。孙奕廷七岁,左闫五岁。孙奕廷的爸爸败光了一大半家产,只好将别墅卖掉,一家人搬到了另一家公寓。至于剩下的钱是留给孙奕廷出国留学用的,这是他们家唯一的希望了。自那时起两人就已经认识很多年了,从小就在一起玩。两家大人还说要定娃娃亲,只可惜最后孙奕廷一家搬走了。孙奕廷无比清晰的记得,他走的那天左闫就站在路边默默的流泪。左闫不是一个矫情的孩子,她实际很爱笑,但是却在送他时哭了。这让孙奕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总觉得是愧疚。长大后才知道,这是心疼啊。至于为什么从那么小的时候就认识,一直都没联系,而到现在依旧是对方心中的白月光。这和两人的性格有分不开的关联。孙奕廷和左闫都是急脾气的人,但是别看他俩都是急脾气要是长时间接触就会发现两人有些慢热。抛开左闫不说,光是孙奕廷的慢热就足以秒杀一众仰慕他的人。说是慢热其实就是冷,只有见到真正熟悉的人才会显露原形。其实在小时候孙奕廷不是这样的,自从他父亲败光大部分家产后,每天借酒消愁,整个家里弥漫着一股酒味,挥散不去。他每天一进家门就看见父亲倒在沙发上要不就是倒在餐桌上呼呼大睡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手上还抓着几个酒瓶。孙奕廷对这一切早已见惯不惊,要么就是放下书包去给还没下班的妈妈做饭,要么就是写作业。至于公司一直都是孙奕廷的妈妈在苦苦支撑,他的妈妈也是名校出身只不过遵循家中长辈的命令嫁给了孙奕廷的爸爸。若不是有他妈妈在,孙家早就没有了。他妈妈的娘家也曾让他妈妈回去,但是他妈妈说除非带着孙奕廷一起回去,而且还要给孙氏注入一些资金。傅家一听,要给孙氏注资,就打消了念头。孙氏已是丧家之犬,更何况孙氏本族人都在向外卖股份,他们再向进注资金,那那些钱全都要打水漂。傅晓艺要是一人回来也罢,要是带着孩子回来也罢,都没什么,傅家不缺供孙奕廷上学的那点钱和粮食。唯独注资不能接受,所以傅晓艺就没有回到傅家。孙奕廷明白,如果母亲当年回到傅家,那她将过上更好的生活。但是母亲为了孙氏却一直没有回娘家。傅晓艺就一直这么操劳着,幸好,到现在她还很健康。倒是父亲前两年喝的酒太多得了肝癌死了。傅晓艺对他的死没什么感觉,孙奕廷对他的死也没有什么感觉。一个人如果活到这个份上,那可也真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