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你该回到你该呆的地方,明天请早。”末离懒得理会这个邪魅有些不正常的男人,今天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风清尘眼皮狂跳,嘴角微微抽搐,这、这、这、是不是太本末倒置?一大早起来,第一件事居然是被女人赶下床!
“现在,立刻,消失!”末离见他愠怒的怔楞,更是寒气四射,她现在没心情配他玩游戏,一会儿王府管家就会来禀报,问该怎么处理夏夫人的事情,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他最好不要给她惹麻烦。
风清尘翻滚着旋涡的红眸,冷冷的看着末离,胆子真是钢筋铸造,居然三番四次命令自己,怒极反笑,邪邪道:“末离宝贝,你还没给我早安吻呢!”潋滟的嘴唇,勾魂的笑容,绯艳的耀人,也伴随着对等的危险。
末离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就说这男人不正常,明明气的要死,偏偏展现背道而驰的笑容,妖艳同时带着见血封侯的毒。
末离挑眉,扬起似笑非笑的神情,一步一步欺近床上的邪魅男子,低下头,眼看吻上那潋滟的唇时,停下,后冷魅邪气的道:“男人,别着急!你想要烈火般的缠绵,还是地狱般的悱恻,我都会满足你。现在,我有事要做,你要是无聊想和我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不让人看到,我绝对会满足你偷情的心理。”
够味!这娇盈冷脆的声线,真是让人浮想联翩,然而内容更是大胆火辣,真是对了风清尘的脾胃。
单手撑头,一身火红,嘴角噙着邪魅笑意的风清尘,危险的气息更是逼人,她跟他玩,就成全她!好久没遇到这么有品性的猎物,想要驯服一头不羁的野兽,首先要有非人的耐力,忽地!一抹红色残影,本该躺在床上的人,消失不见。
末离冷漠的运掌,一波含着醇厚内力的掌风袭向床褥,噗!上好的被褥一瞬间化为粉末,凌厉甩袖,劲风袭的床上粉尘落地。
隐藏暗处的风清尘玩味的回想刚才的一幕,她的武功进展神速,上次交手,她还没有到如此精准的程度,现在居然可以不费摧毁之力?有趣,看来多多和她“入眠”一定能挖掘出不少有趣的事呢。
末离躺在玫瑰花丛中的软榻上,没过多久,管家就急急忙忙走进玫瑰园,来到末离跟前,恭敬道:“王妃,王府被人夜探,昨夜夏夫人被人毁容,这事您看……是不是……请……”
末离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沉默半晌,淡漠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夏夫人身怀有孕,怀的是皇家子嗣,你进宫请示王爷,顺便叫太医院院判来给夏夫人请脉,他若不来,就拿这破牌子,把所有太医都请来。”扔出早就准备好的令牌。
管家拿起令牌一看,居然是皇上的御赐令牌,王妃果真非常人,人人求不得的荣耀,被她说成是破牌子。见末离不愿多说,只好俯身告退。
末离望着有些残败的玫瑰花,冷冽的勾动嘴角,清冷的眸也是红光乍现,血腥的气息,浓郁在周身,肃杀的幽寒浓郁整片玫瑰花丛。
玉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风清尘给的精锐,齐齐出现!统一的黑色,冰冷的神情,有些惧怕的低着头,等待指示。
“三天,我不想看到跟禄王南宫晨有来往的官员还活着!”末离冷酷的颁发命令,又拿账册似的小本子,摇摇手里的东西,残忍的道:“按照这上面的人名,对号入座的制造上面我交代的事情,如有偏差,我会跟风清尘好好讨论一下,何为规矩!”
“啪”账册似的本子甩在无极宫的人面前,众人都保持沉默,静等一刻,见末离没有交代,身手利索的拿起本子突兀的消失,如来时那般。
风清尘讶然他的手下居然这么听话,这些人虽不是无极宫的顶梁,却也不会太差,无极宫的规矩,绝对服从上级,可君末离并不是,居然也肯老实听话,像家猫一样温顺,这哪点看出猛虎的架势?
风清尘哪里知道,末离最大的本事,第一杀人,第二就是驯服杀手,如果没有出彩的手腕以及能力,又怎会坐上一帮的交椅?
末离依旧沉默地望着那片玫瑰,好似那些不会动,不会说话的花朵,是她的爱人般,脸上的神情冷漠中透着点点欢愉。
不知不觉,骄阳已经升至正空,温暖的阳光也变得火辣起来,那灼人的热度,让末离睁开眼,抚了抚衣袖,坐起身,似要准备出去。
不一会儿,管家领着太医,匆匆忙忙的走进来,规规矩矩的给末离请按,微喘粗气道:“王妃,院判大人到了,您是不是也去看看夏夫人怎么样了?”
冷淡的嗯一声,末离跟着前面带路的管家,迈着沉稳的步伐,身后跟着一大片的太医,看样子南宫玉的令牌还挺管用,二十多个太医,都快把半个太医院都搬来了。
夏园,充斥着夏夫人摔东西的声音,刚走进园内末离蹙起眉,对这尖利刺耳的尖叫很感冒,当下冷声呼喝道:“吵什么?王爷没死,你也没成寡妇,吊什么丧!”
夹杂着寒气以及冷酷的声音,让容颜被毁的夏夫人噤声,俯身准备请按,就被末离打断:“你怀有身孕,不必请按。”
坐上首位,末离面色严肃,对着太医道:“还愣着干什么,等本宫请你们给夏夫人把脉?”瞥一眼,曾经妩媚妖娆的夏夫人,那张能煽动众多男子出轨的容颜,此刻遍布狰狞翻搅的疤痕,红红的,黑黑的,甚是吓人。
于对自己一手制造的疤痕,末离很有信心,就算邪医和医圣出手,也不见得能妙手回春,侵毒的伤口,医术高超的人自然能解,但熟悉人体构造,懂得肌理构造的末离,她一手精心制造的伤口,岂是那么容易复原?
夏夫人满怀期望安静的等待诊断结果,却不知这一切都是末离算计好的,她设计让玉心泽当枪手侮辱了莫言,这笔账末离可是记得很清楚,她最大的资本就是美艳动人的容貌,失去容貌,就算拥有不知男女的皇家子孙又如何,那将是一件最痛苦的源头,痴心爱慕南宫傲的心,将被无情的漠视,拼着生命生下的儿女,也不见得就能得到南宫傲的喜爱!
皇家最不缺的就是子嗣,大批的女人愿意为南宫傲生,日后面对最爱的人和别的女人描眉画唇,男人的宠爱不在,妻妾的欺辱,亲儿不被重视,那将会是一幕不错的悲剧。
太医们皱紧眉头,虽不说摇头叹息,但那灰白的神色,足够说明很多问题,一个接一个,欲言又止的望着一脸狰狞的夏夫人。
院判王毅走到末离跟前,沉声道:“王妃,夏夫人胎儿无事,只要控制好情绪,静心休养自无问题,只是……只是……”王毅精明的支支吾吾,就是不说正题上,王妃上次拿药的事情,让他很有把握,这事一定是王妃干的。
末离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毅,赞赏的递给他一个眼神,后又淡淡道:“院判大人但说无妨。”很聪明嘛,居然第一时间知道是自己做的。
接到眼神的王毅,明白末离的意思,也不支吾不清,反而声音明朗道:“回王妃,夏夫人脸上的伤痕,我等无能,医术并未登峰造极,若夏夫人能请到邪医和医圣,还有望恢复容颜,不然药石无医!”
“你说什么!”夏夫人扭曲狰狞的脸,语声尖利的问。
“放肆!”末离威严一怕桌子,冷冷道:“一个暖床夫人也敢质问太医院判,你的规矩哪去了!不要以为怀了皇家子嗣就可胡闹!”
“你!”夏夫人气愤的伸手指着,眼神怨怼瞪着贵气逼人的末离,大有大卸八块的意思。
“怎么,凭你也想跟本宫一较长短?”末离蔑视夏夫人,颇为失望的瞅着疤痕交错的夏夫人讥讽道:“别说你容颜尽毁,就是拥有妩媚妖娆的容貌,你都拉不下本宫王妃的位置,如今凭你这出门吓到鬼的样子,就能一手遮天,母凭子贵?”
夏夫人扭曲的面孔,像地狱里的恶鬼,突出血腥的獠牙,恨恨道:“君末离,你别得意!就算如今容颜被毁,我还有身孕,能为皇室增添血脉,你呢?你什么都没有,空有挂名的可怜女人,连和自己的爱人相守的机会都没有!哈哈哈……”
夏夫人不在压抑藐视末离的姿态,放声狂笑,句句讽刺末离什么也得不到,只是一个皇权下的可怜虫。
末离冷眸溢满冻僵心扉的寒冰,那刺耳癫狂的笑声,成功的让末离冰封了容颜,蓦地,末离鬼魅的出现在夏夫人跟前,卡住她的脖子,阴冷道:“笑,尽情的笑,因为从今以后你将失去笑的权利,本宫非常期待你往后人生里的灰暗,皇家最不缺的就是容貌绝艳的女人,更何况是为皇家延续血脉的女人!知道本宫为什么留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