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说过,没事不要招惹我,你们似乎记性都不好。”末离扫了众人脸色变化,说话间双拢箸飞出刺穿夏夫人的肩骨,“啊!”夏夫人的尖叫,末离的出手,让南宫傲完全反应不过来。
“王妃!”南宫傲冷沉地喊了一句,冷酷的眸子里含着对末离压抑的包容,而后淡淡道:“母后很重视血脉,不要让我为难。”明面是训斥,实则是默认末离的做法,又变相告诉她,只要保证夏夫人的胎儿,随便你怎么做。
“看在她是你女人份上,我不杀她。”末离诡谲地与身旁南宫傲对视,又扫了一眼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冷漠道:“今天府里做客的男客,通通带到本宫宅院,企图逃走的,染月给我活捉。”
给莫言一个鼓励坚定的眼神,又对南宫傲道:“王爷,可愿与我对饮一杯?”恩哼,玉心碟你的神色很不对哟,希望欺辱莫言的男人与你没有关系,不然我真的很懊恼,还要设计南宫傲看你以泪洗面的场景。
玉心碟这时捏紧的手帕不成样子,看她和南宫傲行为亲密,又想到自己哥哥正是侮辱莫言的人,一时间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玫瑰园,末离和南宫傲坐在首位,姬妾站成排,莫言跪在地上,玉心泽有恃无恐的站着,见自家小妹都轮不到座位,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坚信自家妹子有王爷的宠爱,就算事实被揭穿也不会出事。
听完来龙去脉,末离品着玫瑰酒,神色平静诡异,一点看不出生气,南宫傲则一直暗中观察她的表情,有些担忧,蝶儿的哥哥怎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若是其他人还好办,但若是他的王妃,恐怕不能善了。
“玉公子,你说我的贴身侍婢勾引你,你也毁了莫言的清白,敢问玉公子你是收她做小妾,还是怎样呢?”末离态度非常好的问着玉心泽。
“王妃,你的贴身侍婢放浪形骸,玉家又岂会收了如此女子,别说是妾,就是通房丫头都不可能。”玉心泽一直记着末离当日的羞辱,见她口气颇好,更是蹬鼻子上脸一分不让的道。
南宫傲微皱眉峰,蝶儿的哥哥这是自掘坟墓,君末离狂傲不羁,此刻态度好的太出奇,在见识过她杀人的手段,就明白动了她的人,下场一定很凄惨,玉心泽轻松嚣张的态度,恐怕将会带给他不小的灾难或许连性命都难保住。
末离凉薄的眸快速闪过厉芒,又扫了一眼夏夫人的丫头,淡淡的问道:“你和你主子准备给本宫请按,见莫言勾引玉公子?”
“回王妃,是的。”夏夫人身边的丫鬟一口咬定的回答,成功引起末离的注意。
一丝淡的都不能再淡的,催情药粉的味道从这丫头身上传出来,起身走过去,经过玉心泽特意看了一眼他的耳蜗,末离抬起夏夫人丫鬟的头,淡淡的道:“知道欺骗本宫的下场吗?”
夏夫人很有胆,虽聪明但却愚蠢,上一次没学乖,这一次用身旁的丫鬟给玉心泽下药,企图让我和玉心碟鹬蚌相争,计谋不错,做的也很好,可惜这丫头身上高级药粉味出卖了她。
“王妃奴婢没有撒谎。”夏夫人的丫鬟惶恐地磕头,充分体现被冤枉的委屈。
末离连看都不看不停磕头的丫鬟,对着玉心泽平静道:“玉公子,既然是我管教无方,你又不想收房,作为王府的女主人,本宫惩罚莫言五十鞭作为赔罪可好?”
“还算王妃明理。”玉心泽嘲讽看了一眼末离,哼算你识相,就算知道是我强辱你的丫鬟又如何,你还不是一样不敢当面揭穿。
不对,南宫傲根本不相信末离这么好说话,不但给玉心泽赔罪还惩罚她的贴身丫头,又看了一眼不停磕头的丫鬟,没有温度的眸子暗沉无比,是夏夫人动了手脚吗?
“来人,把莫言拉下去行刑。”末离看了一眼磕头的丫头,冷残的笑了,指着她对着染月道:“把她的皮给我扒了,风干做成屏风。”
“王妃姐姐,你既承认是莫言引诱玉公子,为何要惩罚烟翠。”夏夫人对她的丫鬟情同姐妹,王府门口被伤,不顾大夫的劝告,拖着怀孕虚弱的身体非要旁听。
“莫言已经承认是她给的药粉,引诱玉公子,刚才本宫已经问过,她依旧置口否认罪加一等,本宫没有要她的命已经很仁慈,夏夫人你怀有身孕还是安胎要紧,本宫还等着你给皇家增添血脉呢。”末离冷酷的看着夏夫人,冰封的视线宛如实质切割着她,也清楚明白的告诉她,莫言的一切究竟是谁造成的。
染月二话不说,提起烟翠当众撕开她的衣服,拿出手掌大小的镰刀,顺着烟翠的脖颈割破她的肌肤,手法纯熟一点没破坏纤薄的皮肤,一会儿功夫烟翠就被剔个干净,猩红的肌理,流动的血管,没有多流出一滴血液,又能保证人没有性命危险,除了一张脸上肌肤还保留,其他地方呈现的是让人作呕的血红。
“主子,是画山水,还是人物题诗?”染月拿着刚剥离的人皮对着末离淡淡道。
“把人不犯我我还犯人,人若犯我灭他满门题上去,留白一处,让神秘公子作画。”末离冷冽的眸子扫了众人一眼,淡淡道:“本宫向来秉持太后的教导,仁慈宽厚地对待你们,即使你们犯多大的错,本宫都不会处死你们,这事就告一段落,玉公子你是男子,本宫就不留你做客,请回吧。”
玉心泽狠狠地打了一个冷战,浑身汗毛耸立,感觉自己好像惹了不该惹的人,嘴角微微抖动道:“额,好。”对着南宫傲颔首,脚步飞快的离开。
“把晕过去的人给我扔出去。”末离看着因为接受不了染月残忍手法而晕厥过去的人,又神色莫名地看了一眼夏夫人,“夏夫人,离你临盆不到一年,你可要照顾好身子,早些回去歇息吧。”
“是、是、王妃姐姐。”夏夫人浑身哆嗦,踱步歪斜,慌慌张张地离开,都忘记给南宫傲行礼。
“王爷,可算满意。”末离一直知道南宫傲在观察自己,他微凉的视线实在对自己起不了作用,他都让步告诉自己,只要不把他的女人玩流产,虽厌恶但多少还是会缓和一下语气。
“你在宰相府就是学的这些?”南宫傲疑惑的看着沉静如水的末离,刚才血腥的一幕,他的妻妾纷纷昏倒,反观她若平常一样,酌着美酒神情闲适,丝毫看不出不适,难道长期的压迫使她终于抛弃了纯真的心吗?
“王爷,你该关心的人不是我,而且我希望你能明白,动了我在乎的人,下场绝不会像今天这么简单,有空还是多关心一下你的女人。”末离也不跟他绕圈子,反正他都见过自己杀人,活剥人皮也没什么好掩饰的。
“除了蝶儿和夏夫人,其他人随便你。”南宫傲见末离不喜回答,想起今天血腥一幕,蝶儿晕倒这个时候该去安慰一下,扔下这句话就朝蝶园奔去。
染月等人扶着满身鞭痕的莫言走进来,站定末离跟前。
“我要知道夏夫人所有资料,还有玉心泽平时的去处。”末离扶着莫言在床上躺好,淡淡的吩咐染月几人,又对莫言道:“放心,玉心泽毁你清白,我定要玉家无人传宗接代。”
莫言感动地看着末离,在小姐说要鞭罚自己时,她就知道小姐不会放过任何陷害过她的人,看向桌面上的人皮,平静道:“小姐,我想要那副人皮屏风。”
末离一挑眉,见此心中的顾虑微微落下,宠溺道:“你想在屏风上画什么?”她彻底摧毁曾经封建的思想,敢要人皮屏风,就是说会改变自己,失去贞洁的伤痛,将来会化作一股支撑她变强的利器。
“画上莫言的容貌吧。”莫言神色幽冥的望着人皮,轻轻道。
“好。”末离一口答应,确定她情绪稳定,又道:“我要进宫,你们照顾好她,擅闯玫瑰园者杀。”说完拿出东狂老人留给她的疗伤圣药,转身就走。
今天血腥的一幕,只能骗骗不懂政治的人,既然想出气,自然做戏做全套,这个时候得到太后的支持和相信,将来某些人出事也不会怪罪,更加不会想到是自己做的。
君无暇,玉心泽,让你们见阎王太便宜,人生所有黑暗情绪才是你们今后人生的世界。
太后在得知末离的到来,吩咐所有太监宫女都去准备末离喜欢的菜式。
“末离怎么了?”雪太后经历沧桑的眼眸看着她,对于她今天挽救皓月的事情非常感激,也知道她无事不登三宝殿。
“母后,末离恳请您让皇上允许王爷休弃末离。”末离凉薄的眼睛布满认真,语声中的无奈和愁绪,真真实实传递给精明的雪太后。
雪太后眯起眼,虽然末离的转变很大,但从她话语中的无奈和愁绪,绝对不是因为感情而请求自己,拉着末离的手安慰道:“瞧你说的,你可是哀家的好媳妇,若是谁给你委屈,哀家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