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感谢您的大度,末离附赠玫瑰酒一坛作为赔罪之礼!”定时炸弹解除了,末离冷冷地看着云墨。
“姐姐我知道错了!”云墨说话间沉默地跪下,娃娃脸上三分委屈七分愧疚,像个赎罪的囚犯。
“错?你错在哪?”末离重新倚在软榻上,冷漠的神情一点也看不出刚才还为云墨求情。
云墨见南宫傲和柳逸风还在,一时间也不好开口直说,只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来。
“主子,玫瑰酒拿来了。”染月适时的打断了问话的末离。
“带我赠予王爷,顺便送送王爷!”末离绝美的容颜越来越冷,惩罚家人也不能在外人面前,吩咐染月送客。
柳逸风接过染月手里的酒坛,颇为好奇的想看看末离如何惩罚人,偏偏人家下了逐客令,只好拉着南宫傲走出玫瑰园。
染月刚关上院门,柳逸风一个轻跃跳上能观看院内景色大树上,南宫傲也新奇末离收复人的手段,见好友爬墙角,也施展轻功跃上树梢。
“说!你错在哪!”末离见碍眼的人走了,语气更是冰寒无比,冷冷的问着下跪的云墨。
“错在不该给姐姐惹麻烦!”云墨闷闷的回答。
“啪。”末离甩出鞭子,在云墨说完最后一字狠狠的抽了一鞭。“这就是你理解的错?”啪啪啪末离手下发狠,狠辣的挥舞着手里的鞭子,不一会儿云墨就成了一个血人。
“你是我君末离的弟弟,居然不知道自己犯什么错?这么低级的错误你也会犯?”末离冷厉质问,手下长鞭更是不讲情面,话里似乎又掺着几许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染月理解末离的意思,云墨以为今天冲撞南宫傲是给末离闯祸,事实上末离气的是云墨有本事闯祸却没有收拾残局的能力,若以后遇到相同情况,大家又不在身边,他的小命还能存在世上?
“主子,云墨年纪还小,不能理解您的苦心情有可原,他身子还很单薄换一种惩罚可好?”染月见云墨娃娃脸上的委屈以及深可见骨的鞭痕,出声劝解末离。
讨喜的娃娃脸布满委屈和歉疚,露出白骨的纤弱身躯直挺地跪在地上,有骨气地一声求饶不喊,水汪汪的眼睛里含着撒娇与认错,末离见此也停住不停挥打的鞭子。
“如果真的爱我,就不要做出让我担心的事情!你还没有与一国王爷对抗的实力,如果我身后没有南宫傲亲母和兄长赏识,你今天就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末离拿出随身携带的草药朝云墨走去。
“嘶,姐姐你轻点!”云墨见末离走过来给她上药,故意龇牙咧嘴喊疼,引的末离下手更重!
“末离你对云墨似乎太严厉了。”清寒有些不赞同地说道。
挑高眉角看了一眼晒太阳的清寒,末离淡淡的道:“严厉?这只是冰山一角,往日的疏忽在将来也许等待我的就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拍拍云墨拱着自己的小脑袋,末离双手抱起这个瘦弱的小小少年,放置软榻上语重心长的说:“小家伙我知道你对我好,但好的前提是你能一人遮蔽我所不能的困难!”
“姐姐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变强给你打造幸福!”云墨郑重地像末离保证道。
听闻此话末离莞尔一笑,她只是来到异世太孤单了,好不容易找到可以与之相伴的亲人,自然不能看着他们犯失去生命的错误,所以今天才会下手不留情,见他理解自己,冰冷的心也起了暖意。末离的功夫还是修习尚浅,被人偷听还是无所察觉,而南宫傲和柳逸风目睹全过程,也明白了末离所说在乎的人在她心里是如何重,她可以为在乎的人折损自己的骄傲,只为保其性命,也会出手狠厉让其明白谨慎自强的道理!
南宫傲没有温度的眸子带着深思,难道这就是皇兄赏识你的原因?因为你有男子的刚强,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才会在赏荷宴被捉奸在床还留给你后路?
最后看了一眼末离,南宫傲身形一晃,向远处飘远,只不过心里一直问:君末离你倒是怎样的女子……。
柳逸风多情的薄唇没有往日微笑的弧度,看了一眼冷傲绝美的末离,眼眸灰暗覆盖了曾经的潇洒,她能如此教导那小小少年,就说明她有足够的把握能点石成金筹到灾款,如果那****没有拒绝这名傲世才女,今日又是如何情景?
京城除寒王妃立军令状筹集灾款是一个热门话题外,如今又有新的话题传出来。
京城最显眼的位置,新开了一家名叫玉星斋的书坊,此书斋突然出现了一幅墨宝,而画中人居然就是传闻钦慕寒王妃的玉清寒!
爱好书墨的古董富商听闻消息,纷纷赶去玉星斋探其究竟。
竹子制作的牌匾,字却是上等玉质镶嵌而成,没有镶金带银的俗气,反而多了一丝文人的傲气与脱俗,只见竹质门脸上挂着一幅新派画风的墨宝。
画上画着一名俊美忧郁的男子,站在枯草横生的野地上,如墨透蓝的眸子带着悲天悯人的感情,似在叹息天灾人祸又似无动于衷,清秀眉宇中隐约透出一股凄凉,一丝哀恸,偏偏手执万金银票飘洒于空。
富商巨贾看过画后,都浓浓佩服作画之人,她画出了今年的灾情也控诉人们的漠视,而且画风细腻,明明画中没有忍受饥饿的灾民,却让你联想到三餐不饱的难民,这些足够说明画者的技艺超群,笔锋犀利而柔软。
“这莫不是柳公子新作?”一个儒雅中年商人看着画,喃喃道。
“我看不像,柳公子的画从来充满热情,这幅带着凄凉与哀婉绝对不是!”另一个学者样子的商人摇摇头道。
富商众多猜忌也没有一个人出来给予证实,而就算想买下此画也是求路无门,玉星斋的伙计只说这是一位客人所作,并未说要出售此画,这可极坏了爱好书墨古玩的巨商们。
玉星斋内堂,柳逸风瞄了一眼南宫傲,淡淡的道:“傲,你的王妃还认识如此奇人?”这画技都超越了自己齐天第一才子的名号,却不见其人。
“她王妃的位置坐的很稳!”南宫傲没有回答柳逸风,直接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君末离一定能筹集到灾款。能盖过柳逸风的画技,简单变卖几幅就足够筹集灾款,这君末离好神秘,什么时候认识如此奇人?
“傲,你就一点风声都没有?”柳逸风奇怪的看着他,按说王府的消息不说遍满天下,但想知道一个人的事迹也不难,怎么好友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不也一样!”南宫傲戏谑的看了一眼柳逸风淡淡道。
两人正在交谈,就听闻掌柜的声音传来。
“染公子您可来了,老朽正等您呢!”年逾六十的掌柜颇为热情的迎着一身白衣与一名黑衣的男子走进。
“染公子这位是……。”掌柜看着一脸冷漠俊逸的黑衣男子问道。
“掌柜,这是家主。”染月谦谦有礼为掌柜介绍,今天女扮男装的末离。
家主?染公子?难道君末离来了,内堂的两人透过珠帘望去。
不拘言笑的绝美容颜,修长的身姿挺拔地塑裹在黑色衣袍下,正优雅地坐在客椅上。
“门口的那幅画,一口价一千万两,这还有九幅清点出的银两直接送往寒王府王妃那!”末离单刀直入的说出今日前来的主题。
“此外另附三幅作为拍卖,得出金额五五分账,一半送去王府一半送给柳逸风作为租用店面的租金!”末离说完,染月把带来的作画都交到掌柜手里。
“敢问公子您是作画之人?”掌柜的早就接到家主的命令,一定要打探出画者,故有一问。
两道灼人肌肤视线齐齐定在末离身上,末离好似感应侧首一望,就看见了坐在内堂的南宫傲与柳逸风。
真巧,居然走到哪都能碰见,他们急切的眼光似乎很想知道这画的来历呢!末离冷声道:“它们是在我名下,卖与不卖全凭心情,掌柜你说呢?”
“王妃此言差矣,画出自我柳氏店铺卖出,若是非法之物岂不有损我柳氏名声?”柳逸风见末离不想多说,又非常好奇能超越自己的画者是谁,从内堂走出来咄咄逼人的问着。
忽地末离因柳逸风的话,气场阴沉无比,阴寒的看着柳逸风讥讽道:“我是作画之人,怎么柳公子不满输给一个女人吗?”清冷的眸子溢满对他的厌恶,又是不法之物,上次是这次又是,看样子他很喜欢跟自己过不去。
柳逸风挂在嘴角的微笑就那么僵住,惊讶地看着末离,知道她才华横溢,不曾想过她的画技也是如此惊人,为什么待他发现时,佳人已经是好友之妻……。
“柳逸风,你次次与我作对是否觉得君末离是女子好欺,每次不给我难堪就枉为君子?”末离冷着脸,字字如锋,夹枪带棒的讥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