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顾西宁。西宁的西,西宁的宁。额,创意参考鲁迅先生后院的两棵毅力百年不倒,至今被众多文化人津津乐道的酸枣奇树。总的来说,莽撞过,单纯过,简单过,不再年轻,却依旧恋着曾经。今天本人站在这里,简单来说,是因为一个人。一段故事。
那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夏天,高一那年。与许多人的青春一样,我或是忙碌在飞向食堂的路上,或是任思绪在一连串的天文中飘飘荡荡,课堂上时常旺盛的唾液,偶尔浮起白日梦想。昨日篇章,尘土飞扬,扬起一片焦灼明媚的烈阳,他顶着一头深棕的发,额头上的汗珠打开水龙头一样流下,随手一挥,带着一种少年人独有的痞气与可爱,深情的凝望向我,踏步而来,我作花痴状,一瞬间将看过的玛丽苏情节倒腾了个遍,想着一场甜甜的校园恋爱,一次刻骨铭心的生离死别,甚至想着到他是只手遮天商业巨擘家三代单传,我是可怜兮兮身世悲惨美丽善良白色小莲…“喂!这位…阿姨??不劳烦您捡球,又聋又哑的,冒犯冒犯!”阳光的少年一连串敬辞脱口而出,略带调笑的口气,将我还好像初开的情窦掐死在花盆里,不,这是分明直接吧花盆也端了,刚才的美好幻想化为一个人的遐想,转而变成一种恼羞成怒,一种气急败坏,望着面前这张明明帅气干净的脸,却觉得刚刚一定是疯了疯了。我把自己的不切实际在心里鄙夷的彻头彻尾,提高声线,学着东菜场门口张大娘骂街的架势,有力回击:“你说谁是阿姨???本小姐正值壮年!孔武有力,飞扬跋扈,含…含含笑九泉!”一股脑的将似梦非梦时语文老头讲过的词抖搂个遍,我想着怎么也得有几个让人闻风丧胆,恩,闻风丧胆的吧。回应我的是一剂颇用功力的一指禅,我揉着发红的脑袋,刚要发作,刚才闹唧唧的少年早已没了身影,只留下几声明朗的笑声:“哈哈哈哈,遇见个呆逼子,对对,孔武有力含笑九泉!!哈哈哈!!”声音愈来愈远,我急得跳脚,人已走远只得暗骂几声,挥一挥衣袖,选择不带走一丝情绪。后来一次不经意,某八卦女生群组织按例开展业务,在一阵叽叽喳喳中,我把几个版本融合,东拼西凑了个大概,他叫张阳,人如其名,很是张扬,和我们同在高一,是令老师又爱又恨的校园混子,凭借家中关系上了高中,虽然不学无术,挑逗老师专业户。却从不欺负弱小,据说助人为乐的事倒是做了不少。对此我十分不屑。秉着…锱铢必较的精神,背单词都不曾有的毅力,把这人记个清楚。美好故事的开始,总伴随一个略微狗血,或是似乎欢喜冤家是的一段叙述,于我于他,每每回顾,相视一笑总也温情,总也难忘。
这就是我与他的初次相遇,咳咳,那个说我中二病少女??不接受啊啊。后来才啊后来?听我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