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时川下意识就往后退,应该是这个房子的空间太过狭隘,时川磕到一个放在地上的电饭煲,紧接着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大红袍子上绣着蓝金色的花纹,看起来有点像封建时代的嫁衣,只是少了头上沉重的金钗发簪,多了几乎散到了腰迹的黑色长发。
然而还没等时川再次打量完这个“来客”,它又再次动了起来。
只见它微微转身,那条宽大的袖子轻轻抬起,坐在时川床边的那个女生便“嘭”地一声飞了出去,撞到了墙上,直接化成了一滩暗红的不明粘稠液体。
那堵墙也在剧烈的撞击下,凹陷出了一个直径差不多半米的浅坑。
时川根本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从这个身穿朱袍的人形生物出现到先前那个女孩子瞬间暴毙,这才仅仅只过了两三秒的时间!
等时川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几乎在一瞬间,冷汗就浸湿了他的后背。
他没有叫喊出来,比常人更加冷静很多的他立刻就开始分析起来眼前的局势,没有叫或者乱动也是因为他不知道他做出什么动作,就会被这个朱袍“怪物”抬手就把自己弄死。
但他毕竟也还是人,恐惧这一感觉他还是有的。
他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目光从墙上转回来就停留在这个朱袍“怪物”的腰间部分,再不敢有其他的什么动作。
但是那个穿着大红袍缎子的“怪物”似乎也没有要直接把时川清理掉的意思,而是再次转过头来面朝了他。
“编号6810,
时川,
初次任务,
击杀潜伏在门外的裂尸兽,
提供武器:丛林之刃”
这段声音说到中间的时候,时川就确定了这个朱袍怪物应该暂时不会对他出手,因为他此刻很确定说这段话的必定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怪物无疑。
于是他缓缓抬起头,主动看向了这个怪物的面庞。
人就是这样,越是让人恐惧的东西,他的潜意识就越想去看。就好比在电影院里看恐怖片的女生,明明害怕的要死,但那捂在脸上的手还是会不自觉地分开个缝儿,偷偷去看,那大可以不看了,把眼睛闭上,或者直接离场回家或者干脆不买票不就行了,但为什么还要坚持看呢?
这就是好奇心,大多数正常人为数不多控制不住自己行为的几种情况之一。
此刻这个怪物的脸却是换了一种表情,本来是向上弯着的夸张的裂唇,变成了向下的模样,相对之前的狞笑,此刻看起来是悲悯模样的样子看起来也并没有那么瘆人。
当时川抬起右手的时候,发现手上已经多了一个东西。
一把十五寸左右的匕首。
纯黑色的刀身,银白色的刀刃,刀背有着类似于锯条的尖齿。
应该就是它口中说的“丛林之刃”了吧。
裂尸兽……听名字就应该也是一种不太好对付的怪物吧,就让我拿着这个去把它捅死?
哼,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时川又看了一下刚刚那位女生死的地方,粘稠的猩红色液体还在滴答滴答。
啧啧啧……
但好像也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啊。
现在这种情况,就好像有一万把砍刀悬在他的头上,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时川感觉随时他都可能会死,所以他此刻做任何事情都要深思熟虑。
而现在去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类的问题,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既然已经确定了不是在做梦,那就走一步是一步。
手腕上的那串数字还在不停跳动着,时川提了提手中的白刃,然后慢慢地走到了门后。
从猫眼里看,走廊上还是什么都没有,刚刚门上破开的那个洞还在发出着“滋滋……”的声音,黄色的液体正在腐蚀着这扇不锈钢质的防盗门。
“啪嗒!”
时川转动了把手,然后把门拉了开来。
这个时候就会有人问了,那明明知道外面那个什么裂尸兽,为什么还要出去呢?
之后我会讲到,如果时川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去做出一些他要去完成这个任务的动作,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还好这次,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时川出门前回头看了一下朱袍怪所在的地方,本来是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却正好看到朱袍怪正在弓着身子死命地抓着自己的脸,一道道深深的血痕在脸上划过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愈合,诡异至极。
又恰好一道眼神射来,朱袍怪也发现了他,嘴角慢慢弯曲,弯到了耳垂旁。
时川匆忙收回目光,卧着身子走出了房间。
当时川走到走廊上才发现,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但走廊却已经不是那个走廊了。
从他房间门外不到两米处,两边的走廊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模样,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
两道类似于漫画中的闪电纹把这条走廊分成了三部分,而本来这层十几户的公寓房间,此刻也就只有他跟他对面那户的门了,两边的走廊上包括顶部,都贴满了各种各样的黑白色白纸,上面的字迹大多都已经模糊了,但照片还能隐隐约约看清,而一些已经垂下来的报纸碎片,正在无风自动着。
“这门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东西……”时川在打量了一圈后轻声说道。
他并没有为门外走廊发生的变化有去产生太多的纠结,因为先前那个女生的下场让他此刻就坚定了一个信念,那就是活下去。
时川之所以现在还能如此淡定,是跟他在霉国两年的牢狱生活有莫大的关系的,这里我们暂且不提。
就在时川思考下一步计划时,一滴粘稠的液体滴到了他的脖子上,他猛地后撤,然后就抬头向上看,把那把“丛林之刃”横到了身前。
刚才位置的天花板上,此刻正盘着一只外形大致看起来像野猪的东西,但是它的四肢却是两个是爪子,有很长的指甲,时川确信,这就是刚刚那只轻松破门的爪子的主人,因为它其中的一只爪子上,还有着时川先前留下来的伤口。
而它另外的两肢,却是两个像吸盘一样的构造,此刻它正是用那俩吸盘牢牢地吸在天花板上。
然后用那双红色的眸子,正盯着时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