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衍忍俊不禁，放下茶杯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
“那倒不是啦，只是，你怎么那么有钱啊...”
“你忘记我活了多久了。单是那些留下的古董就够买...”，他顿了一下，大概觉得全说出来会刺激到她，就改成了：“买下几套月泉湾别墅的了。”
这...
难怪呢...
“上回那个明成化的鸡缸杯，该不会是...？”
“没错，是我捐给江州博物馆的。”
怪不得他当时就知道那鸡缸杯从哪来的呢，合着那灵是偷到他帝尊头上了啊。
这么想着，小妖就有点不忿了。
“那你给开的工资还那么点？你这也忒抠了，别墅我就不要了，怎么也得给...给...反正就是给点员工补助啥的呀。”
墨衍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膀道：“看你表现吧。休息吧，不早了。”
听到这个，言小妖手一抖，“哎呀！”
她怎么就一个不小心把刚打开的牛奶洒到了墨衍的背上了呢。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才怪。
“这个口密封的太严实了，我一使劲撕就不小心...喷到你身上了...不好意思啊...这样吧，你在我家洗个澡再回去，好吧？”，她眨着眼睛热切道。
墨衍转过身，疑惑地看着她。
“不必了，我回...”
“你是担心我这里没有换洗的衣服吧。放心！有，我这儿恰好就有一套男士的衣服给你换。”，小妖冲他挑眉，这点她早就料到了。
她一说完，墨衍看她的眼神更复杂了。
“怎...怎么了？”，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小妖问。
“衣服哪来的？”
“这个不重要，先洗澡吧，牛奶黏身上多不舒服。”
“重要。”
言小妖不知他为何执着于此，只好回想了想，道：“好像是...”，她啥时候买的来着，“好像是当时参加比赛的时候，买来打算送给L神的吧，但是一直没机会送出去，就这么放在家里了。”
“为什么要给他送礼物？”
“因为他是当时唯一没否定我的人啊。我和小葵就想着买个礼物感谢一下L神，可又没钱，最后就只凑钱买了一身西服，还没送出去...”，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听完理由，墨衍方才沉下去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声音却还是闷闷的，“怎么不见你给我买个礼物？”
嗯？？？
“算了，没事。”，他将手表，手机等放到桌上，向浴室走去。
“等我去给你拿衣服啊...”
“不必，我自己可以换。”
自己换？
擦...怎么又忘了他可以随意切换服装的事儿了呢。
“那好吧，好好洗啊。”
看着浴室门关上，小妖露出一个计谋得逞的笑容。她哼着小曲走到桌旁，拿了他的手机到床边，背对着浴室门。
“等我安好了这个，接下来的行动我还能不知道？别想再瞒着我了...哼哼...”
“吧嗒...”，背后的浴室门突然开了。
言小妖一个激灵把手机滑进被子里，僵硬地转过头，“这...这么快就洗完了啊？”
墨衍似乎是没穿上衣...隔着门缝隐隐约约的...听到他压着的声音，“言、小、妖，你家停水了。”
“啊？！”
“噢！我忘了，一星期前就给我贴条了，我这记性，我这就冲，马上冲，你先等一会儿啊...”
她慌忙掏出手机，慌手慌脚地点开充费界面，缴了水费。
背后，墨衍透过门缝，看到被子里藏着的手机，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第二天，言小妖一觉睡到正午十一点。她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不慌不忙地给自己煮了碗面，一边呲溜面条一边留意着手机上的蓝点。那是墨衍的实时定位。
昨晚险些被他发现，好在她冷静处之，应该没有露出太多马脚。
接下来，她只要留心墨衍的动向就好了。
“啪叽！”，言小妖的下巴磕到桌上，她吃痛地睁开眼，揉着下巴嘟噜道：“怎么又睡过去了...”，说着眼光朝手机屏幕移去，随即从椅子上弹起来，“动了！”
动了动了！终于动了！
再不动，日头都要垂下去了。
她匆忙忙套上鞋，抓了个帽子就奔出门去。
“师傅，咱就跟着这上面的蓝标走哈。”，她笑眯眯地冲着司机道。
司机瞅了她一眼，并没发动车子，反是问道：“姑娘，你这是玩跟踪啊？这活我不接，风险太大。”
“不是...师傅，这有啥风险啊？再说了，我也不是跟踪，我就是...单纯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