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少年再启樱唇:“感谢帝君几万年来的培养之恩,希望此次虫族战役获得的白赤能小尽孝意。”
“白赤!”
“白赤!”
“我的天神啊!白赤!”
“白赤!”
“居然是白赤!”
虫族修炼容易,数量众多,加上内部领导不善,早就成了六界的心腹大患。
所幸所有种类的虫族都跟从令牌号召,而此次宣逸作战的虫族便是白赤虫族。
缴获白赤令牌相当于获得一个衷心耿耿的强大队伍。
如今他将这支队伍送与玉帝,这份贺礼可谓是既贵重又尽心了。
不少神,仙都赞叹不已,惊讶他对此的豁达淡然。
坐在最上端的玉帝,望着众神交头低语的景象,低头摩挲着酒杯,微微一笑道:“宣逸有心了。”
待到宣逸坐回座上,紧挨一旁的黄衣男仙便跳了起来。
“父君,你收了安逸的寿礼,可别看不上我的呀。”
稚嫩的少年眉眼弯弯,明目皓齿,神色间皆是笑意。
相熟的小神一下子就笑开了来:“小不正经来了。”
上头的玉帝也微微一笑,略微调整了坐姿,品着酒,神情轻松地回到:“不会。”
听到允诺,他嘻嘻地笑得更灿烂了:“那儿臣在这里祝父君力到则事成,心想也事成,快快乐乐过大寿。”
“哈哈哈哈。”
不少神仙被这席话逗得直乐:“正凛殿下真是有趣啊。”
一时间,殿上充满了轻快欢乐的气氛,让原本的寿宴更像一场寿宴。
见大家都乐着,正凛紧接着说到:“儿臣的寿礼不如前面诸位神君,仙君那般贵重,只是东海的雪仙草,希望父君笑纳。”
“原来是雪仙草啊,倒也算难得。”
“那帝君有眼福了啊。”
“是啊,虽然比不得失华,但雪仙草也能排在灵花榜前十上了。”
“帝君有福,若有一天雪仙草开花可必定要邀吾等一赏啊。”
众神纷纷祝贺,虽说这雪仙草没什么用,但胜在花开地极好。
话说当初也不知是谁突发的闲心,搞了个灵花榜出来。
这灵花榜上,只按花好看与否来排列,不论其他。
所以上面的花有的是像雪仙草一样,仅供欣赏的;有的是恶花,对神、仙等都有害;自然也有众神倾羡的,比如失华。
可众神也都曾疑惑过,那个无名氏是从哪可见,失华花能位列灵花之首的。
毕竟只见其叶治百病,未见其花曾开却。
但是等到后来,这榜流传久了,六界也就默认了。
再看玉帝,受着贺声,不失威严地笑会道:“自然,自然。”
转而又对回:“正凛有心了。”
听到玉帝的夸奖,正凛满足一笑:“父君喜欢便好。”
紧接着他便回到了座上,解了口酒瘾,看了会儿寿宴,没安分多久。
期间又是拄着下巴发呆,又是数着盘中的点心,实在耐不住了,便挨着宣逸拉扯些闲话。
兴奋地看向宣逸,略带神秘地说:“安逸,你猜我刚碰见谁了?”
宣逸没回话,只是一手撑椅,一手着酒,闲散地半坐着,望着远处敬寿的神,又似乎没望。
那双桃花眼似是醉了,半抬着,让看不清里面的波澜,一如他这个上神,让别神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听进。
不过正凛早就习惯了,接着自说自话:“我刚碰见了那个小地仙,你记得吗?跟北林菖公然叫板的那个。”
宣逸还是没什么反应。
“我刚刚在老君的墙上碰到她了。”
“你可不知,这小神胆大包天,竟然想偷老君的药!”
听到这,突然就想起之前逸辞殿里的一幕,宣逸心里对于她的突然出现也略懂了一二。
“后来我发现她居然是醉酒了,哈哈,可真是有趣。所以我发发善心,帮了她一次。”
“不过跟你说件事儿,你可别生气啊。当时为了能顺利带她走,我就把失华透露给她了,毕竟当时我能想到的只有它了。”
正凛提到这不由得低下头,悄悄地抬眼瞧他。
果然,宣逸的动作一下子都止住了,眼神不善地盯着正凛,面色僵冷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没有下次。”
“一定一定,下次我说什么都不会卖你了。”正凛一脸正色地承诺道。
听及此,宣逸又是一顿,凉凉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