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似乎在王教授离开后下的更大了,古墓发现现场,言朔一个人站在铁皮房外的遮雨板下,雨伴随着风无视那微不足道的遮雨板,言朔全然不在意被打湿的衣裤,只是目光呆滞的望着古墓入口,似乎想要通过这入口看到古墓深处,距离沈玥失踪已经过去三十五天了,言朔内心的悲伤,似乎没人能体会的到,就在言朔向沈玥求婚成功的第二天,考古队通知发现一座古墓,他们便急忙归队进行探寻,可这该死的古墓却夺走了他心爱的姑娘,沈玥就这样消失了,没有任何东西留下,哪怕是死去,也总要有尸首吧,可她却什么都没有留下,什么都没有,言朔恨这座古墓,更恨王教授,因为那个混账竟然因为害怕自己的名誉被毁,将沈玥失踪这件事生生地压了下去,还把他软禁在这里,天天面对着令他痛苦的那座古墓…
深夜,一声雷鸣,将言朔惊醒,言朔拍了拍头,喃喃道:“今天这是怎么了,雨下个没完没了,雷声还这么大。”言朔没了睡意,他看向窗外,电闪雷鸣,黑夜的阴沉总是无形的,但它带给人的不适,却的的确确存在,言朔望着天空,突然一道雷劈向古墓,只听“轰”的一声,古墓里,似乎有光闪过,言朔赶忙穿换上衣服,冲到古墓边上,想要看看沈玥会不会在那里,只见,从古墓中缓缓现出一道身影,言朔激动的想要冲上前去,看看那是不是沈玥时,那道身影却逐渐清晰,身着白衣,长发及腰的一位女子,这哪里是沈玥,分明就是古代人嘛,言朔大脑飞速的思考着,不断假设不断推翻,然而,时间不允许他做过多猜想,因为远处几束光,打破了他的思绪,他躲在一旁观察着那白衣女子的一举一动,很显然,那女子惊慌失措,呆立在原地,言朔叹了口气:“算啦,希望你能有我想要的答案。”话音刚落,一个健步冲向那名女子,拉住那女子的手,拔腿就跑,那女子似乎也没反应过来,跟着就跑,言朔拉着那女子跑回自己的铁皮屋子,将门反锁,缓了口气,目光如炬的看着白衣女子,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古墓之中,沈玥在哪?”那名白衣女子似乎被吓了一跳,连忙躲开言朔的目光,满脸通红的看向别处,言朔管不了那么多,双手抓住那白衣女子的肩膀再一次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从古墓里出来,你把沈玥怎么了?!”白衣女子这才看向言朔,并与他对视,言朔清俊的面容,深灰的眼眸确实招姑娘喜欢,女子渐渐看的呆了,言朔看着那白衣女子的表情,心中暗道:“靠,我问你话呢,你发什么花痴!”但是他还是心平气和的对白衣女子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白衣女子似乎这才缓过神来,缓缓开口道:“小女子是上官氏族的上官望舒,小女子只记得是一道雷将我劈中,本以为性命不保,却不想当我再次苏醒时,我便来到了这里。”话音刚落,便啜泣起来,言朔不知所措,想安慰她,却如何也来不了口,就这样门外的巡逻声伴随着女子的啜泣声再夹杂着雨点滴落的声音,言朔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沈玥的失踪,白衣少女的出现刺痛着他的神经,闪电划过天边,屋里漆黑一片,言朔想点一支烟冷静冷静,那名女子似乎停止了啜泣,缓缓起身,对言朔施礼,说道:“多谢恩公刚才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来到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只有恩公一人相识,不奢求恩公肯让我以身相许,惟愿恩公肯让小女子陪在恩公左右,服侍恩公,做恩公的暖床丫头。”说完,便满脸通红的低下头,言朔手中的香烟早已燃完,而他仿佛魔怔了一般,一动不动,半晌,他喉结动了动,苦笑着说:“这位上官姑娘,现在是21世纪,不是封建王朝,我不需要你服侍我,也…也不用做我的暖床丫头。”话音刚落,只见上官望舒眼泪如决堤之水落下,委屈的说道:“难不成,恩公嫌弃我,还是恩公觉得小女子配不上做你的丫鬟?”言朔彻底慌了,要知道,当初沈玥只要一哭,言朔必定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现在,他慌了,他想一个傻子一样,矗立在原地,一支手停在半空似乎想去拍上官望舒的肩膀,上官望舒偷偷看了一眼言朔,见他像个傻子一样不知所措,心中顿时明白,这位恩公原来是个榆木脑袋,不禁笑出了声,言朔看见刚还在哭的上官望舒突然笑了,心中的疑问越发加大,言朔心想:“看来,要先将这个上官望舒安置好,才能再做打算。”
天微微亮,言朔便趁着守卫睡着,带着上官望舒悄悄坐上车出发去言朔家里,上官望舒显然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东西,上车之后左摸右摸,左看右看,过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恩公,这匹马为什么没有头啊?”言朔听后差点呛死,连忙停车,平复心情,缓缓解释道:“上官小姐,其实这个叫做汽车而并非动物,它只不过是一堆机器的组装,并没有生命,而它的动力也是汽油。”上官望舒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即又左看右看,言朔摇了摇头,继续开车,大约二十分钟,他们到了,言朔的家,准确的说是言朔准备和沈玥住的婚房,只可惜沈玥的失踪让这房只能闲置在这里,言朔看向上官望舒说道:“走吧,欢迎来到我家。”话音刚落,言朔就开始大步登楼梯,而上官望舒也紧随其后,生怕沈言朔会把她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