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腿都蹲麻了!你说会不会是袁公子根本不上当啊,其实吧,我也觉得袁公子不是那种人。”
“闭嘴,今晚一定要有个结果,蛾眉不喊或者不出来我们就不走。”
郝雨节越等心里越不安,总觉得有些不妙的感觉,她看着身边的的胭脂以及数名拿着大棒子的家仆稍微才安心了点。
“等会儿冲进去的时候,你们下手不要太重,就算他人品低略,可毕竟过几天还要去上任,别把他打得太狠,记住了吗?”
几名家丁赶紧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突然之间,袁顶尘房中传来一声大叫。
“公子,不要……”
胭脂一听大喜,“小姐,他动手了,小姐果然料事如神,这次非要他好看不可。”
郝雨节勉强一笑,心里说不出的失望,对胭脂说:“去找老爷过来。”
然后冷着脸对身后的一群家丁一挥手,一群人便如狼似虎地冲了进去。
“砰”,房门被踹开。
一群手拿大棒的汉子簇拥着郝雨节走进房来,郝雨节还没看清楚房里的情况,先用手捂住了眼睛,然后极其失望地说:“袁顶尘,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哼,我道你和其他男子或许有所不同,原来也是一般货色,罢了,皇命难违,但今后我不再和你说一句话,你我虽为夫妻,但各走各路,不会再有任何情分。”
房间里静得出奇,郝雨节冷冷地道:“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去教训他,对这等男子不必手下留情。”
刚刚还说要家丁手下留情的郝雨节,不知怎么的现在异常愤怒。
可房间里还是没有任何声音,家丁们都站在原地动也不动,郝雨节突然心中升起一阵慌乱,心道不妙,忙放下手张开眼睛。
袁顶尘坐在书桌后面看着他们,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蛾眉立在他身边,此时低着头,不敢去看郝雨节,二人衣着整齐,丝毫未及于乱。
“老爷,快,小姐说一定要你亲眼看见袁公子的真面目。“胭脂拽着郝通一路小跑。
“疯丫头,跑慢点,你要累死我啊!你整天跟着你家小姐胡闹,这次要是闯出祸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郝通大口喘着气,边跑边说。
胭脂带着郝通夺门而入。
“小姐,老爷带来了,你……”胭脂叫道。
……
“小姐,咱们以后别再找袁公子麻烦了,我看咱们斗不过他。”胭脂跟在郝雨节的身后,噘着嘴鼓着腮帮子说道。
郝通被风风火火拉到袁顶尘房间后,就看到了自己女儿带着一帮家丁手持大棒,正欲对袁顶尘不利,而胭脂口中所说的袁顶尘想要对蛾眉霸王硬上弓却是没有发生。
郝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郝雨节被罚在祠堂思过三天,胭脂被罚去洗衣房苦力三天,那些拿着大棒子将袁顶尘“吓得不轻”的家丁被罚在到京都各个赌坊负责清理厕所,挑屎倒尿三天。
郝雨节在前面走着,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胭脂的话充耳不闻。
“哼,蛾眉这个叛徒,等她回来定要好好收拾她,你看刚刚她连看我们一眼都不敢,眼睛长在人家身上都不舍得离开,这小浪蹄子,我看啊,不用色诱,人家真要有那意思,蛾眉愿意得很呢!”一想到自己要洗衣服洗三天,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是大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哪里干过这种粗活,都是拜他们俩所致。
“闭嘴,回房睡觉,你要是也敢背叛我,我,我就……”
“小姐,怎么会呢,我打死也不会背叛您的,你放心好了。”胭脂拍着胸脯保证。
郝雨节点点头,知道自己同一战线还有战友,这才放了心。
……
第二天,金门城中,袁顶尘与蛾眉走在大街上,他想在上任之前先熟悉京都环境,当然,更要一饱眼福,好好领略一下这京城风光。
“蛾眉,你从小就在京都长大吗?”
“嗯,五岁之前是跟着爹娘,后来被卖了,在老爷家做个两年粗活吧,后来就跟了小姐了。”
袁顶尘心想,被自己爹娘卖了,这可真是有点可怜,都说京城繁华,难道也有连饭都吃不饱的穷人吗?只能卖儿卖女来活命,还是说,女儿天生命贱,爹娘并不心疼,叹了一口气,不忍追问,只是笑着说:“那可比我好太多了,我从小跟着爹娘在乡下长大的,之前连京都是什么样子都不敢想的。”
虽然说着这话,可袁顶尘心里却想:“乡下日子虽苦,可是和爹娘在一起相亲相爱,无忧无虑,更不用被人颐指气使,我觉得过得可不差。”他哪里知道穷苦出身的女孩子根本就不奢求能出人头地,自由自在地度日,只要能吃饱饭,不被饿死,地位尊严什么的哪里还顾得上。
蛾眉笑了笑说:“公子聪明能干,又有本领,现在已经被封了官,以后一定更加有出息。”
“你老走在我身后面干嘛?这样说话多不方便,咱们一起走不好吗?”袁顶尘看蛾眉老是唯唯诺诺跟在他屁股后面,也不敢走近,当下站住要和她并排走,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大家出身,不过是泥腿子一个,谁又比谁高贵了,何况蛾眉对自己谦恭有礼,处处向着自己,难道自己有了这一番奇遇就真的眼高于顶觉得人家身份低贱了吗,可不能这样。
蛾眉当即也站住不敢上前,只是惊到:“我来伺候公子的,怎么能尊卑不分。”
袁顶尘说道:“我身份不尊,你身份也不卑,咱们都一样,可别搞得那么见外了,我糊里糊涂到京都来,你对我很好,处处维护我,我真的很感激呢!”
说完就要伸手去拉蛾眉,蛾眉吓得只是后退,心想大街上这么多人,公子怎么就要来拉自己。
袁顶尘心想,自己洒脱惯了,在乡下和小玲妹时常玩耍调笑,这到了京都可不能没规矩,当即缩回手,说道:“我不拉你了,你上前来吧,咱们一起走着说话不是很方便吗?”
蛾眉不再拒绝,怯怯地走上前去和袁顶尘一起走。
袁顶尘头一次逛京都,去哪没什么主意,都是蛾眉说去哪就去哪,蛾眉带了他到成品衣铺,给他买了好几件华服和长袍,里面各色衣服真是琳琅满目,袁顶尘非要给蛾眉也买,蛾眉拒绝都不行,于是给蛾眉也买了好几套漂亮的衣服。
临走时还想着,等娘和小玲妹上京来了,也得带她们出来逛逛,娘和小玲妹都没穿过什么好衣服,恐怕郝家下人穿得都比她们好,以后他们跟着自己可不会再过苦日子了,本来都想着凭自己努力赚出银子然后从岳父那里拿房产地契,可看着岳父出手如此大方,一给就是一万两,人家都不在乎,自己要硬是装清高,那就显得太见外了,郝家对自己好,以后定要报答。
走在街上,袁顶尘突然想起一事,驻足问道:“蛾眉,你知道你家小姐的功夫是谁教的吗?”
蛾眉道:“是陈姐姐。”
“陈姐姐?”
“嗯,陈姐姐名字叫做陈楠楠,是小姐的……嗯……好友。”
“她是什么人,京都人士吗?”
“不是的,是小云……不不不,是燕州人。”
袁顶尘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