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没有是到明确的答案,欧阳易书当然还不能放下心来,可又不敢多问,握怕自己再多说几句话,把银面公子惹恼了,直接拒了,那他真是连哭的地方都找不到。挺好的一件事情,被他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欧阳易书真是欲哭无泪啊。
等到欧阳易书走之后,红狐才坐到沐靖雪的旁边,眼睛亮亮地看着沐靖雪,“公子为什么要答应欧阳易书?”
“我有答应吗?”沐靖雪吃着面前的菜,味道还不错。
“可你也没有拒绝,不是吗?”红狐眨眨眼,问,他有些不明白公子的想法,公子很讨厌欧阳易书,讨厌欧阳家,不难看出,特别是那个什么天下第一美人儿欧阳彦玉,想要折磨死她。但既然如此,为什么公子还要想帮欧阳家?要是她不想帮的话,不会说什么考虑的话。
红狐真有些想不通,既然如此,为什么公子还要想帮欧阳家,要是她不想帮的话,不会说什么考虑的话,那只是为了教训刚才欧阳易书对她撒谎,及对她打小算盘的惩罚。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啊。想不通,想不通。
“红狐,别问了,没看到公子在吃饭吗?”阡陌无尘皱着眉头看红狐,公子累了一天,好不容易能坐下来好好吃口饭,这个红狐一直问个不停,看来把红狐留下是错误的。
听了阡陌无尘的话,红狐有些不是滋味,他老觉得银面假公子跟阡陌无尘是一国的人,跟他是二国的人。阡陌无尘和女人似乎很合拍,女人想什么,要什么,阡陌无尘从来都不多问,也不好奇,就像他什么都知道似的,一付全然信任的样子,看了让人怄气。
“公子,你除了银面公子这个名号之外,真名叫什么?”红狐很好奇,不但出于好奇,他更想拉近自己跟银面公子的距离。
“无尘从来不会问这种问题,即使他跟你一样不知道。”沐靖雪看出红狐在跟阡陌无尘做比较,干脆拿阡陌无尘来堵红狐的嘴,就像阡陌无尘说的那样,她很累,也很饿,只是想要好好吃一顿饭而已。之前是被欧阳易书闹着,现在又被红狐闹着,她觉得很吵,看来人是太多了。
听了沐靖雪的话,红狐更生气了,“我是红狐,不是阡陌无尘,别拿我跟他相提并论!”
“怎么,受不了了,不是你在跟无尘比吗?要是受不了的话,腿长在你身上,自己走吧。”沐靖雪吃了一口饭,这饭有点硬,干了。
“哼,你明明答应过我,永远都不会把我赶走的!”红狐不敢相信就因为这几句话,沐靖雪会开口赶她走。
“错,公子重头到尾都没有说要赶你走,只是你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忍受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在得不到公子的答案后会生气,不舒服,不开心的话,自己可以走。”阡陌无尘帮沐靖雪解释。
沐靖雪点了一下头,她的确是这个意思,不管是谁,问了她那个问题,她都会有同样的答案,包括阡陌无尘在内。这里除了她以外,总共有五个人,大家都知道银面公子只是她的代号而已,但却只有红狐不止一次开口问她的名字。这就是差别,这就是她一直让红狐走的原因,红狐不适合待在她的身边,因为他分不清,什么问题是永远都得不到答案的,不如不问这个道理。
“别想赶我走,我是不会走的!”红狐丢下碗筷,生气地跑了。
无心有点担心地看着沐靖雪,“公子,红狐没事吗?”虽然红狐问了不该问的事情,但公子是太冷了点,让红狐受伤了,红狐倒也没什么恶意,只是想多了解公子一点,只是公子的私事,特别是过去,从来不让别人触碰。就像是一个被尘封已久的盒子,上面长满了荆棘,谁想要打开盒子,看看里面的东西,必然会这盒子上的荆棘刺伤手,即便是受了伤,也未必能拨开荆棘,拿出盒子打开来看。
“没事,要这点适应不了,红狐没有资格继续待在我的身边。还有一点,要因为这件事情红狐离开或许是件好事,红狐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有自己的事要做,待在我身边也只是浪费时间。当他要走的那一天,我会帮他的血姬启魂。”沐靖雪咽下最后一口饭,很多事情都是强求不来的,红狐爱留不留,她从不曾在意,只是红狐不该再三去碰她的底线,那些受是红狐自己找来的。
吃完之后,沐靖雪放下碗筷,往自己的房间走。
无心眨了下眼睛,“公子很冷情……”
阡陌无尘接着吃,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嘴巴似莲一样微开。
无我,他本来就不用吃东西,只是觉得欧阳易书在,他可能有用得到的地方,所以留着,现在女人走了,他也该走了。于是站了起来,直挺挺的出了厢房门。
无心无语汗言,不愧是尸化人啊,走睡都是硬梆梆的,就差没跳几下来表示了。
雷霆吃下最后一块肉,擦擦嘴,“那个男人这么冷,不是第一天了,很早之前就习惯了。”只是几句话而已,没什么杀伤力,等到红狐尝过被银面公子冷眼相对,拿着剑抵在他脖子上,眼里还满是嘲讽,用‘你就这点本事,真够不堪一击’的表情看着红狐时,红狐才会真正明白,什么叫作受伤。“哎……”雷霆叹了一口气,也走开了。
这一顿饭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第二天,欧阳易书早早地等在欧阳府的大门口,等着银面公子的到底,等了整整一个时辰,都没有看到银面公子。心里犹豫着是继续在家门口等呢,还是亲自去客栈里把银面公子给接过来算了。但银面公子见到他会不会想起昨天的事,性子一个不顺又不帮了。以银面公子喜怒无常的性子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这是昨天流了半天的冷汗,欧阳易书学到的一点。
正在欧阳易书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时,欧阳皓容出来了,欧阳皓容是欧阳家唯一的一个男丁,只不过他不是欧阳易书的孩子,不然欧阳易书也不会把一家的宝压在两个女儿身上。哪怕把欧阳皓容国家给他,他都无法完全信任欧阳皓容,不是自己的孩子总是不一样的。
“爹,你怎么了?”欧阳皓容奇怪地看着欧阳易书,从昨天起,爹就开始不安,从外面回来之后,更是睡都睡不着,一个晚上起来了好几次,闹得昨天晚上陪着爹的小娘也跟着没没办法好好睡。
“没什么,老夫在等人。”欧阳易书没有心情应付欧阳皓容,看都不看这个儿子一眼,只是往外望着。
欧阳皓容面色铁青,名义上他成了欧阳家唯一一公子,以为以后会有好日子过了,可这个死老头根本就不把他当成儿子看待,估计以后死老头翘辫子之后,一量银子都会不给他留下。他可听说了,这死老头准备让欧阳彦玉青姐入赘一个夫郎进欧阳家,这样欧阳彦玉表姐生下来的孩子就是欧阳家的长孙。反正不是把欧阳表姐嫁给一个跟闻人离并驾齐驱的男人,就是让别人入赘,如意算盘打得可响,那他这个儿子算是什么玩意儿!
哼,死老头不想理他,他还不想理死老头呢,不如抱着软绵绵的姑娘,玩鸳鸯戏水,有情趣儿多了。
就在欧阳易书实在是坐不住,准备往客栈赶时,一抹亮闪闪的东西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刺得欧阳易书睁不开眼睛,欧阳易书一下子就想起了银面公子脸上那张面具。
果然,远远走来的正是他盼望已经久的银面公子,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银制面具半遮面啊!“银面公子,你终于来了,老夫等了你好久。”看到银面公子真来了,欧阳易书差点没想哭,因为他总觉得这世上要是银面公子都找不到靖雪的话,就没人能找得到了。
“进去吧。”相对于欧阳易书的激动,沐靖雪半点反应都没有。沐靖雪想了半天,要折磨欧阳彦玉挺费力气的,但她乐意,没事老爬墙,太累,不干。还是堂堂正正地走进去吧,所以今天一个人就来了。她今天谁都没让跟,放他们一天的假,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别老跟着她,也没什么意思。
“好好好,老夫这就带你进去。”欧阳易书对银面公子是点头哈腰,就怕把这位祖宗惹怒了,头一甩,拍拍屁股走人,到时候他直接找南墙撞死就成了。
“嗯。”沐靖雪点头,跟在欧阳易书的后面,走进了欧阳府,欧阳府很大,一点都不比百里昊德的王爷府逊色,看来欧阳易书真有不少钱,还费了不少力,把家弄得这么富丽堂皇,有些东西,直接用银来做,够奢侈,就欧阳家这品性,在沧澜国绝对混不成。要是没有闻人家这个靠山,百年的基业又怎么样,只有一天的时间,就可以让这些付之东流。柏博年为了起兵造反用的银子不都被她给弄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