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队儿骑兵嘀嗒来到营外,一个大汉催马在营前来回奔波,挥舞着手里的大刀,大声暴喊:“常山赵青,某严华到此,再来大战三百回合!”
此人就是曾和赵青两次战成平手的严华!
一个一千多族人的小部落,三四百精壮手下的马贼。
高人先知带着赵青胖牛都外出未归,留在营中的论气力首属蝗害,轮马上武艺则是阳曲,但阳曲和赵青较量过,在赵青手底下也就能走上一百回合保持不败。
也就是,这里没有人是这个严华的敌手。
这里不是两军对战,可以不顾江湖规矩,一哄而上,但这会儿,又不能不应。
阳曲一挥手里的弯刀,带着一百手下骑马出了营门,刘睿也紧跟着出了营门。
就见阳曲马上抱拳行礼:“渔阳阳曲,见过严英雄,赵青因事外出,不在营中。”
那严华轻蔑的打量着阳曲:“渔阳阳曲?看长相应该是个乌桓蛮胡,尔等到底什么来路?竟然汉人蛮胡混杂。”
阳曲看看刘睿,见刘睿默默点头,就大声回话:“滨海郡阳曲拜见严英雄!”
“滨海郡?莫非就是滨海路那里?听闻一个号称昌黎郡王的后裔霸占了滨海路那条财路,如今跑到这里,难道还要觊觎这条通道的财路?嘿嘿,反正咱不过是打劫蹭吃喝的,快说说,都带来了什么财物,准备给某严华爷爷多少买路钱!不然,只要传话刁家或者鲜卑人的掳奴队,尔等马上就会消失在通道之内,尸骨不留!”
阳曲哈哈大笑:“某等到此,正是有事拜见刁家主人,英雄如若能过代为传告,正要多谢,既然和吾滨海郡赵青有几分打出来的交情,也不能叫英雄白跑一趟,来人,送给严英雄精盐五十斤!”
立刻有手下将一袋子海盐送到对面一个迎上来的家伙手里。
那人骑马来到严华马前,把精盐递给严华。
在通道,据说一斤盐巴就弄换一斤黄金,非常金贵。
严华小心的用手指点点放到嘴里尝尝,然后点头:“不错,却是精盐,某严华多谢了,今日多有打搅,这就告辞,但通道里面不是只有某严华,更有刁家和几路鲜卑群落还多众多掳奴队,各位可要小心。”
倒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
刘睿骑马上前:“某就是滨海郡刘睿,见过严英雄,虽然来的匆忙,却也带着滨海路特制的烈酒,如若英雄不急着回去,何不留下来共谋一醉?请看营中已经篝火连连,肉香阵阵,正是饭时。”
严华左右打量着刘睿:“早就耳闻刘睿这个名字,不过是一个会讨女人喜欢的小白脸,没几天就拿下了媚态万方的甄娘子,并靠这尤物得到了滨海路,嘿嘿,还偷了属下的大小婆娘,可就是你这个刘睿?”
奶奶的,这名声,今后还是在外面少提才好。
“就是某刘睿,不过事有前因后果,可未必英雄耳闻一般,但自古英雄爱美女,某刘睿喜欢美人儿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难道这位严老兄就不喜欢美女吗?”
严华飞身下马,来到刘睿面前哈哈大笑:“喜欢,喜欢的要命,所以看见你刘睿就来气,艳色无双的甄娘子竟然被你个混蛋弄到手,真真气煞吾严华是也,也好,严某这就进营,和你这个混蛋就用所谓的滨海路烈酒大战三百回合,不醉不算真好汉!
此人甚是豪爽,刘睿倒是有心结交,自然把大手往严华肩上一搭:“就是如此,走,今天自然叫严兄领教一下滨海郡烈酒的厉害!“
那烈酒不过是用普通水酒蒸发所来,虽然味道比不上前世带来的二锅头好,但也有五十度,这年代绝对烈酒,但滨海路粮食紧张,这般烈酒基本上是用来给伤员处理伤口的,这次为了在这里和通道里的各路英雄打交道,特意多带了许多。
严华为了避嫌,唯恐刘睿这里误会,竟然把战马都绑在营外的树上,并留下一百人看马,才跟着刘睿进了营帐。当然防备的味道更多。
进了营帐,这帮人也手握家伙,就是围坐在篝火旁,也多是凑在一起,戒备森严。
刘睿不以为意,拉着严华就在篝火旁坐定,把一个羊皮酒囊扔给严华:“严兄尝尝,可否喝过这般烈酒。“
严华果然豪爽,想是平日喝酒就这般,拿起酒囊就用手举在空中,仰着脖子就一通大灌,就听噗嗤一声,喝进去的烈酒被喷出很远,脸儿憋的煞黄,依然不信邪的又喝了一大口,用内息紧忙压住肚子折腾的烈酒,好一会才狂然大笑:“果然他娘的烈酒啊!痛快,大老爷们就应该喝这种烈酒才是。“
刘睿把已经涂抹好的一把羊肉串递给严华:“吃点羊肉串压压酒。”
如今带来的佐料和辣椒末就剩下一点点了,基本就是自己和几个女人有机会能尝到,今天进了通道,刘睿看这几天娇娇陪自己大弄练息的很辛苦,特意犒赏娇娇的,不想却便宜了严华。
严华不耐烦一串一串的吃,大嘴一撸,竟然同时吃下几串,然后嘴里丝丝的喷气:“什么物事,尽然这般辣嘴?”
可是虽然辣,却急不可耐的又去品味,没等刘睿解释,一把羊肉串就剩下棍棍了,然后大口喝了一口酒,才吱吱的喷着气:“酒列,肉辣偏又回味无穷,嘿嘿,你刘睿有点意思。”
“阳曲,派人给营外的兄弟们送点吃喝,今后就是朋友了,可不能慢待了朋友。”
“诺!”
阳曲听见刘睿喊话,马上亲自带着几个人给营外留守的严华一百个兄弟送去吃喝,
都说酒席桌上好说话,一通大吃二喝,非但严华,就是他的一众手下也慢慢放下了谨慎小心,开始和刘睿的人有说有笑起来。
严华拍着刘睿笑着:“我说子玉兄弟,就别惦记这通道这条财路了,用不了多久,人家塞北的鲜卑人就打通了这里,杀入辽西辽东甚至幽州啥的,这条通道就不值钱了。”
刘睿心里一动:“要是那般,严兄又将如何?这里成了人家鲜卑人的后院,自然也容不得严兄在这里讨生活了。”
严华叹口气:“再说吧,反正中原也是乱成一锅粥,没准儿这鲜卑人还真的能弄出勾当,到时候实在没办法,就入赘鲜卑又能如何!既能得到美人儿,又能做将军,倒也能光宗耀祖的。子玉兄弟或许不知道,那鲜卑女人长得多白皙水灵,伺候男人很有味道的。”
“入赘鲜卑?严兄真有这个打算?”
严华呵呵笑:“虽然蛮胡,对待投入到他们那里的汉人,尤其是有点能力的汉人非常优待,马上拜为将军或者先生,更是叫来一大群鲜卑美人儿任汝去选,选中就成亲,然后送马送牛羊,如果喜欢种菜,也给土地,只收两层赋税,可比中原的官府对汉人亲善多了,这不,有很多通过这里跑到鲜卑的汉人都活的很滋润的,前不久还派使者给愚兄送来聘书,说是只要愚兄过去,立刻拜为镇西将军。”
这鲜卑人为了得到中原的技术和人才壮大自己,竟然使出这种收买汉人心的手段,一旦将来进了幽州甚至中原,依然这般,中原的汉人岂不是很快的就能接受鲜卑人的统治!没见这严华根本没有什么民族啊大义的概念,这年代虽然汉人看不起蛮胡,但是心中对蛮胡的戒备也不是很深的。
“听口音,严兄应该是幽州人,难道将来鲜卑人奴役自己的家乡就没有怨怪或者忌恨?”
刘睿不甘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