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渔帆缥缈如绸海上,蓝蓝的天蓝蓝的海,海天一线,远远地望去,船儿似乎在天上飞,伴着忽而盘旋上下雪白的海鸥,听闻海鸥间或的鸣叫,动与静达到了默契的协调,处身其中,竟有几分悠然,脑袋好像宁静了许多。
看见刘睿骑马过来,岳父扔下手里的家伙,来到刘睿面前行礼:“见过主公。”
进了家门是岳父,出了门就得叫刘睿主公,这个是规矩。
刘睿回礼:“岳父辛苦。”
岳父指着平整过的沙滩:“如何?”
刘睿走过去看看,指着将来要盛放海水蒸发的地方:“等过几日工匠到了,就开始建造蒸发池,到时候也在这里制作一些儿引水设备,也就是水车,好把海水引进池子里面。”
全靠人力挑水,太过费力费工夫。
反正从刘睿嘴里已经听到过太多新奇的东西,岳父已经习惯不太惊叹了,只有按照吩咐去做就是了。
等回到临渝,又是夕阳西下,夕阳如火,透过林荫树叶,把晕红破碎成斑驳碎影,点点羞红。
本准备今日去汤河那里的,可惜被魏延绑架到了大凌河,只好明日过去了。一天到不是太累,就是脑袋弄的辛苦,总是一阵阵的发痛,想着进屋叫姐姐温婉的小手给按按才好。
才进姐姐的院子,就看见隔壁的大小女人正在院子里和姐姐说话,看见刘睿进来了就都围了上来,却是大女人辛蕊说话:“先生可回来了,二老想先生过去,都催了一天了。”
二老当然是郭图的二老,当时前院发生刘睿被捉尖的事儿,那郭图早就安排人封锁了后院,前院发生的事二老不可能知道。
二老身子不好,郭图很孝顺,当然不能叫二老知晓这种事,不然可要麻烦。
“叫我过去,有啥事?”
刘睿和姐姐亲热了一下:“睿儿过去看看,郭图不在这里,照料二老也是责任。”
姐姐点头:“自然,不过还是要小心,据赵营蔚过来消息,刘备已经派孙乾到了碣石,护卫的竟然就是关羽那混蛋,睿儿是否把这个混蛋留下送到高览那里,也好给妹子报仇”
赵营蔚说的是赵青,虽然只带着一百人一个都,却也是营蔚的身份,如今正被高览安排在大陵水河边。
刘睿拍拍姐姐温婉的劝导:“不可以,两军交战都不斩来使,何况那是刘备明文指派的使者,这般留下杀了关羽,会叫天下人讥笑的,于滨海郡的未来大有妨碍。不过,还是要小心一些,辛蕊二人就不要过来了,可不能叫他们看出马脚,不然郭先生一番苦心就白费了。”
辛蕊红着小脸笑道:“既然是故意设计的圈套,奴家二人要是和先生生分了反倒容易叫他们狐疑,奴家更要过来大摇大摆的亲近先生自家的野男人啊。”
说着话儿媚眼翻飞,扫遍刘睿全身,捂着小嘴了呵呵笑。
也是个妖精啊!
刘睿心里暗骂。
姐姐一旁闷哼一声,就拉着辛桃说话,赌气不再理睬眉目**的俩家伙。
刘睿被辛蕊小手拉着出了自家门就进了郭家的门才把手儿从刘睿手里拿开,轻声说道:“这就先到后院看望二老吧。”
把一个先字咬的极重,自然是暗示着还有后。
自打那日被捉尖,刘睿连番平息后院,这几日没和大小女人厮混,都想的甚了。
果然,进了后院,就见二老坐在木凳上边编芦苇席子边闲聊,见刘睿进了就紧忙站起:“见过先生。”
刘睿紧忙把二老扶住坐下:“既然邴倩兄的父母,就是子玉长辈,不必多礼,伯母这几日可曾发作心跳病?”
伯母就坐着给刘睿行个礼才道:“发作一次,服下先生给的药,吃下去就好了,真要感谢先生了。”
“应该的,邴倩兄到莱州招用工匠,正是为晚辈做事,晚辈能替邴倩为二老做点事应当应分。”
郭图多日不见,自然要给二老一个交代,说是到莱州招用工匠也是郭图的本分。
伯父看着刘睿道:“要不,老夫跑一趟冀州吧,虽然家族散了,但也有不少人散在各地,如今也有个稳定的地方了,莫不如就趁机把家族安顿一下也好,不然过几年就难了。”
老人到这年纪,惦记的曾经的家族,多年前被朝廷党争把郭家很多人流放,虽然只有几百人也是曾经传承几百年的家族,要不眼看着把家族恢复起来,老人怕是临死都闭不了眼睛。
老人虽然不清楚刘睿和郭图私下弄出的勾当,但是也是曾经的家族族长,世家的见识还是有的,知道刘睿的身份还有正进行的事情,凭老人的睿智也能判断出刘睿有可能做出大事。
水涨船高,正是老人的期待。
刘睿安慰着老人:“老人家就别辛苦了,这里紧靠大海,又逢春季,气候湿润,老人家起居可要注意一些儿,家族的事情晚辈和邴倩兄打个招呼就是,好在邴倩兄就在莱州,也方便。”
好歹安抚了二老,来到前院就被辛蕊拉进自己的屋子:“这几日也不过来看看奴家,人家夜里都哭醒好几次了,小冤家难道不心痛?”
说着话儿就开始抱住刘睿又亲又摸:“知道小冤家这多日忙里忙外的,奴家也不纠缠太久,就好歹把奴家喂饱了就放你过去行吗?”
能不行吗,没见自己的衣服都被辛蕊脱去了。
二人急忙开始鼓捣,好歹春风二度,辛蕊才喘息息的笑道:“姐姐可就在隔壁等着,奴家虽然舍不得也得放小冤家过去了,记着啊,抽空就过来,不过就一道墙,人家可是日夜的都想啊。”
没事闲在家里,自然想的邪乎,刘睿抱了一下辛蕊:“自然,咋也是亲亲宝贝,等过些时日就好了,不行叫人把那堵墙开个口子弄个门,省着来回跳墙。”
辛蕊脸色一喜:“那感情好,就不知道姐姐是否情愿。”
能情愿?
刘睿心里苦笑,拍拍辛蕊就飞身越进自己的院子。
姐姐依然和小女人辛桃在院里闲聊,看见刘睿跳墙过来,一皱眉头:“好歹也是滨海郡的主子,整日的翻墙玩别家人的女人,这可咋好。”
刘睿紧忙说道:“不过和二老说些家常,回来时为了尽快看见姐姐,就越墙而过,今后不了。”
小女人幽怨的望了刘睿一眼:“既然先生回来了,妾身就过去了,明见。”
这声明儿也是拉着长音,表示着心底的不甘和期盼。
心道:“这多功夫,早就和辛蕊姐姐大弄几次了,却把奴家扔在这里。”
进了屋子,姐姐替刘睿更衣:“看看都是灰尘,就一天就这般了,那辛蕊看见睿儿难道就光急着热乎,也不替睿儿收拾一下,哼!好歹也是睿儿的女人啊。”
这话儿,里外透着酸味,刘睿可不敢接话,只好抱着姐姐耍赖:“姐姐的睿儿一天几乎骑着马跑了小半个滨海郡,这会儿都饿的肚子咕咕叫,姐姐想把睿儿饿扁了不是?”
“既然饿成这样还不急着过来吃饭,却跑到人家的屋子里被人家吃,哼!”
“嗨!”
刘睿心里几乎**:“我也是没办法啊,谁叫当时招惹了啊,总不能这会儿不去心疼一下,没见那小女人没被弄到,都幽怨的那般可怜兮兮的,没办法啊。”
姐姐虽然嘴里埋怨,依然很快的就叫丫鬟摆上酒菜。
姐姐伺候着刘睿的吃喝,忽然脸色一喜,对刘睿笑道:“好像外面的风变了,或许莱州的船能过来了。
“真的?“
刘睿紧忙跑出屋子,望望院子里的树,果然上面的细枝嫩叶都微微的向东北偏斜,终于等到了东南风,虽然不是最期待的东风,可也能向这里行船了。
姐姐说:“这次船来,姐姐要亲自到莱州甚至邺城一次,很多东西都要制备,郭先生又去了辽东,只好姐姐去了,不然总窝在这里干着急。“
刘睿想起曾经对郭图父亲的承诺:“那姐姐也顺便把郭图的家人收集一下,但先安置在幽州,暂时可不能都过来,暗中遣送过来一些儿精英参与滨海郡的运作就好,当然要隐瞒身份,刘备知道了就乱套了。“
郭图为自己这般卖力气,自然不能亏待了他的族人,今后滨海郡的势力,也暗中扶持一下郭家的人,也能平衡各个势力。
“也好!”,姐姐美丽动人的眼睛带着狡邪的味道瞄着刘睿:”既然抢了人家的女人,咋的也要为人家做点事才心安。可今后日子长了,睿儿就这般来往那大小女人,早晚是个事啊。”
“会有办法的。”
刘睿嘀咕一句,紧忙用酒角堵住了嘴巴。
姐姐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二老基本在后院鼓捣那些儿园子蔬菜,根本不关心前院,等郭图的族人都过来了,可就眼睛多了。
刘睿和姐姐正在院子里用手儿试探着风,却见邹文被风儿吹来一般,呼啦啦就来到身前,不过和刘睿叽咕几下媚眼,喊了句:“郎君回来了。”
就拉着姐姐紧着讨好呵呵笑:“妹子自己一个人晚上实在无聊,城外野地里还总是有狼嚎传来,弄得人家胆突突的担惊受怕,要不,好姐姐,咱姐俩就做个伴睡在一起,还能说说悄悄话。”
说着话儿就秀眼瞄着刘睿呵呵笑:“没郎君啥事,不许夜里凑进来捣乱,实在憋不住就跳墙过去找那俩野女人折腾!”
这会儿过来凑热闹,司马昭之心啊,反正三个人挤在一个床上大弄也不是一次了,刘睿嘿嘿冷笑,来到墙边作势就准备跳,嘴里哈哈:“也好,咱可不想打搅姐俩悄悄话,这就翻墙过去还不成吗?”
邹文急忙过来抱住刘睿:“敢!要跳就打断郎君的腿儿,家里有大小美人儿闲着,总想着去偷别人家的,哼!姐姐咱这就把这没良心的弄到屋子里,脱光了绑在床上,轮番把这昧良心的屁屁打烂!噗嗤!人家不过是说笑哦,到时候就叫郎君把奴家的屁屁打烂就是喽。”
邹文说着话儿看刘睿瞪眼,马上颠倒黑白。
姐姐看着刘睿叹口气,对邹文说道:“睿儿才吃过饭,还是在院子里说说话儿消消食进去吧,不然对身子不好。”
邹文嗯嗯点头:“那是,那次儿才吃饱喝足就和郎君折腾,回头就叫郎君捂着揉着肚子哼哼,肚里有东西弄是不好啊,可是肚里没东西饿着更不好呀,嘻嘻,那就没了力气了啊,真烦人。”
小丫头才尝过这般滋味不久,自然忍不住总想,没见新婚的都总是大弄一个月把二人都弄得小脸灰败身子发虚才慢慢消停,蜜月嘛,新鲜。姐姐虽然很需要但终归过来人能忍住。
“要不要老夫教给小丫头一个辟谷的法子啊,不吃饭也不饿哦。”
一个声音也不知道从那里传进三个人的耳朵,都是一惊,用眼睛在院子里紧忙寻找,还是姐姐功夫深眼神好,望着一棵大树上躬身行礼:“竟然张先生驾到,却为何不进屋子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