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不用更多的语言或许是最好的诠释。这是我一个月的工资,虽然只有六千元,但或许对你来说如同救命钱。不用谢我,我借给你是要收利息的,一天一分钱的利息,你来还的时候记得把本金和利息一起带上。”
“你,你就这么信任我。”江皓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这位大叔。
“错了,我不是那种大善人。第一,我借给你是收利息;第二,你能如此慌慌张张来到医院处理妈妈的事,说明你还是个大孝子。所以,你妈妈在我手上,我不用太担心你会溜走;第三,我是你妈妈的主治医生,现在不是你收不收钱的问题,也不是你恨我的时候,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拿着钱滚蛋,如果不滚,一会我叫护士给你旁边加个床,过了今晚,加床费用照样收取,分文不少!”
“你到底是个奸医还是个庸医?”江皓很感激这个坏坏的医生,至少,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他很难凑齐实习费。尤其是自己妈妈的手术,完完全全被这个人给控制住,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即便自己不是好汉,也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保护好我妈妈,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江皓的脾气不是那种能放狠话的人,但此刻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能失去。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怪医生为什么要帮助他,但是,机会就在瞬间,他不想认命。
认命只能让这个接近支离破碎的家更加的不完整,走着走着,他感觉到了有始以来最大的孤单。
但也是这个时候,父亲的身影掠过,依稀还能想起他临终前的话。“孩子,照顾好妈妈。你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
“堆积土石成了高山,风雨从这里兴起;汇积水流成为深渊,蛟龙从这儿产生;积累善行养成高尚的道德,精神得到提升,圣人的心境由此具备。所以不积累一步半步的行程,就没有办法达到千里之远;不积累细小的流水,就没有办法汇成江河大海。骏马一跨越,也不足十步远;劣马连走十天,它的成功在于不停止。如果刻几下就停下来了,那么腐朽的木头也刻不断。如果不停地刻下去,那么金石也能雕刻成功。蚯蚓没有锐利的爪子和牙齿,强健的筋骨,却能向上吃到泥土,向下喝到地下的泉水,这是由于它用心专一。”
“爸爸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就留下这几句话吧!爸爸不甘心,但这就是命!坚强起来!”在最后一声没有喊出来,这我年轻的父亲扔下了自己和妈妈。
离开医院已经是下午十九点,这个时候正是每个人吃完饭后休闲的时刻。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哪里都争气,为何这肚子总是不依不饶的缠着自己。无奈的摇了摇头,拿出了手机,想打个电话个室友,但还是犹豫了一下。
找到最近的银行将柯医生支援的钱存进自己那张可怜的银行卡7762是大事。Bank fo china 最为靠谱了,快步走了过去。一眼的看过,路上行人有说有笑,十分的愉悦。但每个人的世界不一,自己的心情决定了此刻的路。
“您好!您已进入24小时服务区……”这段熟悉的声音有时让人高兴,有时让人愁绪不断。
卡缓慢的退了出来,更是一番无味的心情。突然,他想着要面对这一切的暴风雨到来,这一刻实习的到来,或许对他而言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抖了抖身穿的黑色大衣(这是白勒送的),自己傻笑了一下,快步走了出去。
霓虹的灯依旧是属于城市的标志,这一刻没有了最近的一趟地铁,在公交站台傻傻的等着。“妈,你等着,我江皓要打一个漂亮的翻身战,这是对您最好的回报!”
“叮铃铃,我晒,老大,电话来啦!”
“您好,我是江皓!请问您是哪位?”
“江皓,我是柯医生,除了你我的约定不能说,其他的,是个男人就不要低头,给你一分钟时间,给你妈妈道个别,今天是我值班,给你破个例!记住,只有一分钟的时间,我的电话费利息按秒计算。”天底下的抠门人,却遇不见如此一个小气的柯浩嘫医生,你个勒色鬼——江皓知道这个人在帮助自己,但是处于平常人的心态,在心里面早已把他骂了几千遍。
“妈,我是皓儿,您没事吧!”无情的眼泪刷的流了出来,虽没有热泪盈眶的效果,但绝对是发自肺腑的真诚。
“你个傻小子,妈能有什么事。听柯大夫说你下午来过了,还交了医药费。你个小子,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快告诉妈,不许撒谎!”
“妈,这钱是我自个儿打工挣的,我还给自己留了一份。放心吧!我能解决问题,您就安心的养病,等过几天我再来看您!”
“傻小子,你可不许骗妈,妈可是明白人,不糊涂!”
“妈,皓儿不骗您。医生说您要好好休息,我过几天来看望您!”
“嗯,也好!你也早点回学校复习。记住,读好书才能改变自己对的命运!妈睡了!”
“不错!五十九秒,够准时的。记得随时回复我的信息,不然我加收利息!”
“你——无耻!”愤怒的爆发终于来临,面对自己的债权主,江皓也没给好脸色。
“我晒,老大,电话来啦!……”
“你丫的烦不烦,本金利息照样给,信不信我拉黑你!”
“不是,江哥!江皓哥,我是哪里得罪您了,要不,我挂了电话?我,白勒……”
“哦,是你呀!对不起,我以为……唉!有事吗?我正在外面兜风,孤独的世界承载着我的无奈和悲伤,我要怒发的生命,此刻情何以堪?”
“别呀,哥,兄弟几个都备好酒肉,就等您这位男神回家一起庆祝终于离开学校,离开牢笼的世界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来呀!哥几个,就等你了!”
“好吧!”仰望着无情的黑夜,兴许是个好日子,借酒浇愁愁更愁,过了今晚更上一层楼。
……夜色下,安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