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伤吾主。”
伴随着一声大呵。
赵云已飞身而来。
亮银长枪向涌上来的洪流卫,横扫而去。
砰!砰!砰!
冲上来的洪流卫,全都被赵云扫翻在地。
赵云单手持枪,面容冷峻,立于秦渊身旁,龙鳞甲上满是污血,“主公,你无碍吧!”
“子龙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秦渊话落,迎敌而上,直奔洪流卫中央的陈言。
赵云急忙跟上。
看着冲上来的赵云和秦渊,陈言失声喊道:“疯子!疯子!”
他从戎多年,从没见过在战场上如此疯狂的人。
秦渊冲入洪流卫,身法如龙,力量如虎,剑法如海,延绵不绝。
转瞬间。
已经杀到陈言面前。
“狗贼,拿命来。”
突然。
许褚从外围,冲了进来。
他的块头太大,身法不如赵云,只能冲杀进来。
但他实力极强,一把大青龙,舞的滴水不漏。
三尺内的敌人,全被他一刀砍飞。
秦渊一看许褚,“你这厮是来抢人头的呀!直奔陈言就杀过来了。”
他急忙挥舞青釭剑,奋不顾身的冲向陈言。
少顷,
三人同时冲向陈言。
周围的洪流卫,根本难以抵挡。
最终。
秦渊还是慢了一步。
被犹如人形炮弹般的许褚,成功冲到了陈言面前,大青龙一挥,喜提一血。
陈言一死,洪流军群龙无首,很快便被龙渊军彻底击溃。
少顷。
秦渊翻身上马。
带领没有任务的龙渊军向洪流军大营杀去。
赵云在左,许褚在右,两人俨然成了秦渊的左右护法。
三人带领白马义从和虎卫军一骑绝尘。
将白毦营,无当应和陷阵营,远远甩在身后。
此时。
洪流军大营。
徐川听着属下的汇报,犹如晴天霹雳,脑袋嗡的一下。
紧接着。
身体瘫软到椅子上,眼中充满了绝望。
他一生小心谨慎,没想到还是着了道。
不多时。
白马义从已经冲进洪流军大营。
“踏平洪流!活捉徐川!”
“踏平洪流!活捉徐川!”
“踏平洪流!活捉徐川!”
喊杀声,震彻天际。
“主公,龙渊军杀来了,我们快撤吧。”洪流卫冲进来,架起徐川就往外跑。
“我不撤,你们放开我...”徐川用脚蹬踢着土地。
嘴上虽然不要,但脚其实是往前踢的。
“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徐川身边的护卫还在极力劝解着他。
当秦渊杀到中军大营时,徐川早已在三百洪流卫的掩护下,逃跑了。
“主公,我们追不追?”许褚撇头看向秦渊。
“我们没有放走敌军的习惯!”
“白马营听令!全体急行军,活捉徐川!”
秦渊话落,策马扬鞭,向徐川逃跑的方向追去。
不多时。
洪流卫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秦渊的视野里。
“驾!驾!”秦渊手握缰绳,身下的绝影开始加速。
徐川身边一黑甲将喊道:“一队,二队随我拦截敌军,三队掩护副帅撤退。”
顿时。
两百洪流调转马匹,一字排开,面对疾驰而来的白马营,毫无畏惧。
他们身后,徐川在一百洪流卫的护卫下,加速撤退。
洪流卫是洪流军中最精锐的部队,这是徐川一手调教出来的,对他极为忠诚。
黑甲将望着攻杀而来的秦渊,眼中没有丝毫感情,慢慢举起手中的玄铁长枪,反向冲锋,“洪流卫!向死而生!杀!”
“杀!”黑甲将身后,两百洪流卫不畏生死,紧随其后,冲向白马营。
看到这一幕。
秦渊的眼里透露出了敬畏之情。
这是一支有着无畏灵魂的军队。
作为对手,秦渊必将全力以赴,给予这只军队,最大的尊敬,“义之所至,生死相随!杀!”
电光火石间。
两支骑兵碰撞到了一起。
秦渊手握青釭剑径直向黑甲将刺去。
黑甲将面对秦渊的进攻,从容不迫,置之死地,他发挥出了前所未有的实力。
手中玄铁长枪,不断化解着秦渊的进攻。
他不在乎生死,在乎的是徐川能否安全撤离。
与黑甲将缠斗十个回合,秦渊内心无比惊叹,这个武力只有良将水平的人,竟然爆发出了传说级武将的实力。
“哈!”
此刻。
秦渊的战意也愈加浓烈,瀚海剑法舞的生生不息,一剑胜似一剑,犹如海中叠浪,延绵不绝。
不多时。
黑甲将已是满身伤痕。
秦渊抓住他的破绽,策马贴身上前。
一剑斩飞他手中的玄铁长枪。
紧接着。
反手一剑,刺入他的胸膛。
黑甲将口吐鲜血,但眼神依然无所畏惧,从马背之上,重重的跌落到地上。
荡起层层烟尘。
战斗结束。
“叮,恭喜宿主完成群英支线任务,成功抵御洪流军进攻,奖励武勋300点,功勋1000点。”
秦渊下马,将青釭剑插在地上,摘下头盔,向地上的黑甲将深深鞠了一躬。
白马营的将士,也都下了马,摘下头盔,向这支骑兵,表达最深切的敬意。
“子龙,好生安葬他们。”秦渊对身边的赵云说道。
然后翻身上马。
他没有继续追击徐川,独自一人,向洪流军大营而去。
“子龙,主公他...这是怎么了?打了胜仗,反而不开心了。”许褚看着一反常态的秦渊,不解的望向赵云。
“主公他...应该是为双方死伤的将士感到悲伤。”赵云望着秦渊离去的背影道。
赵云理解秦渊,他虽有天命,但年纪尚小,马革裹尸本就是血染沙场将士们的宿命。
秦渊想理解这一切,只有靠自己。
“唉...子龙,这里交给你了,我去追主公。”许褚叹了口气就要上马。
赵云一把将他拉住,“算了仲康,战斗已经结束,没有什么危险了,让主公一个人待会吧。”
“这...好吧。”许褚无奈的摇了摇头。
秦渊一人策马回了洪流军中军大营,从纳戒中取出一坛老酒,捧起来就是一口。
辛辣的老酒,从秦渊的喉咙一直烧到胃里。
这是他第一次喝酒。
他本不爱喝酒。
但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道理他都懂,不过有的时候,道理可以劝解他人,却劝不了自己。
这一夜。
秦渊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睁眼时。
天以大亮。
他伸个懒腰,站起身来。
阴霾一扫而空。
有的时候。
伤痕只能用时间来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