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景王府已经到宵禁时间。
白落妍有些抱歉的对程恋絮说:“对不起啊,害你这么晚回家会不会有麻烦?”
程恋絮:“其实我是离家出走的来着。”
白落妍:“……那你就在我的妍院将就休息一晚吧。”
“就是我们需要翻墙,还有……万一被守夜人抓……”
程恋絮噗嗤一声笑了,调侃的笑,笑白落妍武功比她强上一大截,居然在担心守夜人!
“落落,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昂。你这武功……怕侍卫?”
“哼。”白落妍轻哼一声,“景王八我都打过了,还怕他手下的人?”
在程恋絮目瞪口呆中,白落妍一个箭步冲上去,转眼就隔着墙喊道。
“恋絮,侍卫还没巡逻到这一块来,过来吧!”
简直活像一个飞天女贼。
程恋絮忐忑不安,没料到白落妍如此胆大,畏手畏脚地纵身越过。
于是两个小姑娘,大摇大摆的回到妍院,在这个皇城第一戒备森严的地方,一路上白落妍还在哼歌。却不知,已经有人写了信,绑在了鸽子腿上。
看到妍院的布置,程恋絮神情复杂。
“落落,你别骗我,老实说,你和景王殿下到底什么关系?!”
“呃,虽然我很不想说,但是我和景王八的关系就是……”
程恋絮:就是……?
憨姑娘一脸期待。
“就是主仆关系。”
“哦~”程恋絮发出意味深长地一声,后知后觉的,她又“啊?”一声。
“所以,景王不是对你特殊对待,而是这景王府就这般财大气粗?”
“可以这样理解吧。”虽然白落妍也觉得妍院的布置奇奇怪怪的,比晨风的那个小房间豪华很多。
我是女的,我住得好点怎么了?!晨风一个糙老爷们儿完全用不着精致!
白落妍在心底想了个合理的理由。
不过,想那么多干嘛,住就完了!
“殿下,白小姐回来了,跟着一起的还有程家千金。”晨风简单看完飞鸽传书后禀报着,现在他们依旧在以极快的速度赶去皇城,要知道,一个时辰,他们就已经从西净国来到了皇城十里地外,相距百余千米。知道白落妍脱离危险,心底还是有几分责备。
责备自己,怎么又让她独当一面。
“尚书府,好得很啊。”北辰钰影暗藏怒气,气场低得吓人。
晨风眼里闪过一丝暗光,听到这句话后会意。
动了殿下的人,就要付出百倍惨痛的代价,即使是朝廷命官又如何?
翌日。
北辰钰影去往朝廷面见圣上,身后晨风带着厚厚的折子。
“陛下,本王有事要说。”北辰态度散漫,也并没有自称“儿臣”。
黎帝脸上浮起一丝怒意,却没有发作。
“景王有何事交代?”
“尚书李达业收夺民脂民膏,结党营私,政绩不佳,陛下不知?”北辰钰影将那本折子不偏不倚丢在黎帝面前。
黎帝盯着面前的折子,沉默了。
在北辰钰影的注视下,他开了口。
“朕也没办法,现在朕的病尚未痊愈,随时可能复发,众位臣子是浮躁了些,几经提醒也不知收敛。李尚书也是如此,可是,朕却需要他来打压其他势力啊。”
这些天,黎帝一直为此事担忧着,人仿佛又老了好几岁。
“太子呢,他这么没用?对了,作乱的大臣里也有他在浑水摸鱼吧。”北辰钰影嗤笑一声。
“最迟明天,我要李府消失,否则本王就让陛下跟陛下的江山一起消失。”北辰最后几个字刻意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听得人心惊胆战。
他面无表情,仿佛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黎帝刹那间才想起,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修罗般的存在啊!以他的性子,这句话一定不会是恐吓啊!
黎帝被吓住了,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李达业为臣不忠,桩桩罪行惹得民心不定。其夫人温氏教女无方,纵容李小姐袭击景王府的人。下人都遣散,主系亲信男子流放,女子贬为庶人。旁系的人重立新户,不必再联系。至于李尚书,陛下就看着办吧。”
说完便走了。
李无忧这般性子与家人脱不了干系,这窝人都不是好人,没必要留情。
三个时辰后,李府被抄,一切如北辰说的那般,昔日强盛的李府风光不在。
世上再也不会出现:皇城李家
晨风汇报着。
“事情就是这样。还有,您吩咐的那件事已经布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