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凤绾，又看了看冯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凤凝大笑，笑得眼泪扑簌着往下掉。
“你们倒是圆满了，我呢？”她用手指着自己，身形摇摇晃晃几下，跌坐在椅子上：“我的名声，我的骄傲，我的未来，我的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了玩笑！都变成了玩笑......你们懂吗！”
冯奕保持缄默，并不打算上前安慰。
自从他下定决心那一刻起，除了凤绾，其他女人的事情他暂时不想管。
看到女儿这般难受，何湘云心疼的流泪，冲上前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凝儿不怕，娘保护你，娘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笑话你！”
凤凝目光冰冷的宛如利剑出鞘，陡然看向何湘云，冷冷一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她推开，直接推倒在地。
“你保护我？”凤凝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她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何湘云，冷冷质问：“就是因为你，我才会这般不堪，这般廉价，你不知道吗？”
何湘云目光错愕，她不知道，从来不知道。
她只知道女儿自懂事起，变得不与她亲近。她只当是女儿在老夫人身边长大，与她生疏一些也是正常。
从没想过在女儿眼底，她这个娘竟是这般不堪？
凤凝并没有因为何湘云发红的眼眶而感到心软，声音无比冷酷。
“因为你，我注定出身卑微，从小得不到爹爹疼爱，从小遭受同伴耻笑。无论我怎么努力，得不到的永远都得不到。直到现在，那些异样的眼光还跟着我。以后也会一直跟着我，直到我死。”
凤凝的话一字字敲击在何湘云心口，生疼。
何湘云想反驳，想狠狠教训她，可到了嘴边所有声音都演变成痛哭。
何湘云坐在地上失声痛哭，像个孩子般委屈。
老夫人听到这些嘈杂的争吵声，脑袋开始嗡嗡作响，连头都跟着晕眩起来，眼前忽明忽暗看不真切，整个人哪哪都不舒服。
“都给我闭嘴！”
老夫人暴躁地站起身来，一拍桌子。
她正气凌然地站在那，威慑力十足。
何湘云只得憋住哭声，慢慢站了起来。
“娘。”何湘云委委屈屈喊了一声。
“闭嘴！”老夫人嫌她丢人，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有什么事情不能关上房门好好说，非得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
何湘云默默噤声。
老夫人目光环视一圈，不满道：“还有，现在是用膳时间，你们能不能让我这个老人家好好吃顿饭？”
何湘云向来听老夫人的话，被老夫人这么一说，满腹委屈只得憋着，默默坐回原位。
其他人也给足老夫人面子，不再多言，回到原位坐下。
看他们还算听话，老夫人心情稍稍平复一些，刚想坐下，忽然瞪大眼睛，朝外喷出一口黑血，整个人倒了下去。
黑血喷洒了一桌。
“娘！”
“老夫人！”
事发突然，众人大喊一声，快步跑到老夫人身侧，将她团团围住，场面一度混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