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要死啊你!?”栾啸须发皆张一记手刀砍在宝贝孙子的脸上。
砰!
……
栾鹰感觉自己的脖子断了。。。跌坐在天上阙外的街道上仰头望了望被自己撞开的窗口嘴角微微抽搐,
“卧槽这个老不死的~”飞出窗外时栾鹰感觉自己的眼珠都被抽了出来。
哒哒哒哒!
身着红甲的梧桐山弟子杂乱的跑出天上阙,“少主您没事吧?”长着两撇小胡子的栾姜一脸关切的问道。
“特娘的扑街!”反手一巴掌抽的栾姜眼冒金星,“老爷子睡了为什么不提醒老子?”
“少爷您进去之前我就一直在喊您呐~而且老爷子不是您晃醒的吗~”栾姜原地晃悠着眼花道。
“哼,我管你~”傲娇的哼了一声,栾鹰背着手就朝天上阙内走去。
“特娘的笑什么笑~”听到身后的低笑声栾姜恼羞成怒,回头一巴掌抽的那不开眼的梧桐山弟子找不着北,
“奶奶的…”心气顺了不少赶紧跟进去,“少爷您慢点~”
“噗~哈哈哈哈~”剩余的其他弟子再也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勾肩搭背的进了天上阙。
“一群乌合之众。”三层窗口处白夜脸色淡然的抿了一口茶,眼中的蔑视一闪而逝。
……
相比四洲强者的悠闲此刻二十六层包房内大周姬夏面色苍白,凝重之色不时划过眼底,
一旁七境的大周虎侯百战同样惊颤不已,一身铜浇铁铸般的肌肉紧紧收缩,生怕面前这位突然出手。
“没想到百越之主会亲自前来。”八境!这蛇蝎毒妇竟已破入八境…
一双玉手一如既往抱在胸前,火红的波浪长发这回却扎了一个高马尾,白皙的鹅蛋脸吹弹可破,一双勾魂夺魄的弯眸笑吟吟的看着如坐针毡的姬夏。
烈焰红唇似娇微嗔,“姬夏王子似乎很不愿意见到奴家,枉费奴家费心费力的与大周合作,不曾想竟招王子如此厌烦,真是令人伤心呢…”
面前的绝世妖姬千娇百媚,可姬夏却毫无非分之想,相反一股死亡的气息却萦绕在身侧…
这女人的恐怖姬夏是知道的,三十年前,先王在位时仗着八境修为曾携上百强者暗中偷袭百越之主,欲以擒贼先擒王的方式一举拿下如鲠在喉的百越,
当在无尽森林中见到这仅是七境的女人后即便是老行将木的周王也不禁暗火丛生,动了将这女人收入房中的心思。
谁知看似手到擒来的百越大川却是大周强者的送葬之地,周王面对身娇体软的佳人大意之下身中赤练火毒,
在自身修为大损之下仗着八境的强横修为硬撑着返回了大周,而手下百余强者却尽皆死在了赤练手中,
当上百名被剧毒扭曲的不成样子的嫡系强者被扔到众目睽睽的周王都时,原本就火毒攻心的周王顿时一股心血喷出倒地昏迷不醒,自此大周臣民对百越之主是闻声色变避如蛇蝎。
之后的三十年内周王全部的精血和心力都在压制着如蛆附骨的火毒,原本处于大周巨擎阴影之下的周边列国包括七境为尊的武国因此慢慢活了过来,
为了掩人耳目大周甚至与一向瞧不上眼的武国签订了所谓的和平条约,自此之后大周收缩兵力,除了不经意间的小摩擦列国倒是进入了罕见的和平时期。
直到年前前周王顿感大限将至无奈之下亲自前往无尽森林游说赤练,欲趁弥留之际一举歼灭三十年来飞速发展的武国,当然前周王心里也是有些小九九的,
在与百越达成共识后又暗中勾搭了武阳王冉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阐述了百越那女人的危险,当然前周王的目的自然是希望国战白热化后赤练与武阳王拼个两败俱伤,
虽然希望渺茫但也是无奈之举,自己不知造了什么孽底下子嗣无一成器,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五境的三王子姬夏,若是不趁自己尚未作古令二者元气大伤,怕是大周千年伟业将毁于一旦。。。
而赤练本就不将同境界的武阳王放在眼中,在见到行将老木苟延残喘的前周王后便应下了此事,毕竟武国国力不弱,光凭自己很难吃下,何不与大周联合,待到周兵鲸吞武国自己再杀了那武阳王,
到时武国大乱,周国群龙无首可谓是一举歼灭了北部穹洲人族的两大最强势力。
而武阳王深感自身突破在即瓶颈却迟迟不能打破,若是再拖下去气血越来越微弱八境更是无望,唯有与强敌战斗置之死地于后生方有一线希望,于是便应了前周王的条件。
所以国战在三方大佬心思各异的情况下打响了,而泰山城的陷落武阳王自然早早便了然于胸,毕竟天下苍生在顶尖强者眼中不过棋子罢了,
所以在惊闻泰山陷落时武国群臣惊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而武阳王却态度淡然并没有太多波动,当时看出一点棱角的仅有人老成精到极点的太尉高闰而已。
当然最后国战的结果被上官若搅了个浑水,赤练见猎心喜之下随口应了上官若暂时撤兵的要求,没想到一时孤军奋战的大周军队短短几天便兵败如山倒。
在惊闻萧煌战死先锋军尽滅的前周王大悲大憾之下含然长辞。。。
赤练吃惊之余对当日那小丫头兴趣更甚,于是便借着此次武国大典前来一观。
“不知尊上寻小王何事…”姬夏满脸憋屈抗拒之色明显,正所谓知耻而后勇,虽说近日破开六境关卡,可来了这天上阙后姬夏仅存的丝丝骄傲也一滴不剩,面对四洲英杰动则六境七境,自己这可怜的修为根本上不得台面。
父王啊,您这一去大周怕是…孩儿不中用啊!
“王子何故如此薄情,昔日汝父王在奴家身下婉转低回之时可是求着奴家疼他呢~”赤练睛若秋波媚声调笑着。
“……汝!?”姬夏额头青筋显露,指甲死死扣进掌心肉里,若不是汝这毒妇父王岂能…这天下早该是吾大周的!
“嘘…”葱指抵住果冻般颤动不已的红唇,“奴家不是来提陈年旧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