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呼后拥一脸急色的冉钰亲自推开警戒的士卒,“且慢动手!”
“原来是冉钰殿下,不知殿下阻扰行刑所为何事。”赵白眉头一皱。
“上官止杀不得。”冉钰心中大急,止弟是母亲家仅存的嫡系男子,若若此举简直愚昧至极。
回想起今晨二人的争吵,冉钰内心一片阴沉。。。。。
“速速放了止弟!若若汝想做什么!?他可是汝的亲弟弟!”冉钰劈头盖脸的朝上官若怒吼着。
“亲弟弟!?逼死家里唯一对我好的奶娘,对我更是非打即骂,父亲更是毫不在意我的死活,他哪里把我当作姐姐看待!?”上官若横眉怒目针锋相对。
“无论怎样他也是汝的同胞弟弟,汝想让上官家绝后吗!”
“哈!哈哈哈哈哈!~像这种家族早该亡族绝种!”上官若眼中寒光大盛紧紧贴到冉钰眼前狰狞道,“你自以为是把这个畜牲私自放入我的府邸,我还没找你算账!别人是死是活与我何干!?他杀了小梅就得偿命!”
“区区一个侍女我再赔你几个便是,一个身份卑微的…”
上官若暴怒的打断冉钰的话,“身份卑微!?他一条贱命死十次都抵不过小梅一个!”
想起当初两个明媚皓齿的小丫头天真懂事的可爱模样上官若心头一酸,上官若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闯到家中杀死小梅,也是可笑,本以为能保护好自己在意的一切,何曾想连几个小女孩都没能护住,想到此处心中更恨。
一把揪住衣领,布满血丝的双眸死死盯着冉钰,“上官止必杀无疑!再敢拦我,你得死!!!!”
天空忽然沉了下来,大片乌云滚滚袭来,凛冽的杀气凝聚成罡气吹的四周一片狼藉,明秀娟丽的庭院仿佛突然化为地狱。
前身从尸山尸海中杀出,结果稍稍的懈怠就让自己身边的美好去了一分…
本以为来到这个世界后算得美好,殊不知光明脚下总隐藏着黑暗,上官若暗暗下定决心定要变得更强,最强!才能好好保护自己和身边珍贵的一切!
养尊处优的冉钰哪里受得了这个,顿时一屁股墩在地上,“汝,汝…汝是若若吗…”
……
“快将止弟请下来。”冉钰回头低声吩咐道。
“哈哈啊哈哈,上官若你个贱人杀不了我!”刚解下缚住嘴巴的上官止满脸得意疯狂大叫着,“来啊~来啊~杀我啊~哈哈哈哈!!!”还没完全解开铁索的上官止对着赵白手脚并用得意的嘲笑着。
“闭嘴!”这个蠢货!冉钰心中大气。
眼见着新来的一帮打眼一看就是富贵子弟的人说了几句话就要将犯人解下,围观群众可急了,
“这什么情况啊!?不是说罪大恶极要处刑吗?这是要放了?”
“到底是消遣人~”
“裤子都脱了就给我看这个!?”
“这是上头有人。”
“忒没劲,说的比唱的都好听,结果还是在演我们。”
听到身后群众的嘈杂之声冉钰满脸阴沉暗暗使了个眼色。
“肃静!官家之事岂是尔等升斗小民能议论呼!速速退去。”手下门客扫视四周,执剑冷喝道。
铮铮铮铮!!!
负责警戒的刺魂士卒纷纷抽出横刀拦下冉钰。
冉钰回过头审视赵白道,“这是何意!?”
“吾等奉冠军侯之命对不法之徒处以极刑,没有侯爷命令殿下便将犯人提走,此举置吾等何地!?”
“哦,此事易尔,待事后本殿下自会向冠军侯解释,不会怪罪尔等。”冉钰吸了口气随后说道。
“不成!没有命令任何人不能带走嫌犯!”赵白果断拒绝。
“大胆!站在此处的乃钰殿下,尔等是要以下犯上吗!?”冉钰身侧一白衣绣袍的剑客一脸冷傲,轻蔑的眼神上下扫视着赵白。
“嗤~尔等既无符令又无王谕,冠军侯受大王亲封享开府假节之权,麾下诸事皆可自决。”
赵白目光冷然,“本校尉受侯爷之命依律行事,钰公子虽是当今殿下却并无官职在身,根本无权命令吾等,反倒是尔等公然扰乱刑场劫走嫌犯,莫非欲犯上作乱不成!?”
“你!”冉钰哑口无言,万万没想到自己让一个粗鄙的军卒怼到如此境况。
“若再不退去,皆以反贼论处格杀勿论!”赵白将刀口横于上官止颈前揽到自己眼下。麾下刺魂士卒皆长刀所指脸带哂笑一言不合就待动手。
“啊~兄长救我~兄长救我啊~”上官止战战兢兢高声大呼,感受到离脖子不到一寸的刀锋哪还有先前的嚣张。
冉钰面露犹豫之色。。。。不行!决不能任由他们将止弟…随即双目圆睁满脸狰狞沙哑道,“抢人!一切后果由本公子担着!”
“杀!”
叮!~绣袍剑客早就看赵白不顺眼,一马当先找上赵白,长剑与横刀碰到一处,“区区三境也敢猖狂。”绣袍剑客细细感受传来的内劲后傲然一笑。
十数招过后赵白挡着眼花缭乱的剑招满脸憋屈,身上几道伤口更是异常醒目,“汝等会后悔的!”赵白冰冷的盯着绣袍剑客。
“梁素,莫要伤其性命!”冉钰迟疑了一下叹道。
绣袍剑客闻言冷笑一声,“这天下乃是大王的天下,钰殿下作为大王未来的继承人何须如此卑微,她上官若不过侥幸投机获大王青睐,充其量是大王身下的一条狗而已。”话语间满满的嫉妒。
想吾梁素自四境时追随钰公子近十载,如今入五境可谓春风得意,但论身份充其量不过一首席门客而已,可她何德何能!?一黄毛丫头竟仅凭一战列土封疆坐拥数十万人口,一言可决万人生死,这是何等威仪,难道吾梁素还比不得一黄口孺子!?
“杀了汝,某倒要看看她能奈我何!”梁素杀机毕现长剑如秋水拂碧波,剑气化为一道匹练直直朝踉跄后退的赵白斩去。
“吾命休矣…”瞳孔瞬间放大,赵白低喃出声。
轰!一道汹涌澎湃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向剑气,二者顿时相互消融。
“老大…”鬼魅般的身影从乱战的人群中折向穿梭而过,出现在赵白与梁素中间。
“汝是…上官若!?”梁素不惊反喜双腿如兔脱笼长剑化为阵阵残影,“狂风快剑!”
“梁素住手!!”冉钰见状大惊,若若毕竟是朝廷命官,对其刀剑相向必落人口舌,若是再不慎伤了她…
叮!~
纤纤素手若柔荑,看似柔若无骨的双指轻而易举夹住了撩起阵阵残影的剑尖,梁素手臂青筋暴起倾尽全力可曾引以为傲的快剑仿佛嵌入钢铁中纹丝不动,
“不!不可能!”紫霞剑诀汹涌澎湃,脚下青石阵阵龟裂,碎石围绕四周胡乱飞舞,梁素紧咬牙关,“给某过来!!!!啊啊啊啊!!!!”
“让人火大的事够多了。”上官若鹰瞵鹗视屈指一弹,“钢铁奔雷。”六境巅峰的内力如渊似海,以刚猛著称的多罗叶指法威力翻了数倍,
长剑剧烈抖动下梁素再也拿捏不住脱手而出,“某不信!!!”飞身而起强行接住长剑,“凭风借力!!”阵阵旋风成卷叠甲威势无量。
“花里胡哨。”锦袍蟒袖一挥,空中飒飒作响,金刚伏魔内劲如臂驱使,“下来!”梁素一招式穷之际上官若猛地欺身而上五指捺住梁素的肩肘。
咔擦!
“啊!!!!!~~~”尚未站稳的梁素直接跪立在地上,瞳孔瞪的滚圆,剧痛下眼白之处泛起无数血丝,殷红的血雾弥漫开来,一只狰狞的断臂躺在地上。
众人都不想下死手,冉钰的本意是抢下上官止就迅速撤离,可惜一旦见了血就再也控制不住,短短片刻已经出现死伤。
“统统住手!”霍浚携禁军迅速包围了刑场,四周百姓连忙退开躲得远远的。“侯爷为何当街杀人,莫非视武国例律如无物焉?”
“杀人?我杀谁了?”上官若眼中透着一股莫名的味道。
快速扫视了现场几乎个个带伤躺在地上哼唧的双方下属以及断去一臂满是喋血神色的梁素,霍浚拧着眉头,梁素与自己颇有交情,二人闲时常在一起饮酒,未曾想今日落得如此凄惨模样。
“侯爷大庭广众下蓄意杀人,无论何由皆已构罪,还请侯爷协同今日参与械斗的与某走一趟吧。”
上官若都快气笑了,自己规规矩矩处置个杂种吧来人百般阻挠你不管,现在跳出来冠冕堂皇,“蓄意杀人?”
“那我就杀给你看看~”凑到霍浚耳旁清声呓了几声后突然消失在原地,出现在正躲在禁军后的上官止身旁,一记鞭腿甩到脸上。
“呃…”正满脸幸灾乐祸的上官止猛然扼住如同一个破布袋一般摔到刑台下,努力想支撑起身体,混杂着不信、惊恐、不安的眼球剧烈抖动着,“贱…人…”嘴巴抽动好似用光所有的力气吐出断字就再也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