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当日我们只是见那姑娘昏迷不醒想要上前查探状况,何来轻薄之说!?”清澈一脸正气的喝道。
“没错,师兄明明没有恶意,这野…他就突然袭击出手杀人。”当日在场的三人纷纷力挺自家师兄。
“栾老鬼,本座需要一个说法。”南宫礼面色不渝道。
“嗤,真是厚颜无耻,说法?他们恶行在先死了活该!”栾鹰气极反笑。
南宫礼淡然道,“你如何证明此事如你所说”?
“我要是能证明怎么办?”栾鹰抱着长刀道。
“你要是能证明我便不再计较杀我弟子之事。”
“好,要是我孙儿的错,这长渊就是你的了。”栾啸二话不说力挺自家孙子,从储灵袋中祭出一柄灵气流转的长剑。
南宫礼眉眼一动,“可~”这柄长渊可是位列神兵谱十五位的灵器,这栾老鬼果真财大气粗这都舍得拿出来?
“嗤,你自己看吧。”栾鹰从怀中摸出一盏小灯放在手心催动内力,小灯发出光芒映出一道场景。
“这是摄魂灯!?”清澈心里一沉大呼不妙。
“师兄,这穷乡僻壤的野丫头有什么…”“师妹此言差矣,虽是山野之地奈何佳人蒙尘…”
“你这野人,还不快滚!”“蝼蚁之辈,这女人本公子看上了,念在本公子现在心情好,识相的还不快滚。”
阵阵声音从灯中传来,在场众人神色各异,很明显这清剑派弟子道貌岸然,真如这栾鹰所说就是些衣冠禽兽。
“师傅你听我解释!”清澈一脸慌急。
南宫礼脸上阴云密布一言不发,掌出如电当日在场四人口鼻喷血满脸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逆徒满嘴谎言败坏我清剑派名声,当诛!”随后满脸阴沉转身便走,其余清剑派弟子连忙低头跟上。。。。
“出门在外带着这摄魂灯果然是个明智之举,老爷子你还絮叨不?”栾鹰满脸得意道。
“哈哈哈,好!还是宝贝孙子有远见,爷爷自愧不如~”栾啸大笑三声后急忙问道,“鹰儿啊,你方才说那玉面佛便是老子的孙媳妇…可是当真?”
“有什么问题吗…”栾鹰再次懵住,什么情况?为什么一直问这个…
栾啸挠了挠后脑勺,“哈哈哈,没问题,没问题,那老子的孙媳妇现在何处?”栾啸朝孙子四周四下张望没见有姑娘…
“呃…她说要先回家,等我去提亲。”栾鹰不好意思说一不留神让上官若溜了,支支吾吾勉强给了自己一个台阶。
“提亲!?哈哈!没问题,老子回去就给你安排~”栾啸大喜。
“呵呵…栾老鬼这下你可捡到宝了,寡人都有些羡慕了,怎么膝下就没有如此出息的孙儿。”冉棆在一旁酸溜溜道。要是他知道玉面佛就是上官若不知会作何感想。
“嘿嘿,承让承让,既然事了老夫便先走一步了。”扯着栾鹰的领子就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去。
“诸位且慢,因血神教之事诸位皆齐聚吾武国,恰逢两月后乃武国百年大典,诸位何不赏光一聚?”冉棆笑道。
“哦?善~到时可就叨扰武阳王了。”
“那第五轮既已妥协,那再留也无意义,小僧便告辞了。”了信双手合十礼道。
“大师慢走~”几位掌教皆互相告辞带领门下弟子踏上归途。
……
重新踏上阜阳城的街道,上官若压了压遮雨的斗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今日的天气就像当初第一次踏入这阜阳城一般,淅淅沥沥的细雨给整座城池披上了一层油纸,颜色都暗沉了几分。
“呼~下雨总是让人心情多几分压抑…”
“驾!驾~”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一队身着劲装的骑士从上官若身旁极速通过,在骑士通过大半时画面如同静止,上官若微眯的双眸一怔,尘封在脑海深处的某些片段浮现出来。
后半段那名骑士的身影与记忆中的黑衣人重合,脚下闪过内劲的流转痕迹,上官若瞬移般出现在马队正前方,
玉手盈盈一握,“凝!”雄浑内力如浪潮般拍过马队,百余名骑士顷刻间人仰马翻,领头那剑客勉强抵住内力产生的劲风足下一蹬从马背退了下来,踉跄后退了十数步后堪堪止住了脚步。
“高手…”劲装剑客眉头紧锁,勉强问道,“尊驾何意…”
上官若并未答话,趋步到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面前,居高临下打量道,“你有些面熟呢…”
呼出胸口的浊气,黑衣人勉强抬起头,“你是…是你!?不,不可能!!”瞳孔瞬间瞪大,恐惧、震惊、疑惑等等神情充斥着眼球,
“看来没错了~”上官若嘴角微掀,“你是那个东方朔的手下吧,这次来干什么,杀我的?”
眼前这个一惊一乍的家伙正是当初伏击上官家族的一员,当初借尸还魂后追兵全被师傅轻轻碾死了,还有些没堵到上官若主仆二人的幸运儿也再没出现过,没想到今日能在自家门口碰到一个。
剑客首领听到这心下一沉,碰到正主儿了!
“结阵!”首领一声高喝率先出手,手中长剑响起阵阵轰鸣,剑势初成如一道银月斩向上官若,而躺在地上的众骑士则连忙爬起来准备结阵。
“又是阵法?哼!摩珂无量!”双手高擎,惊涛骇浪般的伟力层层扩散,长剑在距上官若一拳之距生生卡住不得寸进,众黑衣极力挣扎,可自身灵魂仿佛被摄住,甚至动一动手指都极为困难。
“不好!阵势未成!”额头青筋暴起奋力斩下的劲装剑客面目狰狞。
“假的,假的…”黑衣人浑身颤抖,怎么可能呢,当初明明只是一个孱弱至极的女人,怎么会…就连桥先生都被她…正奋力挣脱震慑的劲装剑客落入余光,黑衣人满心绝望。
以上官若为中心的紫金色光柱穿破长空直冲云霄,阜阳城上方阴沉的天气仿佛都被驱散了大半,这么大的动静和刺眼的内力光柱自然惊动了阜阳城大半的人。
“娘亲,那是什么?好漂亮。”懵懵懂懂的孩童从窗户中指着紫金光柱问道。“傻孩子,别看。”伸手蒙住孩子的眼睛,母亲面带畏惧的紧闭窗户。
“内力化质!七境高手!?”立于王太后身侧的总管太监海眭双眼微眯,“太后…”
“去吧。”
“喏!~”
目送急行而去的海眭王太后面无表情,“妖人愈多…”
“会是何方高人…”魏通看着远处城中的光柱一阵皱眉,大王尚在天韵,近期各路魑魅魍魉纷纷露头,就连这国都也不安宁了,“速速派禁军查探!”
“风雨欲来~不过未必是祸事。”闲赋家中的冯镰抚須道。
“报!将军,城南突生异象!”城北镇军大营一阵急促的示警声。
“速去打探,传令全城戒备,与霍浚将军速速取得联系!”庞令面色冷峻,大王未归,宵小之徒接连跳唆,欺我大武无人焉?
……
“吾乃大武禁军统领霍浚,尔等强人速速放下武器,接受禁军盘查,如若抵抗就地处决!”一黑甲战将手臂半擎,面色刚毅,四周禁军或屋顶或街道,手中强弩寒光四射,将街中心一干人等围的水泄不通。
“哇!~”内力穷尽,百余名黑衣人皆被掀翻在地口中鲜血狂喷。
铮~玉指夹住剑尖屈指一弹,巍巍长剑剧烈颤动,随后指若蛟龙点在桥先生胸口,
“噗!!”如同破布一般撞在门柱上,桥先生努力想再爬起来,却发现胸口像被一口大钟击中一样提不起一丝内力,垮在地面上左眼死死盯着几步外的纤细身影,“你怎么会这么强…”
自己五境的实力不敢说横行无忌但在这江湖行走可以说是游刃有余,怎么可能连一招都接不下。。。
其实也不怪桥峎这么想,四境之上可称高手,无论是作为家族客卿、军中将校亦或是门派之中都能有一席之地,而五境更是沧海一粟,甚至穹州四国各路将军也不过五境修为。
就算被六境强者盯上若是有心逃走也非难事,作为东方朔门下第一剑客一向自视甚高,桥峎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如此轻易地折在这从未放在眼里的武国。。。
“尊下莫要自误。”霍浚浑身绷紧目光紧紧盯着场中唯一站着的身影警告道。
“阁下…可是冠军侯?”侧面房梁上坐着的老太监海眭试探道,刚刚赶到的海眭正要动手,却发现这人身形有些眼熟更是一女子,之前上朝时海眭就仔细观察过上官若,虽未动过手却隐隐感觉的到纤细身影下所蕴含的力量。
“冠军侯?”霍浚一惊。
只见上官若摘下隐藏住面容的斗笠,“我就是遮个雨都认不出我…”
“果真是冠军侯!?”霍浚连忙令禁军放下强弩,心中暗惊,冠军侯实力居然这么强!
“把这些人都带走,我要亲自审问。”上官若路过霍浚身旁时淡然道。
“喏!”霍浚抱拳道,其实作为禁军之首霍浚可谓是武阳王信任第一人,朝中大臣无论是谁霍浚从不假辞色,但今日见到冠军侯风采后却是由衷的钦佩。
禁军纷纷让开道路一脸敬畏的低头着头,余光却都偷偷瞄着这个近在咫尺的传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