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护法以上所有成员司承殿议事。”
“是~”小卒暗中喘了口气,连忙退开一路小跑,看来圣教主大人并没有怪罪的意思,赶紧消失以免被殃及池鱼。
一天后。
“参见圣教主。”
“免礼。”
“不知圣教主召集我等有什么指示?”电法王眯着眼像是没睁开一样。
“传令下去,从今日起,拜月教上下所有教众与毫州军方势力和解。”
“欸!?”心思各异的护法们愣了一下,似乎是觉得自己听错了。
“怎么,是没听清本座的意思吗。”上官若负手而立淡声道。
“云法王刚陨落于武国爪牙手中,今日圣教主便言要与其和解,此举是否有些不妥…”一名五短身材说话哼哼唧唧的护法迟疑道,
“咯呃…云荷昨天死在了渤海湾,洒家看到了他的死因。”位居下首第二位却侧躺在地上的雨法王口齿不清慢吞吞道。
“哦?雨法王亲眼所见?”上官若转过身有些玩味的打量着这个侧面葛优瘫的家伙。
一头墨绿色的长发湿漉漉的搭到胸前,萧瑟的面庞上挂着一对暮气沉沉的死鱼眼,一袭法王专属的云月蟒袍却更显深色,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也不知道这从来不干的袍子穿久了会不会捂痱子。。。
“洒家一个痴人看不清多少,洒家只想了解那条长虫,是冕下的手笔。”雨法王脸色木的像个憨痴,只有一双死鱼眼微微波动了下,像是在向上官若寻求答案。
“云荷之死,的确出于本座之手。”上官若语气淡然。
“原来如此…冕下之言,属下一应顺从。”雨法王依旧那副样子,可对待上官若的态度似乎多了几分莫名的变化。
“什么!?”众护法皆面露不可置信,云法王竟然死于圣教主之手,莫非这女人要过河拆桥?
“云荷作恶多端,整个毫州乃至淮南道四州都涂难在他淫威下,肆意滥杀、掳掠乡民,他是该死,或者说…”上官若微微抬头,一双银白的眸子杀意凛然,“你们当中也有和他一样的一丘之貉!?”
被上官若眸子扫过的护法充满忐忑,“你们是觉得烧杀抢掠,奸杀女子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或者拥有强大的力量而支配弱小家伙的一切而理所当然?”
“强者支配弱者是天道定理自然没错,可惜过度的掠夺不过是透支自身罢了。”
“圣教主有话直说就行,拐弯抹角的老子听不懂~”风法王咧着嘴道。
上官若被打断有些尴尬,忍住想抬起来摸摸鼻子的手,好吧,文绉绉的确实有些闹心…
“因为本教主很强,教中原本有些地方又看不过眼,所以有些地方需要强调下。”上官若侃侃而谈语气冷而不硬,
“不能恃强凌弱滥杀弱小,不能随意奸**子,欺负弱小那是垃圾才干的事,邬芒在位时丝毫不顾圣教名声,其罪当诛!”
上官若语气深邃,“月神本是和平之神,邬芒却放纵尔等祸害苍生,如今本座秉承月神尊嘱,废除拜月教以往教谕,挽救圣教名声。”
“之前尔等所做的恶事本座既往不咎,但从今天开始,再败坏圣教名声者,休怪本座辣手无情。”探出手臂盈盈一握,指铠相互摩擦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可是…这样岂不是少了很多钱财。”有护法低头嘀咕道,生怕上官若听见是自己又怕她听不见。
“说的有理。”上官若展颜一笑,“不过抢掠生财纵然快捷,但终究是小道,要想发财还是要靠商贾。”
“商贾?那帮老鼠有屁用。”有人撇撇嘴。
“孙护法这话老夫就不敢苟同,商贾的确是我教发展的一大助力,你以为维持圣教上下运转紧紧靠你那几斤肌肉就能够吗?”一名护法咧了咧嘴面上有些愁苦。
“钱老鬼你这话什么意思!”孙护法指着他破口大骂。
“哼,饱汉子不知财米油盐的金贵,老夫打点教中财务其中辛苦岂是汝能知晓的!”钱护法不屑的摸了摸胡子表示不想跟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搭话,反而回过头笑呵呵道,
“圣教主高瞻远瞩属下佩服,以老夫所观,昔日圣教财帛十之有七乃贩盐所得。”
“设么!?七成是贩盐得来的?钱老鬼你蒙谁呢,贩点盐就能有这么多钱?”孙护法猛地站起来满脸不信。
“钱护法所言不虚,商贾之道于我教的确有大用。”“不错不错。”有些见识的护法纷纷阖首,对孙护法这种满脑子男盗女娼的家伙多是鄙夷。
“本座刚才说的就是孙护法你!”上官若狭长的眸子一眯,一缕缕杀气直视孙护法。
“圣…圣教主饶命啊,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属下只是…”孙护法一个激灵哪里还有刚才孤傲的模样,一个扑通跪在地上抖个不停。
“哼。”懒得理他,上官若从怀中摸出一个通体乌黑拳头大小的石头,“你们知道这是何物?”
“请圣教主指点。”
“这是崩坏的月神遗迹中所得,这种石头似乎并不是本土所有,本座曾尝试过,将其打磨成粉涂在黑铁等物上,可保其不沉水,尔等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吧?”上官若幻视众人笑吟吟道。
“能令铁物浮水!?”
上官若并不懂蓝星上那些钢铁战舰是怎么浮在海面上的,毕竟她也不是万事通像是那些个穿越党什么都会。
不过上官若在下海与黑蛟龙沟通时无意中发现随手从遗迹中顺出来的黑石头还有这种功效。
“哪怕是千斤重物,只要密度足够,也能浮起。”
“这这这…要是请巧匠将铁物制成船体,那岂不是…”钱护法呼吸粗重地盯着上官若,期待的听到上官若的肯定。
果不其然,上官若嘿嘿一笑点了点头,“咱们北部穹洲的战船怕是要有剧变了。”
“呃…船变成铁的?我圣教又不怎么用船,要这玩意有什么用?”孙护法终于敏锐了一把,但还是忍不住发出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