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小心把她弄坏了啊!”邬星急声道。
“铭碑记载:宙生月,神之瞳;逆生死,转轮回!!!这可是起死回生青春永驻的神物呐,汝区区蝼蚁怎配拥有这等神物!”邬芒面露痴态语气狂乱的盯着上官若的眼睛。
“父亲…您在说什么?这美人…”
“闭嘴!你个蠢货!”邬芒阴森的打断邬星的话,紧接着却再次转过头用温柔的眼神望着那对眸子,“你可知道…你可知道…本座曾得一秘法可生取活人之眼换得自身…”
“原来你是想把月瞳移植到自己身上。”上官若恍然。
“月瞳…没错,可此秘法却有一个不可缺少的条件,需以至亲的心血为引才能成功。”邬芒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道。
“父亲!你!?”忍不住后退一步,邬星再傻也听出不对劲了,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几分。
“星儿,你还年轻,你把握不住!你不会懂得大限将至垂垂等死的孤独~”邬芒瞳孔泛着绿油油的光芒,参差不齐的零星牙齿因为憎恶裸露出来。
“你个老不死!想要老子的命!老子先宰了你!”邬星阴冷的双眼中布满杀意,暴吼一声,有些微胖的身躯内力暴涨,一圈圈内力漩涡击中邬芒。
“呃!…”看着邬芒痛苦的颤抖着,邬星凶狠的目光凶光更甚,“哈哈哈哈~老不死的,宰了你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你可知道为父为何任你肆意妄为,把你培养的如此愚蠢。”邬芒面如土色如破风箱一般喘息着。上官若听到这话情不自禁的咂了咂嘴。
“你足够蠢,才更容易成全为父呐…”云月袍掩藏下的干枯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印到邬星胸口,
“碎心掌…”
一股不可逆转的掌力攻入心脏,邬星面色一白,一口鲜血从嘴巴飙射出来。“老…不死!”邬星双手胡乱的抓着,用力扯住自己老爹的苍白头发,有些焕然的瞳孔里满是想把面前这个魔鬼掐死的渴望。
“成全为父吧,父亲会替你活着~”邬芒眼泡浮肿,声嘶力竭地将手掌用力一透。
“吆!吆吆…”邬星白眼上翻,身体不住地抽搐,双手扣住插进自己胸膛的手臂做着最后挣扎,“你…不得好死…”
再不看一眼胸口破开一洞倒在地上垂死抽搐的儿子,邬芒握着正不断跳动的心脏急迫且渴望的转过身,透过指缝淌下的污血与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让上官若有些意外也有些感慨,
“人心本向阳,只是被欲望遮挡的黯淡无光。老妖怪,你路走窄了啊~”缓缓站起身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平淡的看着像个索命老鬼向自己缓慢逼过来的邬芒。
“逆生死…转轮回…我终于得到了…”眼中炽芒越来越盛,早已干涸的内力再次挤出一点摄向近在咫尺的未来。
“你什么也没得到,高兴的太早了。”上官若撇了撇嘴内劲缠绕随手一推把颤巍巍的邬芒推了个仰歪儿蹬。
“你!你…”邬芒一怔,一个不太真实的想法钻进那颗所剩无几的脑瓜。
“恭喜邬教主,你猜对了,我是耍你的。”上官若在尚未回过神依旧倒在地上邬芒身边驻足,咧着嘴长吁短叹,一口银牙白而发亮,
“邬教主七匹狼的精神真叫小的佩服,牛逼牛逼!”五体投地的拱了拱手,上官若双瞳月白纹络缓缓旋转,被【月符】之力封闭的大殿像海市辰楼一样波动了下,青灰色的符文化为流线从大殿各处剥离飞到月神柱上。
“你!你!”邬芒举着颤抖的手指着上官若说不出话,噗嗤一口血箭喷到地上。
“月符对我来说就像自家孩子一样哦,你们说是吧,各位~”大殿一阵虚幻,雨云电三法王、圣女邬玥以及大大小小十几名护法身影出现在大殿内侧边缘。
“教主,您…”电法王满脸不可置信好似伸手拢了一把,纵然他挖空心思也想不明白刚才那一幕是何等惊怖。
活生生挖出自己儿子的心脏,纵然手下鲜血淋淋杀人如麻的拜月教众护法法王也自问做不出这等事,虎毒不食子啊!
多么大的深仇大恨才能做出这等残忍如敌的事,没错,在邬芒二人进入大殿时【月符】就已经悄然发生改变。
进化的月瞳与月神的记忆让上官若惊奇的发现被邬芒视为基石依赖的的【月符】完全受月瞳的掌控。
【月符】以幻境与杀阵相互配合,整个月神坞就是一只龟壳,任你强如登天也休想伤到能操控【月符】的邬芒。
而月瞳与【闪耀之星】就像上下级一般,不要说其早已残次,所以在上官若悄然施为下,幻境密布,法王等人其实早已在大殿周围观看内部情况。
可惜这幻境似乎有所欠缺,只能视物不闻其声,所以具体三人到底说了什么众人是听不到的。
全教有头有脸的人物只看到邬教主先是一掌击中他本人公然上奉的圣教主,然后整个人不断的面容扭曲变态,最后更是偷袭圣子挖出了自己亲生儿子的心脏。
想到这众人摇了摇头面面相觑,下手这么黑恐怕不是亲生的吧。
后面更好理解,圣教主全程挂机,而邬教主本人更是左手捏着自己儿子的心脏,右手又再次伸向圣教主,这俨然已经疯了,堂堂拜月教怎么能奉一个疯子当教主呢!
想到这不少自觉身份尊崇的已经动了心思,可一想到那位所谓圣教主的手段,火热的心又不甘地冷了下来。
不说这如臂驱使操控【月符】的手段,完全不是需要教中圣物才能驱使的邬教主所能比拟。
就是其本人的手段众护法也自愧不如,一人独摄群雄,试问在场谁人能够做到?哪怕三位法王也是不行。
看来邬教主也并非胡言乱语得了失心疯,起码教谕中所言上神之眼当兴圣教的传说怕是真的,再加上这位圣教主深不可测又如此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