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淳渊把李倩扶上马,一手握缰绳,一手揽住她。他深恐快马奔驰,李倩会受不住,“小倩,如果觉得不舒服,你就出声。”
李倩点头,安慰他说:“放心,我没这么脆弱,死不了的。”
徐淳渊与李倩共乘一匹马,赶着另一匹马,往南奔驰而去。
南方,是丘陵地区,山不高,却多,一片片的山峰连绵起伏。徐淳渊不敢走官道,改走小道,他不允许李倩再出现一点点的意外。
徐淳渊见干粮与水都足够,便带着李倩在山里寻了一处隐蔽所在,帮她运功疗伤。
李倩及时服下保命丸后,内伤虽重,命是保住了。加之这几年,她强修内功,已有些火候,在徐淳渊的帮助下,身子慢慢复原,只是暂时不能提内劲,尤其处肩胛处伤得最重,抬手都有困难。
徐淳渊平时博读群书,少时又被司徒长逼着学了点皮毛的医术,倒也认得些治跌打损伤的草药,配着两人身上带的金创药使用,半个月过后,李倩算得好了五六成。
李倩抬了抬手臂,慢慢能伸展,不过要举手提重还要些时日。她自嘲说道:“也不知是我命硬,还是你我两个半桶水的外行人,顶上了半个大夫,这手倒是一天比一天好了些。”
徐淳渊瞧着李倩苍白的脸,这半个月,不知消瘦了多少,早已心疼得寝食不安,“小倩,我真后悔。”
“你后悔什么?后悔跟我来了?也是,想你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苦呢。”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你怎么老是屈解我的话。”徐淳渊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拿着一根树枝闷闷地往水里扎。“我是后悔当初不跟司徒先生多学些本事,以前,他们绑着我学都不愿意学,现在后悔,都已经晚了。”
李倩坐在溪边洗着脚儿,小鱼小虾在脚边嬉戏游过。“与其后悔以前,不如想想怎么样让以后都不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