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拧起弯弯的柳眉,凝重愁叹:“我们不愿多造杀孽,但杀孽本已在造。如今天下,本就是一个乱世。我们处在国都,感受不到战火的可怕,依然可以醉生梦死,********。”李倩又拿出一本本子,“这是我让匀伯在城外收留难民的宅院中得来的调查,十年前,我们帮助的乞丐大都是煊城周边的贫困之人,老幼较多。但这几年来,战事升级,涌来煊城避难的乞丐大都是远徒而来的难民。惠普师伯,我听说云波寺最近几年收留了不少来自蓬云国与粤国的小沙弥,是吧?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时下形势。”
李倩见易安与惠普都沉默不言,知道他们心里明白,但心头一时难以接受。他们都是善良的人,但乱世中,往往最悲惨的还是最善良的人。她沉重地说道:“老头、师伯,我们何不给这个乱世一记重锤?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这样长期的民不聊生,不如一次打击下去,一劳永逸?”
慕长春一直静静站在一边,听了这话,忍不住说:“如何一劳永逸?只要有国家,就有每个国家的利益、弊害之争,这些矛盾几千年来都是不可避免的。”
“很简单,如果没有国家,就没有了国与国之间的利益相争。我的意思是,在四国中,挑出一个最强大的国家加以相助,当然这个国家必须有最英明的君主,让他一统天下,然后一劳永逸。”
易安问李倩:“你所指的这个国家是指邕国吗?”
李倩叹了一口气:“这个不好说,邕国是很强大,但也是政治最乱的一个国家,文相武将当政,国君如同虚设。而且,照我看,徐元达和曲颢,他们两个有一个迟早要造反。”
惠普倒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对易安说:“你还记得那东西吗?如果我们把做出来的武器卖出去,那么,如果那东西还在世上,一定可以把它给逼出来,总比我们每天提心吊胆的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