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样,跟个娘们似的,还想哭呢!你哭我就再打,一直打到你不哭为止!”徐淳渊举起玉扇作势欲打。
李倩眼睛一眨,硬是把泛到眼眶的泪水忍了回去。
“你才乖嘛!”徐淳渊在李倩脸上摸了一把,“啧啧,小欠儿的肌肤是越发娇嫩,你让天下女儿家情以何堪啊?”他放开李倩,理了理身上的长摆,玉扇一张,潇洒地挥着:“春到十千美酒,为花洗妆;夜来一片名香,与月熏魄……”
李倩白了他一眼,“秋天还没过去呢,什么时候春到了?浩少爷让我告诉你,少念这些风花雪月的淫诗艳词。还有,你们煊城四大才子与名妓柳飘飘的事传得满城风雨,浩少爷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每次出事都怪我出卖你,我像是这么不讲义气的人吗?”
徐淳渊拈起一块桂花糕,送到李倩嘴边,哄道:“刚才不过是我一时激动而已,你知道的,少爷我每次起床都带着点床气。来,乖,张口——”
李倩一阵恶寒,连退三步。这个徐淳渊,要么抓她就打,要么就肉麻死人,真是受不了他了。“拜托你别用哄女人的那套用在我身上,我可是个男人,小心被人背后说闲话,说镇国将军府的二公子喜爱男色。”
徐淳渊又开始摇头晃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男色亦为色,女色亦为色,男即是女,女即是男。”
婢女初云进了来,“少爷,未时到了。”
徐淳渊一望天色,确是。“小欠儿!”
李倩马上应:“到!奴才明白!门口见!”马上飞跑着下楼,向帐房赶去。
十年光阴,陈管事两鬓已生华发,额前凭添皱纹。他远远见李倩跑来,笑脸相迎:“哟,小欠哥来了,二少爷要出府吗?”
“是啊,支五百两来零用零用。”
陈管事取出五张一百两的银票交到李倩面前,拿出一本簿子,“麻烦签个名。”
李倩把银票收好,“再给点碎银。”拿过碎银,大笔一挥,签上她的大名就支走了五百多两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