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村姑顺着大路走到了钱村,进了一户人家大院,进屋,一会走出一个头扎着毛巾的小伙和一个老头,老头从廊房牵出一匹马,小伙翻身上马,动作很利索,老头点着头,说道:“狐狸,你真行啊!一会是个大姑娘,一会又是小伙子,身手又这么好,难怪1号最器重你了。”
玉面狐狸“嘿嘿”笑道:“别废话,我要赶路了。”他双脚一夹,马出到院门外,上了大路放马疾步而去,他要走80多里,赶往铁关镇送情报。
一个街坊从旁边经过,说:“老三呀,你侄儿走啦?”
老三说道:“嗐!这不,才来一天又要回去。”
街坊说:“鬼子要大扫荡了,早点回去好。”
老三说:“可不是,这鬼子老来扫荡,真是个事,村里的东西都要藏好呀!”
街坊说:“放心!都藏东山啦。”
中条山战役后,日寇沉浸在胜利中,得意忘形。
两天后,日寇36师团得到晋绥军“别动队”的情报,出动6000多人,趁着夜色,突袭在黎城山区盆地的129师师部和独立1旅2团。
这天早晨,2团驻地王庄的东山上,突然响起了激烈的枪炮声,团部特务连杨猛刚连长急匆匆地进团部报告,鬼子正从东南两面奔袭而来,1营正前往东山,阻击东路鬼子的进攻。
此时,129师师部所在地赵王庄也传来枪炮声,赵王庄距离王庄有8里地,而且师部身边只有一个特务营。
吴知平团长看了一眼地图,转头和纪政委耳语了几句,纪政委连说:“好!好!”
吴团长回头对杨猛刚连长下命令:“立即通知2营长陈志杰带队赶往赵王庄,掩护师部转移,要快!”
“他妈的鬼子,怎么会来得这么快?”门外传来王乐天的声音,3营长王乐天和教导员张钢赶到团部,进门就喊:“报告!”
吴团长:“来得正好!,1营正在东山阻击,你3营立即占领西山制高点掩护团部向西北深山转移,你们营和1营要交替掩护,逐次后撤,跳出鬼子的包围圈。”
“是!看我们的。”王营长和张教导员敬礼后,立即带队伍向西山奔去。
“现在该我们了。”吴团长操起一把驳壳枪,插到腰间的武装带上,还抓了两颗手榴弹塞进口袋。
纪政委说:“还是我去1营,你是主官不能到第一线的。”
吴团长很坚定,不容置疑的说:“我只有到第一线,才能弄清楚这伙鬼子的企图是什么?你带领团部转移很重要,情况紧急,不要再争了,立即行动!”说完带着一个警卫班向东山1营阵地冲去。
纪政委带着警卫班,组织团部和群众向西北深山转移。
东山上战斗打得如火如荼,子弹狂舞,弹片横飞,硝烟弥漫。鬼子成百的往山上攻击,1营的战士们顽强地抗击。由于事发突然,没有来得及构筑工事,战士们只能就地利用地形躲避鬼子的炮弹。
这次鬼子是趁着黑夜突然杀来的,1营是怎么发现突然来袭的敌人呢?还能够迅速抢占有利地形,阻击鬼子的强势进攻?
原来1营就驻扎在东山的西坡下,东山有500多米高,东面稍陡,西面较缓,一条东西向的大路通过东山。
说来也巧,练武之人都有个习惯,就是每天早起练功。这天早晨5点左右,武福有和往常一样起床,背着枪,跑步、爬山、打拳、练功。当他爬到山坡上和哨兵对上口令后,两人正说着话,却被东面传来的马蹄声惊动了。
两人赶往东面山头,在蒙蒙的晨雾中,看到有队伍顺着山路往山上走来,黄呼呼的一片。
“是鬼子!”武福有判断道,但哨兵还不能判定。
于是,武福有捡起了一块石头,朝着山下砸去。石头“呼呼”地携带雷霆之势砸进黄色人群,立即引起骚动,在朦胧的晨曦中,武福有清楚看到了日寇的膏药旗,是鬼子无疑!
武福有叫哨兵立即回营部报告,他来挡一挡鬼子,他拿着哨兵留下4颗手榴弹,想利用地形和晨雾,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哨兵走后,武福有把10几块大石头推下山,“轰轰隆隆”地响,声势浩大,落在山路上堵住了道路;大石头的滚动还把鬼子的队伍搞得人仰马翻。
此时的鬼子沉不住气了,向山上打起了枪,10几挺轻重机枪开了火,几门小钢炮发射着炮弹,炸得山上碎石乱飞。
趁着清晨时的灰暗,武福有悄悄地靠近鬼子投出了4颗手榴弹,10多个鬼子在爆炸中栽倒在地上。
这时,鬼子已判定山上的八路不多,分成几路打着枪向山上攀爬上来,企图要占领这个制高点。
武福有只有一支枪,虽然打倒了几个鬼子,但无济于事,鬼子气势汹汹地杀奔上来。有3个鬼子率先冲上坡顶,武福有的枪已打完子弹,只能挺着小马枪迎着鬼子冲去。
鬼子冲上山顶,看到只有一个小八路,拿着支没有刺刀的短步枪要来拼命,“哈哈”的狂笑了起来,高喊“小八路的,玩玩的啦!”
左边的两个鬼子还收了枪,抱着枪支,准备看热闹;右边的一个鬼子端起三八大盖,摇晃着刺刀,嘴里发出“嘘嘘”地藐视笑声,那意思是,小八路看到大日本的长枪吗,还敢来!武福有看到此景,知道鬼子瞧不起他,他就利用鬼子的骄横,尽快收拾这三个鬼子。
只见他走起了挪移步,忽左忽右,越走越快,步履生风;开始鬼子以为小八路害怕,走路都在恍惚,就等着看一出好戏,没在意;当发觉小八路会武功时,已来不及反应了。
只见武福有突然闪到了左边,快如闪电的一个枪托,打在看热闹的一个鬼子脑袋上,另一个鬼子赶忙偏开,武福有顺手操起鬼子的三八枪朝他投去,给鬼子来了个透心凉,这几个动作都在一瞬间,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瞬间就杀了两个鬼子。
端枪的鬼子原来以为小八路要来和他拼命,没成想小八路会偷袭另两个想看热闹的同伴,他还从来没有看到在一瞬间,这么快、这么神奇地两个动作,就杀了两人,硬是楞在当地。
当同伴栽倒时,他才醒悟过来,“哇哇”地大叫,疯了似的扑了上来。武福有前移,往左急闪,左手抓住枪杆,右手顺着从枪上取下刺刀,挥手在鬼子的颈部上划,割断了咽喉。鬼子松开枪,狂舞双手“嗷嗷”地叫着,喉头的鲜血四溅,一会就栽倒地上不停地抽筋哀嚎,一下就死了。
这时,又有10几个鬼子冲上坡来,看到一个小八路在几个回合中,就杀死了他们三个大日本皇军,个个“哇哇”地大叫着,端着抢疯狂地扑了过来。
1个对3个就已是艰难,这武福有知道,他能够打倒3个鬼子,全靠偷袭和运气!现在1个要对付10多个全副武装的鬼子,这是万万不能够的!
武福有在心里暗叫:情形危急,不怕!大不了就多拼杀他几个!他在心里已做好动用绝技的准备,作生死搏杀!
在这危急关头,忽然从武福有的身后传出喊声:“武教官!我们到了。”同时射出了串串枪弹,鬼子猝不及防,即被打倒了七八个,剩余的鬼子趴在隐蔽物后开枪还击。
是1营的猛虎连冲上来了,并立即投入战斗。武福有趁机从死鬼子的身上,取下了几颗日式手榴弹,拔下保险销,再往石头上一磕,随手投向鬼子。
日式手榴弹的确比边区造强,3个手榴弹爆炸后,鬼子的枪声停了。
田光达营长、潘副营长率领1营的其他连队都冲了上来,迅速占领山顶,居高临下打击还在往上爬的鬼子大队,又有二三十个鬼子趴到地上不会动了。
鬼子在1营的猛烈打击下,收缩了回去,暂停冲锋,却在筹划着更猛烈的第二次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