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布慢慢爬向断弓与苦无之处时,不知何时,女忍者也爬至布的身后,也不知是哪来的力量,竟强忍着疼痛吃力的趴在布的背上,突入其来的重量压在布的身上,让布前进的动作也缓了下来,感受着来自于左侧女忍者微弱的呼吸声,布微微看向她。
只见女忍者蒙着脸,看不出任何情绪,除了微弱的呼吸声及稍微有些儿喘的吸吐气之外,凭着包头巾的紧紧包覆之下,那仅仅露出的一双眼睛,此时眯成一条线,正看着布,配合著她所说的话语,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咕噜』一声,布吞下一口口水,感受到其实质的杀意,无形的压力如同大山压近般,令人撼而生畏,虽然貌似女忍者身上受的伤比布还要重,腹部所受的那一记重拳,已经造成其脏器的受损,都还未回复背部又受了一记暴摔,顿时从头部至臀部皆受到不等的内外伤,好在女忍者从小就受过的高强度的训练,来到清洲町后自己做的自主训练,也远比忍者里派来的教官所做到还要苛刻。
俗话说,世上有三种狠人,一是夜晚说睡便能睡的人,二是早上一叫便起的人,三是如厕不带厕纸的人,这三种人对自己的掌控力已达登峰造极,对自己身上的外物随时可弃,这等人即便举世皆敌也能安然无恙,而这女忍者在训练中能随时随地对自己下死手,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而且还是个女的,逐渐其心智绝非常人,所以其身上所散发的杀意,是如此的真实,所以即便内外皆伤,只要手脚还能活动,都不会影响她的行动,就算手脚皆断,她也会想办用嘴咬死对方,这样的狠角色,此时的伤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个事。
反观布虽然身上多处利刃造成的划伤,不过都只是划伤衣服罢了,不过全力全精神防守之下,所耗费的体力却是不小,虽然布此时若是还手或攻击,好似可以逆转似的,如此想的人就太瞧不起忍者了,别的不说,光是就以目前两人身上所会的能力相比,天天过着杀与被杀生活的女忍者跟战国小白的布相比,女忍者可是可以分分钟教布从新做人。
虽然远程攻击布的确胜过其不止一星半点,女忍者飞标之术虽然也不俗,但那也是只在中、近距离而已,远程就完全没得比,人的臂力跟弓臂是要如何比,适才百步开外,布如果想要女忍者死她决计是活不了的,百步开外飞标再准、角度在刁钻,也不过是以人力来丢出,再远也不会比弓箭还远,更别说强度了。
要知道当时布可是可以轻易的躲过,甚至其移动的轨迹都逃不过精瞄的范围,而且人能有多少体力臂力能把把丢百步的距离,还要保持准度,所以女忍者最终选择以数量来压制箭矢,漫天飞标云或是动辄八只四只的飞标掠过天际,就是要在数量上完全压制布。
毕竟布至始至终最多就是三只箭矢,况且精瞄之下射后不理,这句话不是开完笑的,不过若是近战肉搏,平民百姓要单挑受过训练的忍者,那简直是在侧所里点烛火,找屎的行为,女忍者如今会如此之惨,是因为布身上那与生具来的战斗意识及对杀意并死亡的敏感,若没这从前世传承下来的战斗意识,此时的布,早已是一具没了生息的尸体力。
『妳为何要杀我……难道真是为了野猪』『怎么你怕了……太迟了』『不……我只是想问清楚,我到底是惹到妳什么,为何要如此对我……我不信就只是为了野猪』『呵呵呵呵』面对布的疑惑,女忍者并未正面回答,反而呵呵的笑出声,这充满魔性的笑声,顿时让布全身汗毛倒竖,冷汗直流,笑声之中,布见其两侧双手缓缓勾住自己的脖子,『刚刚杀你是为了野猪,现在……是为了你打我』女忍者话一说完,手臂往上一勒,双手就勒住布的脖子,双腿往前一夹,用力由后方夹住布的腰部,刹那之间勒住布的脖子,使其感到呼吸困难,夹住腰部则是用体重压制对方耗尽对方体力。
果然布瞬间便感到无法呼吸,双手抓住勒在脖子的手,用力的相将其解开,但是女忍者手臂已经完全勒紧,无论布如何努力的想要挣脱,都没有办法,于是布奋力的站了起来,便感到背后背着女忍者,整个重量夹住自己的腰部,顿时让布体力大失,行动无法自如,脚步沉重蹒跚,呼吸困难脸部红肿难忍,布不断的尝试挣脱,就不断的失败,一次次的出力,一次次的失败之下,脖子上的手反而越来越紧,连说话都没有办法。
情急之下,布急中生智,想要活命必须得先想办法反击,布临机一动,便背着女忍者,缓缓的走到大树旁,背对着大树,用力往后一撞,女忍者背部再次受创,强烈的撞击力道,让女忍者夹在布与大树之间,顿时让女忍者稍早硬是吞回去的洋葱,又挤了出来,要不是女忍者小嘴紧闭,早就吐出来了,女忍者背部吃痛,双手险些松开,布感受到脖子刹那间的放松,自由的空气也在那一瞬间进入的肺部,便知道如此撞击是有效的。
于是布食髓知味的,继续撞击背部的女忍者,一次次的撞击一次次的有效,直到在一次的撞击之前,女忍者突然将双腿放下,并在撞击之前向后踢向大树,抵住布往后撞击的力道,女忍者右脚一踢,反作用力让布顿时往前一晃,差点儿往前扑倒,而此时勒住脖子的手又比刚刚更紧更密。
此时女忍者在后方左右摇晃,让手臂勒的更紧,布无法呼吸之下,嘴唇发紫面部转黑,布双手不断的乱挥,不久之后体力终于耗尽,双手也无力的放下,双眼渐渐感到模糊,女忍者见状更是大力的摇晃布的身体,企图榨干其身体里最后的力量。
布感到眼皮越来越沉重,身体越来越无力,无法呼吸之下,混着泡沫的口水不断的流出,生命已经来到最重要的关头,此时神魂里的吕布却还在打坐,吕布打坐也是到了最后的关头,感知到布此时生命受到了威胁,心里比布还着急,可惜却爱莫能助,不是吕布不理布,而是此时已到最后关头,若是强行中断,两人皆会受伤,况且吕布也停不下来,修复灵魂的损伤本是非常不易之事,必须一气呵成,否则一不小心便会魂飞破散,所以此时的布必须靠自己。
布在最后的关头,身体奋力的往后一仰,双手往上一甩,这样的情形之下,女忍者已经完全勒紧布的喉咙,不过布的双手因此也顺利的抓住后方的女忍者,『不用再挣扎了……下辈子记得别打女人』女忍者无视布抓住自己头部的举动,心里想着这只是此人最后的抵抗而已,并没有多想,反而开口劝布趁早放弃抵抗,冰冷无情的言语,成了终结布生命的最后丧钟。
谁知场面因着布的双手而瞬间翻转,布顺利抓住女忍者的头部之后,将其用力的往肩膀上靠,使女忍者的下巴紧紧的靠在肩膀上,女忍者还以为这是其最后的挣扎,于是便出言劝说及嘲弄,谁知布临近昏厥之际,双手紧紧抓住女忍者的头部,用尽最后的力量,双脚一跃,双手往下,臀部重重的坐在地上。
『碰』的一声,由地面向上的反震力道,瞬间的直接通过布的身体,穿过女忍者的下巴直达脑门,这突然袭来的反震力,直接将女忍者震翻了过去,双手瞬间离开布的脖子,自由清晰的空气再次进入肺部,坐倒在地上的布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身体也随着慢慢恢复,女忍者则是翻了两圈之后,摇摇晃晃的想要站起来,只是脑部天璇地转,站都站不起来,跌跌坐坐的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