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林真诚天天埋汰林烨的车是废铁,这下金口玉言成真,车彻底成了废铁,他们只好打的回家。
林烨阻止了一场大型车祸,荣获新奥尔良烤鸡翅手臂,还被绷带包成粽子,再次跻身伤残人士行列。
一只手废了,做什么都不方便,龙一居做好饭喂她,又放水给她洗澡。
龙一沫每天沐浴在光明的狗粮下,形单影只,亲哥管得严不能出去拈花惹草,躲到房间里不出来。
龙一居希望龙一沫足够成熟稳重,有能力自我保护再寻求幸福,以免用青春和身体代价换来辜负,再多几个小外甥女就不好玩了。
林烨不想在龙一居面前脱衣服,夜晚火辣辣的运动是一回事,光溜溜在他面前洗澡又是另一回事,她手动简化洗澡流程,只让他帮忙擦洗。
仰头靠在椅背上,龙一居细心地把她的头发一缕一缕梳顺,打湿后上泡沫,用指腹揉搓按摩。
他问:“你怎么知道大卡车会撞过来?”
林烨闭着眼睛,享受高级服务,说:“神机妙算!”
心声:(长官传给我的图像场面太惨烈。)
龙一居抽丝剥茧理解完这句话,经常跟他凌空沟通的叫做长官的人每次让她做任务,还可以传图像。
林烨无限后怕,当时脑子图像里的大卡车失控般在五叉路口横冲直撞,伤了许多无辜路人和电线杆,最后撞到路边的日本大使馆大楼,车上的沙土撒得到处都是。
龙一居问:“连位置都算得很准?”
林烨觉得原图像的场面简直是噩梦,不愿再提,说:“警察调查事故原因是什么?”
“卡车刹车故障,司机好像撞车前意识不清醒了。”
林烨也不知停车阻挡这个方法起作用,可情况紧急,大老远处等红灯看到大卡车从路对面歪歪扭扭冲过来,除了此方法来不及想任何措施。
洗完头,龙汤尼老师仔仔细细吹干,两边各扎一个辫子。
双麻花的林烨看起来年轻十岁。
欣赏着十八岁的林烨,龙一居感叹手艺还没退步。
林烨评价:“久舅成爹……”
龙爹说:“有点想亦濡,不知道幼儿园习不习惯。”
他的厨艺和扎辫子手艺,是养育龙亦濡的过程中练出来的。
龙一沫生孩子的时候本身就是孩子,母性没有玩性大,生完孩好几年都反应不过来已经当妈。
早上龙亦濡跑去床头叫她,龙一沫有时会纳闷:这是谁?
龙亦濡基本是龙一居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只在舅舅面前是乖孩子,在亲娘面前是成熟独立的小姑娘。
小姑娘思舅心切,朦朦胧胧知道不好打扰舅舅谈恋爱,只好经常打电话骚扰龙一沫。
龙亦濡:“妈妈最近工作怎么样?”
龙一沫有气无力:“很累……你呢?幼儿园怎么样?”
龙亦濡学着幼儿园老师的语气说:“还可以,孩子们玩得挺好的。”
沉默。
还是沉默。
龙亦濡打破沉默,直奔主题:“舅舅呢?”
龙一沫:“还没回来,每天都很晚。”
龙亦濡:“舅妈呢?”
“一起回来呗。”
“最近好好听舅舅舅妈的话吗?”
“说来说去就几句。”。
“说你懒,不进步吗?”
“我最近很上进好不好!”
“最近拍广告吗?”
“烨姐最近不拍广告。”
“只拍舅妈的广告吗?其他广告也拍!”
“其他广告选我才行啊!你舅舅准我去拍才行啊!”
“选你的话,你嫌累不拍……”
“累当然不拍!”
“好了,我写作业了,什么时候来看我?”
“有时间吧,现在忙。”
“听舅舅话好好工作!再见!”龙亦儒忍不住唠叨。
“哦!再见。”
龙一沫很郁闷,不但龙一居耳提面命,林烨管起她来手段干净利落,连龙亦濡都端起关心家人的架子,打着找舅舅幌子,明目张胆啰里八嗦,她还反驳不了。
龙一居房里林烨不眠不休:“好了,丹毛子究竟跟你说了什么?坦白从宽,抗拒大刑伺候!”
心疼她受伤,龙一居不想闹她,照实说:“也没什么,说你因为他跟前男友分手。”
林烨改变大刑伺候对象:“走!我们去把丹毛子塞进马桶冲走!”
龙一居大方说:“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你爱我这就足够了,他好像心存眷恋不死心,你要保持距离”
林烨荒谬地看着他,仿佛听到公鸡下蛋母鸡打鸣,痛心疾首地说:“你看!误会了吧!知道之前发生什么吗?老子要杀了他!”
说完拿起衣服往外走,奈何手臂包得严严实实,穿不上外套。
龙一居把她抓回来:“这么晚了,明天再杀。”把丹尼尔说成一只待宰走地鸡什么的。
林烨摆手:“不行!老子不能让你揣个误会过夜。”
她把龙一居按坐在床边,解释:“一居你好好听着,丹毛子是我大学认识的,那时候他是高中生,第一次见面是在赛蒙床上,他俩搞基把我绿了!老子根本不想提恶心的死基佬!”
另外一个惊世骇俗的故事版本,跟龙一居心里想的相差十万八千里,一时无话可说。
林烨继续说:“那小子读书很聪明的,搞电脑也很好,居然是勾引别人男友的死基佬。”
龙一居说:“你确定?”
林烨点头说:“千真万确!老子一提起他们全身鸡皮疙瘩!”
龙一居问:“后来你们又联系了?”
林烨:“后来我和几个同学毕业作品需要后期处理,找的是丹毛子,所以你看他是情敌,我看他也是情敌!”
龙一居还是不相信:“你们……看起来很要好,你还叫他小丹。”
林烨公私分明地说:“工作嘛!那小子便宜技术好!”
龙一居半信半疑:“哦?”
林烨强调:“别瞎想啊!老子怕他把你抢走呢!没摸你或者占你便宜吧?老子剁了他的爪子!”
她动手扒龙一居的衣服,检查他有没有少块肉。
龙一居被她翻弄得很痒,抓着她的手,羞涩地说:“没有,除了你没人摸过,便宜都是你占的,我只跟他讲过几句话。”
林烨还是放心:“他要是轻薄你,马上跑来告状,老子把他砍成几段喂神话的流浪狗。”
龙一居:“每次喊打喊杀我都觉得你不是在开玩笑……”
林烨露出“说干就干”的表情,继续审问:“丹毛子说我救过他,什么时候的事?”
龙一居招供:“说他小时候身体不好,十四岁那年被同学打,你救了他。”
林烨想了很久,脑海捞针,有关丹尼尔记忆石沉大海,说:“不记得了……提到过场所吗?地铁还是便利店?”
“这个没说。”
“不管了!先慰问一下你吃醋受伤的心灵吧!”林烨垂涎欲滴看着龙一居,语言表面是慰问,实际意图大概可以形容成:女妖受伤要拿唐僧进补。
心声:(独臂大战花美男。)
花美男不愿意:“不闹!你身上有伤。”
“皮肉伤不碍事!”林烨认为房事应该风雨无阻,小小的皮肉伤四舍五入等于没受伤。
龙一居把她按到床上盖好被子,每个被角掖好,坐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抚摸她的额头,像照顾生病的龙亦濡,柔情似水地说:“现在好好休息养伤。”
林烨:“这也算伤?不需要养!”
龙一居关灯,只留台灯,哄道:“傻瓜,睡吧!”
龙一居被丹尼尔语言吊打的时候,龙一沫过得很忙。
徐姐争取来的广告,大广告被淘汰,小的不想拍。
诸如农药化肥广告之类,她下到地里忍受不了味道,频繁作呕,广告商以为她怀孕了。
几次之后徐姐彻底放弃,龙一沫也歇了心,除了林烨的广告其他免谈。
她也很郁闷,光长一副好看的皮囊又不能靠这副皮囊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生活,还是得通过劳动创造面包。
龙一居和林烨要求的表演培训一堂都不能落下,不然表演老师会找林烨告状。
每堂课生不如死,最怕老师让她上台演示,除了本色出演尴尬和不知所措,其他表情粘在一起分不开,台词也长,说完前一个字忘记后一个字。
更不用说感情调配。
感情这种东西要是能控制,当初她就不会生下龙亦濡!
表演老师圣母情怀,觉得她需要打救,兢兢业业碾压她的智商和情商。
龙一沫觉得这个世界最可怕的是表演。
比半夜不让睡觉的龙亦濡还可怕。
龙亦濡半夜不睡觉会被龙一居抱走哄睡。
谁来把表演抱走?
她很怀念以前当经纪人的日子,开开车,去片场待一待。
不求上进没有理想,龙一居多年以来饱经失望之苦,已放弃希望。
勉强不了就放手让林烨教育她。
林烨比龙一居更宠她,有求必应,列入林烨“耐心对待排行榜”,但表演功课要求特别严格,敢翘半节课就杀到家里,提着龙一沫的领子扔回办公室小讲堂里去,眼神特别萧杀,动作十分霸道,一言不合皱着眉头看她,眉头里写着:“敢说半个不字,杀无赦”。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