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武生本来就少,那主考官见北黎忆是女生还靠后出来,便嘴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北黎忆拱手:“苏兰绮。”
闻者哗然。
那些外乡的不明所以,忙问旁人。京城的人就赶紧“科普”了一回,听得他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
“确定没传错吗?这苏三小姐也不丑啊……那些传言……”
这可真是没人回答。
台下人把好奇探究的目光投向了当事者,当事者感到无奈。
她本打算掐个好时间过了就算了,看这样子,她还必须得成为那二十八人中的前几个才有效果啊。
啧,真不给我省事,一会一定要吃得饱饱的。
那主考官也是听到了台下的话,他眉头微皱,对北黎忆小声道:“加油。”
北黎忆回之一笑,在考官燃起那柱香时,她就一掌拍了出去。
她的掌风不算凌厉,但掌风带刺——明金。
霁云馆地处闹市,商铺众多,钱财芸芸,北黎忆只感到这里金气息浓郁至极。
既然如此丰富,怎能不借之一用?
数支明金飞了出去,狠狠地钉住了两个桩子。
难道要先用暗器解决这两个吗?这可不是普通的木头桩子,一般暗器可是扎不透的……
主考官刚想到这,他的眼前就绽放出两朵木头花。
这……这!
这是什么暗器?!
北黎忆可不知道主考官的心思。
明金是她用金气息化来的,金气息无孔不入,她只是在明金扎到表面的那一瞬间迅速凝结,让金气息贯穿木头桩子的里里外外,最后爆掉而已。
要不是为了表示不是神奇力量在作祟,她连明金都懒得化,直接让金气息从内部爆破就行。
北黎忆爆掉两个之后就是一个滑铲,那些剩余的木头桩子好像知道了失去两个兄弟一般,一时间变得很团结。
它们不落单,而且朝着北黎忆放暗器。
北黎忆本想趁乱直接从里面爆破算了,没想到她无意中一抬头看到了二楼露台上的人——太子程致和祁枫遇……还有……帅哥……
太子和祁枫遇她不在乎,但帅哥是个谜。虽然她有意招揽,但是身份能力这种东西还是不能暴露的。
若是此时暴露,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思及此,北黎忆一个转身故意露几个破绽让自己被攻击到。
但都是磕磕碰碰,并未伤及要害。
北黎忆缠斗了一会爆掉五六个,又来了个横一字马,踹掉两个。
北黎忆瞅了那柱香一眼,脚一撇把刚才爆掉的木头桩的残肢踢起来,她一个回旋踢带着劲风又是打下去三四个。
剩下的北黎忆不想再耍小心思,就像一开始的两个一样用明金爆破掉了。
北黎忆飘飘然落到比试台边朝着主考官作了个揖。
那主考官面露惊诧,台下人更是目瞪口呆。
“从!从未听说过苏家三小姐还会武啊!”
“这有什么的?!我听说她娘亲原就是个武人,想来幼时学过也不一定啊?!”
“今日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我总觉得那些传言有假哇!如此女儿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事?!”
“此言有理!”
……
北黎忆将那些话语尽数收入耳中。
她面色平静,心里却是在想:原来罗缨以前是个武人,不错,会武的借口有了。
那主考官把成绩记录标记,张了张嘴,最后道:“去吃饭吧。女人能这样实属厉害了。”
北黎忆拱了拱手,大步下场。
下去的时候顺便揪了个人问食堂在哪,那人愣愣巴巴了好一会才说出来,北黎忆道了声谢快速离去。
我终于能吃饭啦!
武生第一轮仍在继续,剩下的就都没什么看头了。
霁云馆三楼的雅间内,慕宁在沏茶。
“六叔,您刚才看到了?她,是不是……”
宽宽的红木椅上坐着一个人,他摩挲着一块香木,神情淡淡。他看着约莫三四十岁,可慕宁知道,此人已年过半百。
“她有金瞳吗?”
“没有。”慕宁顿了顿,“但是不排除她伪装的可能性。”
“那就再等等看。不管招式有多像,你记着,慕家人只认金瞳。”
“是。”
慕有为摊手看了看手中的香木,上面隐隐有点字迹,像是南北的北字。
三楼的雅间有心事,二楼的露台也不例外。
御君澜自北黎忆下场就钻进了太子订的佳座。太子程致在外面感叹了一番东秦好女儿也钻了进来,祁枫遇跟着。
太子程致给御君澜倒了杯茶,兴致勃勃道:“我实在没想到我们东秦还有这般女儿,回头我定要禀报父皇!”
御君澜轻轻一笑,并不言语。
程致瞧着奇怪,这些日子他虽与这位大人是合作关系,但私把他当做是朋友,故直言道:“大人有话不妨直说,我听着。”
御君澜饮一口茶摇摇头道:“没什么。就是你可知这姑娘是何人?”
程致愣住了,他看了祁枫遇一眼,后者同样懵。
御君澜又笑道:“苏府三小姐,苏兰绮。”
听这名字程致倒是反应过来了:“我五弟的前未婚妻!”
“这……这……”
程致“这”不出来。他一直在外同上级大陆联系,对皇室官宦的事都不太了解。
只有每次进宫见母后,母后才会跟他唠一下。
御君澜笑着打趣:“你这太子做得也太外了……”
倒像霁云馆馆主了。
这边还聊着,北黎忆那可是酒足饭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