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
他的头发只用跟带子松松的束了束,乌黑光华,披在肩后。白色内衫绸缎水滑松松垮垮,白色的颈脖如同上好的泽玉,说不出的妖娆风华。像是春宵一度,春睡方醒。
如同上次将恩浩安置于床上,一如既往的黑色药剂,只是待会儿的一副配药中将增加一股新的配剂。
搂着熟睡的孩子,颜扬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这样的决定。
抚摸着他背后结痂的伤疤,苏常青医治的效果非常的好。
“那么,要开始了。”他手中拿的银针泛着耀眼的光线,颜扬下意识遮了遮眼。
那人勾了勾唇角,讽刺而无情,“既然这么害怕,何必需要这么慈母,说实在的也不过是你的自私。”
撇了撇床边的人儿,已经褪去外衫,里衣也差不多尽去,颜扬的胸上裹着绷带,稍稍偏低,既遮住了重要的部分,又便于汲取心头血。
苏常青看她如此,笑而不语,“这针,没有下毒,”他转开了话题,“因为就算没有毒,你也活不了多久。”
“西域的癫狂郁药,还有你取我的心头血,这日子最多也不过是两年。”这话颜扬说的很轻松,像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也不过令人心寒。
“原来你都知道了。”他继续用药水浸没银针,修长亭玉的手指格外的好看。
衣衫褪去,颜扬躺在床边的木栏,喃喃自语了一句,“你又何尝不是呢?”
他端起茶水饮了两口放下,冲她笑了笑,笑容轻浅随意,却极是生动撩人。
看则平静无波澜,但攥捏的手已经暴露了他心底起伏的涟漪,他抿了抿唇,像是答非所问,“这针非同一般寻常的银针,专门为汲取所用,”轻轻捏了捏针尾,“一针见血,那被汲取之人也疼得紧。”
颜扬知道他的这番话是在吓唬自己,但她自己面对这样的恐吓,反而更加冷静,冷笑一声,“死了心的人,还会痛吗?”
苏常青笑意更深,他径直走向颜扬,拽着她的胳膊,摁在木桌上,颜扬下意识的挣扎另外一只手,却又被他擒住,他伸头紧靠着颜扬的耳朵,时不时戏虐般的吹了吹她的耳朵,他们现在的姿势极其暧昧。
由于他们挨的很近,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苏常青的呼吸,以及散落的在她身上的青丝。
他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狡黠的眼睛眨了眨,说道,“皇嫂此时当真诱人至极,真不知道皇兄怎么舍得把你丢给我处理。”
忽闪的睫毛刮在她的脸庞,他的一只手还在有意无意的挑拨,渐渐下滑,从大腿的内侧渐渐往上伸入……
“王爷,这里没有你想看到的人。”她不紧不慢的说道。
苏常青的动作一滞,随之大笑着放开了颜扬的囚箍,“你又如何知道我想见到何人?”
“后宫中最想让我痛不欲生的人。”
许久,彷佛都在沉思,最终他面无表情拿起了那根细针,“那就开始吧。”
当刺入的那一刻,颜扬在迷糊中仿佛记起了刚开始进入系统的之前的,那把红色的剑,那一瞬间,似乎比这还要痛,这痛的,好像不仅仅是身上的创伤,好像是绝望的……什么呢……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痛,颜扬醒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自己不再原来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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