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到处弥漫着氤氲雾气,白茫茫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那蹿来蹿去的身形也是影影绰绰看不太清楚。
而透过雾气,竟隐约见到数十只闪烁着幽幽精芒的眼睛,在雾气遮掩下像磷火一般幽绿,显得分外诡异。
朱古力似乎见怪不怪,完全不顾这些异状,丢下十几袋精米返身就走。
因为,再不加快速度恐怕这些神智失常的小家伙会生吃活剥了他。
确切的说,正饕餮般生吞粮食的小囡囡和十二生肖不但大失常态,还以惊人的速度发育成熟,相信,用不了多久,小把爷就会摇身一变,变成英姿飒爽的翩翩美少年,而今已是青苹果般的小美女则会更加妖娆妩媚多姿,只不过他们仍然在忘我的胡吃海喝着。
“唔,唔,哦,哦……好饱呀,为什么会这样?我都做了些什么呀?”
抚摩着圆鼓鼓的肚皮,水灵儿似乎刚从失忆状态下醒转,此时的她模样儿大变,再也不是一个时辰前的那个水灵儿了。
现在的她,早已脱胎换骨发育到了令人惊艳的地歩,容颜宛若成熟的蜜桃,那娇滴滴的俏模样散发出诱人的媚惑,而绝美的脸庞带着些许困惑,正不解地望着那些又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神色间渐渐有些回过味来。
就在此时,只听“咣当”一声,朱古力一脚踹开防盗门,闪身而进。
一直待在厨房的水灵儿寻声望去,但见一条人影穿进白雾里,又一刻不停地快速闪身而去,冲向了楼下。
这一刻,她那深邃的眼眸忽然充满了感动。
说来奇怪,饕餮般进食的小家伙们对这不可遏制的饥饿感似乎认为理所当然,相互之间竟不作任何交流,除了埋头猛吃还是埋头猛吃,而增高变大所带来的像貌上的巨变好似也未曾引起他们的关注,似乎一切皆在情理之中,不见丝毫的惊慌失措。
水灵儿从众人那忘乎所以的举动中,不难看出,一时间恐怕难以停顿下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
早就罢手罢嘴的水灵儿和郝去病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明悟了这层道理。忽见水灵儿秀眉微蹙,星眸中瞬又神采飞扬,左顾右盼了一下混乱不堪的客厅,初时尚有点惊讶,但旋即似乎又豁然醒悟,俏脸再也不见半点波澜,仿若不曾见到一般,悄然走到入户门口,婷婷玉立在那,静待那忙碌了大半夜的坏哥哥。
半分钟不到,朱古力“砰”的一声一脚踢开了那厚重的防盗门,肩上搭了两袋大米,双臂各夹一袋白面埋头冲了进来,却险些与守侯在门口的灵儿撞个满怀。
若不是朱古力身子收发有心,还真能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并趁机上下其手大揩一把,但即便如此,仍不免脸贴脸鼻碰鼻,大眼瞪小眼起来。
一股温韾中带着些许玫瑰香气的气息扑鼻而入,朱古力不禁深吸一口,好似颇为回味。
如此咫尺互嗅着彼此的气息,让水灵儿一时情难自禁,霎时霞飞双颊直至红遍了雪藕般的脖,火热的鼻息全部喷在了朱古力的脸上。
有那么一刻,水灵儿在他幽深的眼眸深处竟无比清晰地瞧见了一个眉目如画的人影,她自然知道那是谁,亦不免有点看痴了。
这一瞬间,两人均默然以对。水灵儿的眼神中尽是一片温柔,那水波盈盈的风情却毫无保留的传递到了数寸之远的另一双眼睛里。
朱古力的呼吸不由一窒,水灵儿像涧水般清澈见底的美目中竟有些许期待。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朱古力正值血气方刚,猛见如此俏生生的俏佳人悄然而立,如何能经受得住,加之被她呼出的温热气息一激,再嗅到如兰似麝的芳香,非但心醉神迷,还有点忘乎所以,只是怔怔地盯着面前这疑似从画中走出的美人儿,下意识地,习惯性的,就想凑嘴欲亲。
水灵儿却这时吃吃娇笑了起来,于是,一连串美妙音符由她越发性感无比的唇间流泻而出。
朱古力听之,几疑仙音突降,暗惊黑豆造化之奇,竟连声音都变的清亮美妙,实在是悦耳之极。
不过,多亏他自制力深厚,强压住身体内一团无名之花,竭力排除从她身上透出的那股深沉的吸引力。但心中仍不免有些蠢蠢欲动,不能自己。
“呃,真是活见鬼了!同样都是豆,差距怎么这大?小丫头,呃,应该是大美人儿,全身不仅散发着媚惑之力,还生得如此美丽漂亮,简直太不像话了!这,这,这均匀浑圆的大腿和纤细的小腿修长的也太不可思议,那秀发乌黑亮泽的竟似黒豆一般,皮肤更是白嫩光滑的犹如陶瓷,还有……还有那胸前两团丰隆的山峰好似呼之欲出,小蛮腰再配上翘得不像话的肥臀简直令人暇思嘛……”暗自品味之中,朱古力忽觉鼻端一热,似有一股咸腥滚烫的热息流淌而出,他鼻腔“嗤溜”一吸,接着“咕咚”一声却是咽到了肚中。
方才可谓惊险之极,差点使他喷出鼻血,导致当场出丑!
水灵儿与多数女人一样,又敏感又刁蛮又羞涩,这种无言的凝视她何时尝过,心防顷刻间便土崩瓦解,哪里还能经受的住,不禁退后一步,低语道:“喂,喂,朱大哥,朱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一双嫩白如葱的小手在有些失神的朱古力眼前扇动着,灵儿见他痴迷之状,那笑靥宛如忽然绽放的花朵般,轻笑了起来,不禁又道:“你、你、你发什么呆呀?你不觉得累吗?”边说边跨前一步,就欲搭手帮他卸肩上的米袋。
孰知朱古力条件反射般错身一让,急道:“别动,很重的,我自己来。”
“不嘛,我来帮你吧傻子!”
灵儿一闪身,又婷婷玉立在朱古力面前。
朱古力又闻到了那股直沁心脾的让人迷醉的体香,竟毫无顾忌地又深深嗅了一下,于是,有些弄懂了来源之处,当下也不作声。但灵儿显然被他这肆无忌惮之举羞坏了,睁大晶莹的眼晴,不禁举手闻了闻,朱古力见状,忙问道:“刚才你说什么?”
灵儿放下手,美目翻了翻,却轻咬朱唇,胀红了脸道:“傻子,呆鸟,口水都流出来了,还好意思问!”见他仍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灵儿又羞又气,却是拿这个时不时就露出憨笑实则精明无比的坏哥哥没有一点办法。
只看那轻嗔薄怒的俏模样,朱古力知道不能再装傻了,但仍狡辩道:“这就不懂了吧!我、我、我这是累的流哈喇子。懂吗?”
“这有区别吗?”水灵儿觉得纯粹是一派胡言,但见他说的认真似乎不像有假,似懂非懂道:“真没听说过口水和哈喇子还有分别?”
“当然有分别了!”朱古力放下米面,借转身之机,偷偷抹掉嘴角的口涎,道:“马,见过吗?”水灵儿跟在身后,嫣然一笑,道:“见过,马怎么了?”娇躯一晃,灵儿那轻盈的身子又闪到正面,急欲知道答案,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娇俏表情。
朱古力清了清嗓子,掩饰一下脸上的尬尴之色,又强调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人流口水是没错,但如果给马儿套上夹板,再像牛一样犁上一亩三分地,那口水沬沬会泛滥成灾的,听以哈喇子一词就这么来的。明白了吗?”他张口就胡扯,且一语双关,似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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