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色迷人,如日挂天!
那独门独户的顶层阁楼基本上让朱古力掏空挖尽,四壁皆空。
只见,空荡荡的阁楼中,四面墙体倶已不见,皆尽环绕着热弯孤形的镀锌玻璃,仅余墙角七、八根孤零零的钢筋混凝土立柱,但其上居然清一色通体环包着一层大颗粒的黑金砂花岗岩,此时被灯光一照,表面金光灿灿。
无疑,这几根立柱独立支撑起了整个阁楼还有天面上的那个大黑锅。
而原建筑的轻体墙与承重墙均被朱古力拆除,再按照结构在横梁之上使用槽钢加固,如此以来便不虞灭顶之灾,也符合建筑力学的规范和要求。
如此大刀阔斧、强拆乱搭,确实有违规之嫌。
不过,朱古力为了省下上千块的审批勘察费,居然瞒天过海,自作主张于凌晨四点左右,待小区中的所有住户睡如死猪的时侯,他凭借超绝的身手,以非常之速砸墙砌砖、捆扎竹架、预制钢筋、编捆圈梁、制作模板、浇砼灌浆、抹灰饰面……鸡鸣完工。
这个阁楼的设计初衷,当然不是为了贪图享受,而是给右手的“规”形宝贝创造一个吸收月光的大环境。
此时此刻,四面通透的幕墙骤然之间迎来了成千上万道宛若秋水般的月光,蜂涌而入,景象蔚为壮观!
那数之不尽犹如实质的月华,海纳百川般,被朱古力的手掌鲸吸而去。
原本亮若白昼的阁楼,刹时变得越发梦幻。
那数之不尽的五彩缤纷的月华如花丛中的彩蝶,穿梭缠绕着三人。
此时的水灵儿,星眸异彩连连,神色恍然若梦。她身上那件紫罗兰的轻缕薄纱,被月光煊染的更加通透,分外媚惑。
朱古力目不斜视,但久不久仍不免扫上她一眼。只见她****着小脚丫,直露到腿上,那仍显削痩的娇躯环绕着缕缕清冷的月华,倍显冰清玉洁。
在这穿透性颇强的月光下,那丝质轻纱太薄,曼妙胴体难遮难掩。让朱古力大饱眼福的同时,却又痛心无比。
月光如练,水灵儿神思如痴如醉,整个身子已浸泡在其中。
但见她先惊后喜,忽又笑靥如花,撸起那短得可怜的袖子,却是想起了朱古力叮嘱,当即作势待擒。
饶是有言在先,异景刚一出现时,水灵儿仍不免骇了一跳。但她毕竟少女心性,寻幽猎奇之心正浓,且处在浪漫与幻想的花季年龄,触景之下,自然勾起了无尽兴趣。况且,任何人也不能剥夺他人追求世间一切美好事物之心。因为梦想是不分贵贱的,任何人都有权力追寻!
奇幻瑰丽的景象令人目不暇接,一条条波纹似的月光犹如灵蛇舞动。
片刻之间,使得灵儿又心神迷醉起来,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
柔和的月光灵性十足的绕身而过,那炫耀但不夺目的光团映照得三人犹如精灵。
渐渐地,两人均有些迷失在了这仿若神话色彩的景象中。
“太不可思议了!这是真得吗?不会是做梦吧?古力大哥就像下凡的天仙一般,可是虽然毫无顿悟得道的模样,但他身上却生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亲和力,就算他叫我上刀山、下火海也无怨无悔。哦,我明白了,记得去年时他牵着我的手乱跑,不由得便立刻慵懒地像只听话的小猫猫,且还会情不自禁地生出至死不喻、生死相许的感觉,太神奇了!”
水灵儿触景生情,不由忆起了过往的点点滴滴,虽说没有多少片断,却亦不免令她回味无穷。
而此刻的郝去病却显出了不凡之处,但见他稍一失神,却即刻又清醒过来,目光炯炯地盯着擦身而过的众光束,静待时机。
朱古力见及,心里赞许道:“小家伙非常不错,年纪不大,居然遇事不惊,嗯,的确是个可造之材,不知他的先天性心脏病能否因此而痊愈?”心里期待看,朱古力投给郝去病一个嘉许的眼神,郝去病腼腆的笑了笑,心里很是高兴,能得到朱大哥的认可,使他陡增了不少信心。
从两人的反应来看,郝去病的表现非常不错,令他不禁起了爱材之心。反观水灵儿,则是小女孩心性,竟然追逐月光,并未认真对待。
“注意,那个东西马上就要来了,别闹了,该醒醒了!”朱古力忽然提醒道。
水灵儿恍若未闻,仍追着一条彩带不放。
朱古力不假思索,抬起那只空闲的左手,对着她的翘股,甩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水灵儿捂着屁股“哎哟”一声。
朱古力方一触及,立时感到不雅,但打都打了,想收手也来不及了。
水灵儿蹙着眉头似乎有点疼痛,嗔道:“讨厌!”
“呵呵!”郝去病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不用回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朱古力朝她裂嘴一笑,却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脯,不言不语。
水灵儿低首一看,这才发觉浑身缕空,纱不遮体,心下不由羞极了:哎呀,全曝光了!死人,给人家买这么好的衣服干嘛呀,这件紫纱好几千,放着不穿实在太可惜了,真是叫人又爱又恨呢,又被他大饱眼福了!
奈何正值关键时刻,水灵儿虽感不妥,但又无可奈何,瞪他一眼道:“哼,不许偷看!”
朱古力耸一下肩,悻悻然地移开目光。水灵儿觉得他没诚心,接着又啐道:“以大欺小,就知道欺负人家。以后,没经人家同意,不准随便打人家的屁屁,雪珂她们的也不许打!”
“嗯,下次一定注意!”朱古力笑眯眯地随口应道。
水灵儿不依道:“你还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说罢,气鼓鼓地嘟起小嘴。
事实上,朱古力之所以能看透薄裳,完全得益于那双日渐犀利的眼晴,假如在不加控制的情况下,甚至可以轻易看透皮革制品。以至于让他无意中窥见了峰尖上的那两粒粉艳艳的紫葡萄,失神之下,行为有些进退失据,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这种可看透物体的能力,除了他本人外,外人根本无从得知。
虽说灵儿表面嗔怪,但那双翦水眸中却不含一丝怒意,竟饱含着甜蜜之意!
老实说,这种亲切的打闹方式她很是受用。虽然仅仅相处了不到十天,但却好似过了一生一世之久。这也不难理解,曾几何时她享受过如此其乐融融的氛围和生活,自然使她窝心和珍惜。
曾有一段时间,那些没心没肺的小伙伴总是在她耳边诉说着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直到如,今水灵儿也万万不信,“古力大哥怎么看也不像坏人!他,不但心地好,还很善良,又可爱。虽然有时还有点玩皮不正经,但不管怎么说,没有他就没有我们的今天,而且他还把我们当成亲弟弟、亲妹妹一样看待和照顾,怎么可能是黑白无常、人头马面和厉鬼的化身呢?”神思飘移不定的水灵儿,星眸出神地凝望着他,俏脸仍含一丝薄嗔。
而美色当前的朱古力却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大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善哉,善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多看一眼是一眼!”
水灵儿瞥见他低眉垂目,口中念念有词,忍禁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当即收摄心神,凝目瞧向玻璃外。
水灵儿方一转首,朱古力心经业已唱罢,怎奈紫裙飘飘视线受阻,那曼妙身姿不但被纱衣勾勒的凹凸毕现,还让月光煊染得宛若仙女下凡,浑身散发出勾魂夺魄的迷人诱惑。
朱古力深深的吸一口气,不禁暗叹:“这往后旳日子没法过了!眼神太好使未尝是一件好事,不但撩拔得心神不宁,还险些勾出心火。嗯,小丫头既多愁善感,鬼心眼也多。她还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天,背着我,抓住五个小囡囡严刑考问,旁敲侧击,无非就是想知道亲嘴的奥秘,这叫有贼心没贼胆知道吗?不过话说回来,发生在小囡囡身上的变化确实令人费解?不管这么多了,反正益处多多,何乐而不为呢。只不过舌头到现在仍然发干、发麻、发酥,喉咙还在生烟!”
水灵儿似有所感,老觉的背后有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似乎在这双眼神注视下,自己就像那赤裸裸的婴儿般,暴露于空气中。她不禁回首一瞧,果然不出所料,这个近来变得有点坏坏地大哥哥,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朱古力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竟无半点掩饰,仍一脸怪笑。水灵儿方要发嗔,却见他乍然瞪目,手臂猛的一抬,直直地指着四面通透的玻璃幕墙。
不须提示,郝去病也发现了那个已穿透玻璃飘然飞来的——小“蝌蚪”。
但见那束缚在光团中的黑粒,犹如刚刚乳化出的小蝌蚪般,通体闪烁着幽幽暗暗的黑芒。
一道很是粗硕的月光彩带当空飞舞,像流星的尾巴,又似扭曲的电蛇。
那粒黑豆便在彩带正中,亦随着月光载浮载沉着,位置飘忽不定,竟在光束中蹿来蹿去,看情形,似乎极不情愿,但好像又无可奈何,不论如何游窜终摆脱不了月光的束缚,更无法逃避手掌所发出的似唤似召的吸引。
随着这种游龙似的光束日益增多,朱古力渐渐地体会出一些心得和规律,但倏然之间,他从它颤抖的频率中,居然清晰地感受到一些耐人寻味的情绪波动。
那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结,似悲似喜,又似乎禁不住诱惑。这使得朱古力也不由升起兔死狐悲之感。“感觉太奇怪了!为什么会这样呢?莫非它在向我传递着什么?信息还是信号?是求救吗?但它似乎又很欢喜,像是迷失的孩子又迷途知返一般……”
朱古力深吸一口气,又暗自咀嚼一番,“不对啊,这明明是一个虔诚的教徒怀着朝圣般的心情归来,难道手掌中的宝贝原本就是它们赖以生存的家?就像小蝌蚪找妈妈一般?诡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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