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束灵……”酷似颛顼峰祺之人眉头锁紧,端详着面前的段缌筱,”你竟然和夙沙同化了?”“同……化?那是什么?”我忙追问他。这个词……光是听起来就让我浑身不舒服。”没什么。”言毕,他仅是用纤指优慢的绾了发丝,一条银白色的束灵就现于掌中。”呆在这里别乱动。”淡淡言后,他一头飞身向段缌筱。
“颛顼峰祺!”我有点搞不清状况,又好像看懂了什么。”呵呵……真是荣幸!总是忘记我名字的你竟然会记得。”那人略微转身笑道,”靳凝会陪着你的。”“你!”我瞪足了眼睛把他往死里瞪个够。这个颛顼峰祺果然不是那个颛顼峰祺!从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开始,帮助我的就是他!
“他会处理好的。”即便是一直沉默的靳凝,口吻也犹如安然的安慰一般。这或许是靳凝特有的堪比奇迹的魅力。”靳凝?”我突然条件反射的想到了些东西。”需要帮你安葬他吗?”靳凝的视线引导着我同望向已去的即墨攸。顷刻之余,我的心脏抽搐的更加严重了。”不能救吗?”我应该是傻了,依旧问着不可能的事情。”我……”还未说完,靳凝下意识的斜踢开企图暗袭的人!
“慕容明!你想死吗?”远处,打的正火的颛顼峰祺与段缌筱竟同时说道。”本王只要心脏!这个女人在的话,段缌筱根本没有心思帮本王办事。而你这个冒牌的颛顼峰祺也不会用心来战斗。”慕容明理所当然的回答。‘嗖’的一声,段缌筱瞬移在慕容明的背后。”你在期待,招致死亡的伤痛……吧!”字字如冰锥,寒刺的慕容明愣是傻在那里。”你……你……”语了半天,慕容明始终没有想到说什么。
“真是讽刺。”靳凝一个飞跃立于段缌筱的面前。”想打?”早就双目怒火温存,段缌筱二话不说一个斜抽让束灵掷向了靳凝。”很想打。”靳凝一面用蛭契准确的抵着束灵,一面想尽方式从不同角度攻击段缌筱。然,这些对于段缌筱也统统被成功避开。冰与火仿佛是形容他们的,打的不分上下则也是描绘他们的。
‘喜欢你……’
‘喜欢你……’
‘我喜欢你……’
片刻,我的脑海浮现了一些零星的片段,忽隐忽现。”什么?”我微微晃晃脑袋不确定的质疑着。于是,那些模糊的片段又开始跳动了……‘喜欢我?你开玩笑!你才多大?’‘我是真的喜欢你。’‘小子,你应该好好和你师父发展知道吗?’‘我……不是孩子!’‘你就是孩子,一辈子都是的事实哈……快回去和你师父多多磨练吧!本公子不是BL,也没有恋童癖……’‘赫连!’
……“赫连!”声音,是和方才同样的声音……朦胧间,怎么就迁变成了现实之音。”痛?”应仍是莫名着的我,被袭来的痛意引领着恍然发现了滴血频繁的事实。背部、我的背部大面积在溢血。”慕容明!”靳凝、段缌筱、颛顼峰祺,异口同声而怒。眼见,他们就要一齐攻向慕容明。也眼见,慕容明彷徨了、失了方向。‘嘶嘶’如电流的声音,硬是来者单一阻挡下这一切的攻击。”黑色的束灵……”我碎碎而念。眼前,薄弱的束灵在空中若隐若现。
“弃天帝?”慕容明狐疑的看着来者,”你是衍天吟的手下,居然救我?”无言,弃天帝的‘孤星’利索的穿透过慕容明的腹部!”你……”慕容明惊慌失措,踉跄退后了好几步。不知他的血是鲜色还是如他人一样黑色的,总而言之,他的血是完完全全滴了下来。
“王爷。”弃天帝毕恭毕敬朝着某个方向行礼。尔后,衍天吟走了出来。”慕容明,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哈哈……除了个你,就只剩那小子为患了。”说着,衍天吟仰天而笑。”哼,你还真是沉得住气,一直没有出来。”慕容明嘲讽归嘲讽,嘴角也已是流了不少血。
“沉得、住气?”我重复着慕容明的话木讷了很多。”闭嘴!”直接推我至地面滑坐下,段缌筱从随身的香包中抽出了几根银针,”为什么改不掉受伤的习惯?”矛盾,太矛盾了……段缌筱的一举一动让我在如云里雾里转忽。”拿开你的手!”靳凝拍去段缌筱准备替我下针的手。”想她去和即墨攸在地府幽会?”段缌筱一丝苦笑凝视靳凝。
‘只有沉溺在绝望中……才会拼命地去抓住希望,就算自己悲哀。也绝不能让别人悲哀。你知道吗?赫连……’
谁?是谁和我在说话?
‘是我,是我。’
你是谁?
‘靳凝……’
熟悉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七彩梦幻的霓虹……正踏着21世纪土地上的我,迷离的望着这一切。”我不是该在那里?”我还未质疑,却被背部隐隐的痛揪心。仿佛记忆里有那么一群人围着我身边担忧不已。那么,那些人是什么人呢?”那里?是哪里?”忍着疼痛,我一步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芭比应该担心我了吧。
‘啪’!始料未及,我被人直接抓住了右手腕。”你是?”转头,我凝视着眼前的女生。打量了片刻,发觉她真的很漂亮……只是……”赫连,哥哥快不行了。”漂亮女生带有哭腔的说道。”哥哥?”我、根本连她也不认识。”攸哥哥快不行了,姐姐不是哥哥的女朋友吗?”虽说她的口吻很是悲伤,但我听得可是云里雾里。”攸哥哥?谁啊?有我帅么?”本想逗逗她玩的,岂料她干脆的给我哭了出来。
“别,别哭啊。我最怕美女哭了。”看的我是那个心疼啊……”姐姐!”拧紧了眉头,她又牢牢逮住我的手腕拉拽去某个方向。”你走慢点……”我一路勉强被拽,一路感到背部的伤越来越痛。甚至连左耳也感到灼热万分。
等等,左耳?
下意识,我用摸了摸我的左耳。”耳钉?我连耳洞都没,更别说……”正当我还在思考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这女生已经将我带到附近的一家医院里。难道真像她说的一样,她的哥哥……病危?是的,我唯一能想到的词就是‘病危’。等我再定神一看,就瞧见了雪白的病床上赫然一大片一大片的血渍存在着。微微震了震,我没有站稳踉跄着。
“哥哥!”漂亮女生甩开了我的手,直扑眼前的病床。”哥哥……哥哥,不要吓枷儿,不要扔下枷儿。”漂亮女生的眼泪流淌的实在‘轻松’。”我们已经尽力了。”一旁的医生惋惜道。”说谎!哥哥说过要陪枷儿出去玩的,哥哥说过要给枷儿过生日,哥哥说过……”愣是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只是在流泪,也只能流泪。
“心脏、耳钉。”我喃喃着,不明所以的心脏与左耳钉同时灼痛。好痛,好痛,好烫,好烫……这些是什么?为何望着这所有的我会这样?我真是认识他们的?亦或是说我真的是那个人的女朋友?
……“你们记得一会去后面的电梯走,那里人少。”护士长指了指后方的电梯继续说,”这里签个字就可以了。明天别忘记来医院开张死亡证明。”死亡证明……仅是听到这四个字,我的心脏犹如被触电一般酥痛。”我会尽量帮你去掉不必要的费用的。”望着签字的漂亮女生,护士长叹了口气道。”没事……”漂亮女生很轻的回答。
—医院周边—
“其实我这个人也不是很黑的,你家出了这种事情,我就收你1500好了,保证帮你把遗体安全运回去。”陌生男人依靠着身旁的救护车认真说。”好的,只要把哥哥的遗体运回家,随便你开多少钱我都可以付。”漂亮女生望了眼被白布遮住的遗体又有了哭腔。”我去叫几个朋友先把他抬上救护车。”男人刚想走,却被漂亮女生拽住了衣角。”怎么了?”男人莫名的看着她。”我可以抬。”
……温存感由始至终在我的右侧渲染着,我不敢看一眼他。侧脸,是我唯一的选择。明明已经逝去的人,温热的气息如梦魇笼罩着周围。心脏,还是好痛好痛。为何我会遇到如此的事情?‘吧嗒’、‘吧嗒’,不知是否被传染了,我的眼泪也滑脸而下。
‘惊蛰花压重门泪两行……’谁?究竟是谁在歌唱?
‘佳人醉唱一首如梦令,勾我思绪如涌浪;你我而今各在水一方,又恐相见泪染妆。’谁?究竟是谁在唱歌?
忽隐忽现的人影,一点点清晰起来。一身古装的男子,拥有的竟是半透明的眼眸。他对着我微笑,然后缓缓的对我说,”夜晚,请听我一人吟唱。”魔音般的天籁之音,折磨着我的心神。”夜晚,请听我一人吟唱。”重新重复着同样的话,他让我愿意求他不要再对我说话。
“消失……了?”等我再次回神,人影已不复存在。可一阵风袭过,原先被白布遮盖的遗体,竟让我轻易看清如古装男子同样精致的脸。”即、墨……攸?”自己好似不是自己,我不明白为何有这个名字出现我的脑海。
‘既然如此……’
谁?又是谁?
‘那么只好用人命来填。’
‘错了,是用鬼命来填。你说是吧,段缌筱……’
蓝色的束灵飘绕在又一个陌生男子的身边,四周围的神兽无不鸣叫。以及在他背后忽明忽灭的暗影让我惊伤。我……这是经历的什么?
哪里?我这是又在哪里?灰烟四溅的对面,为何那些人穿着的是古装?”醒了?”声音,这陌生的声音是从我的耳畔所传而来。”你……”我渐渐开始注视他。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段缌筱!你究竟拿了夙沙什么好处?”远处,一名被白色缎带飘围的男子,正踏着轻功嚷道。”颛顼峰祺,我说过很多次了。我的事情轮不到你们任何人管。”回答者毫不犹豫的高扬起两指间的蓝色缎带朝着他笔直甩去。
“他……你!”我惊讶了,没想到这里还能见到传说中的双胞胎!”女人?你怎么刚醒就不认识我了?”身旁的男子苦恼的噌亮了下他的小虎牙。”不认识,还有我这么帅,你哪里看到我是女的?”我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
“哥,你女人脑子坏了。”小虎牙的主人对着蓝色缎带的主人吼。”缌昕,你来这里做什么?”被叫做段缌筱的男子敏捷的跳离对方的攻击范围。”来看看夙沙对你做的好事,顺便见见很久没见的你女人。”小虎牙阴笑的很猖狂。。”不再理会小虎牙,段缌筱直接对迎面而来之人反击起来。
“颛顼小王爷,我劝你还是不要反抗比较好。你不是段缌筱的对手。”又又又一个我不认识的家伙在吼!而且全身都是血!”他谁?”我拽拽身边的小虎牙衣角问。”慕容明,一个渣滓。”小虎牙面无表情的回答。”你恨他?”“你少管。”小虎牙低头从袖子里取来一个小包,”别动,为你施针,你的失忆很让我不爽。”说毕,他开始行动起来。”别、别过来!我不是美女。”我慌张乱窜。”你和你是不是美女不搭界。”小虎牙非常准确的逮住了我!”不要!不带的!凭什么我要被你扎一针!我这么帅。”扭动,我不死心的在他的逮捕下挣扎。”不要乱动!”小虎牙拧紧了眉头使劲不让我挣脱。”鬼才听你的!”我磨牙着继续挣扎……‘没有和你说过?’
‘你亲我下我就告诉你’
‘求我……求我,我就会救你’
‘别气别气,气坏了吻你时候的味道就不一样了’
‘我、说、她、已、经、死、了。’
‘宁顽不灵!’
闭眼,我感觉我的脑海有这样子那样子的片段不断冲击着我。最终,我找了一个不愿想起的名字——”即墨攸……”迷乱,我凝视着眼前的段缌昕。”看来你是记起来了。”段缌昕的眼瞄了下墙角。”这个是……”我在质疑,也是在抗拒它的存在。”蜈蚣精的碎末。”段缌昕甩了下前刘海道,”你倒是提醒我了,可以拿回去做药引。”“段、缌、昕!”我一口狠狠咬在他的右肩上,那是由于不知如何处理自己的心情。理所当然,我的口中成功弥漫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