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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四:川濑薫觉得自己如果真在做梦

现世2020年

?????此方界灵湖湖畔

那一片橘黄色的火光,闪闪地在夜空中发亮,橙色的火苗悠远地燃烧着,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从心底感到温暖,川濑绫乃抱着自己的女儿,飘忽的火焰映着她少有的严肃神色,“彻查,”她低声说,川濑薫已经在母亲的怀抱中沉沉地睡去了。谁也没有发现,一点细小的蓝色光点窜入了川濑薫的额头,她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似的,微微颤抖了一下。川濑绫乃将她搂地更紧了,“一切都会好的,孩子。”像是对着什么人保证,川濑绫乃又重复一遍,“邀请其他两家的人到寒舍一叙。”“是!”几道黑影消失在黑夜中。

夜,还很长。

现世2020年

008#¥8 调查署下辖第一基地

阴暗的实验室内一个四十五岁上下的男人瘫坐在轮椅上,乱蓬蓬的头发一直长到下巴,白大褂已上面全是各种颜色的污渍和酸液腐蚀出来的细小孔洞,两道像飞鸟一样的眉毛已经变得稀稀疏疏的了,整个人周身上下弥漫着一股颓废的气质,只有无框眼镜下的一双眼睛会在偶尔露出摄人心魄的寒光。

“麦研究员,好久不见了呀,”高大的男人推开实验室的大门,激起地面上的灰尘,“已经有三年左右了吧?”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麦纪林,“真是岁月催人老。”他仿佛不甚唏嘘地说。

“废话就不必多说了,”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皱皱眉头,“我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化学家,不,也许连环学家都称不上,我只是随处可见的一个普通医生,你,你们把我关了五年什么都得不到,只是浪费彼此的时间而已。”

“这可不一定吧,麦研究员,”男人漫不经心地拿起实验台上的几瓶试剂,在手中微微摇晃着,“你可知道,你的好儿子在接触他永远不需要知道的事?”

“随便你们怎么样,你们碰不了我的儿子,而且我也什么都不知道,”麦纪林笑笑,“哪怕他站在你们的面前你们也不会知道他是谁。”

“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没有人是可以永远隐藏在世界上的,”男人吸了吸鼻子,“你的好伙伴认出他来了,就在研究院里面,没错吧?”

“这不可能!”麦纪林的瞳孔瞬间放大了。

“虽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照理说我们的人已经将研究院彻彻底底地搜寻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现,”男子摊开双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他向着麦纪林紧走两步,“这就和你的小秘密有关了……”

“来吧,告诉我,15401到底是什么?”男子的脸简直贴到麦纪林的脸上,“还是这里的环境不够理想吗?”男子招招手,两个身着西服的男子恭敬地站在他的面前。“带他去实验现场看看。”

……

摇曳的橙色火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但这温暖火光下的景象绝对不会让人产生好的联想,成片的废墟倒在地上,破损的钢筋斜斜地插入地底,伤员和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四周,褐色的血迹间夹杂着痛苦的呻吟。

混乱的,看不见的波动让人胃部抽痛,几欲作呕。

“你们打开了?”麦纪林难以置信地问。

“当然,总部为了全人类最终的未来不遗余力,”男子面有得色地说,“总部将这一次位面通道的开放安排在第一基地就是对在下莫大的信任。没想到,通道被另外的位面强行关闭了……”

“你一定回想起一点什么了吧?关于这一点什么,哪一点什么,总该有一些什么才对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明白你说的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麦纪林说,“要非说有些什么的话,15401可能是我之前,很久很久之前想到的一个化学发现……”

“带他去实验室,”男子说,“先让他洗澡收拾一下,然后到第一实验室见我。”

“就让我们来看看你又要耍些什么小花招吧,”男子环抱着双臂,“叫两个,不,一个行家去中国,我有事情交给他办。”

“是。”

2020年

00000 梦境世界(暂定)

橙色的大火,这是留在川濑薫脑海中最后的印象,无穷无尽的悲伤早已将她淹没,“为什么间宫前辈要牺牲,这不公平,哪怕,哪怕是其他人也好…..为什么偏偏是间宫前辈……”好像是母亲在自己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川濑薫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当她再次张开朦胧的泪眼的时候,周围的风景早已改变。

无边无际的浓重黑暗在她的周围蔓延,压抑的氛围让她喘不过气来,黑暗空间中唯一的光源就是她面前点点飘飞的橙色火焰,“间宫前辈!”川濑薫大喊着,想要扑过去,但是黑暗仿佛具有实体一般,棉花一样的触感却又冰冷异常,无论川濑薫如何努力都无法靠近间宫一丝一毫。

正在她陷入焦急的时候,一抹一闪而逝的蓝光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快速向这个方位冲来,目标正是间宫前辈,看着蓝色的火光在距离自己不远处停了下来,川濑薫慢慢地向那个方向移过去,这次她的行动没有受到阻碍,蓝色的齿轮状的纹路蔓延到她的脚下,那个身影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好像是个男孩,”川濑薫心想,“弱者,但是,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男孩子呢,”她又偷偷看向那道身影,那个男孩正跪坐在间宫前辈身边,伸手碰向间宫前辈的腰刀。

“离间宫前辈远一点,我不许你碰弥弥切丸!”川濑薫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那个男孩拿起弥弥切丸向后退了两步,低头看着间宫生前的佩刀。

“我叫你把刀放下啊!”川濑薫恼怒地大喊。她伸手向腰间摸去,却摸了个空,“嗯?我的小田雅丸?不过也无所谓。”川濑薫并没有留意自己的着装,保护间宫前辈的心情占据了她的全部心神,一道紫色的电光从她的腰间飞出,直直地劈向男孩。

男孩身上的蓝色火焰暴涨,发丝飘飞,将他俊朗的五官映的尤为清晰,炯炯的目光带着疲倦和探究的神色盯着川濑薫。

“呀!”川濑薫脸色一红,连忙别过脸去,“他的精神力量怎么可能这么强大!”女孩撇撇嘴,望着那蓝色火焰中的身影出神,那个身影仿佛与间宫前辈重合了,女孩晃晃头,驱散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明明只是个男子,怎么配拥有像我一样的力量。”

只见那个男孩微微侧身,紫色的电光擦着他的身体飘过,没有给他造成一点损害。

“他是怎么躲开的?明明这么快的雷光,护卫婆婆们化解它也要花一定的时间……”川濑薫望着不远处的那个身影,突然间她发现蓝色火焰有着熄灭的迹象,“好机会!”她心想,

“既然刀光打不中的话……”川濑薫默念,“【teleporting!】”她的身影瞬间出现在麦子云的身后,“结束了!”她得意地大喊,“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你敢染指弥弥切丸我就绝不饶你!”就在她正要一脚踢晕那个讨厌的男孩的时候,男孩的身子突然向着她的方向到了下来。

“诶???”川濑薫不由地一阵惊呼,仓促间无法收力,一脚踢空的她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却没有感受到地面的森然凉意,反而有接触到了人身体的感觉,她转过身子一看。她正躺在男孩的身上,头顶着男孩的下巴,后脑勺靠着男孩的肩膀。

“怎,怎么办?”川濑薫的头脑间一片空白,从小到大川濑薫就是川濑家族的独苗,没有同龄玩伴的她每天只是在婆婆们的带领下学习应该掌握的礼仪,这种情况在间宫前辈出现后才得到了些许改善,再加上她的年纪以此方界的标准来看实在太小,所以这个夜晚,是她第一次接触此方界外面的世界,第一次接触与自己性别不同的人。

川濑薫赶快摆脱了男孩的环抱,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呀!”她再次羞红了脸,“妈妈怎么把睡衣给我换上了,”她又偷偷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孩,“他到底看见了没有……”

川濑薫双手抱膝坐在地上,地面上的齿轮图案发出微微的蓝光,蓝色的光点在空中飘荡,漆黑的周围,漆黑而浓重的夜幕,小小的女孩坐在男孩旁边,静谧的一幅画。

她转过头望了望身侧的男孩,笔直端正的鼻梁,两只眼睛微微闭着,嘴角仿佛带着若有若无的苦笑,头发随意地搭在额前,脖子处有分明的喉结,被火焰烧得破损的连帽衫下,男孩的胸膛微微起伏着,川濑薫不禁伸手撩起他额前的头发……

“呀,我在干什么呀!”川濑薫羞红了脸,“不就是,是个男生么,有什么好看的,而且妈妈说,实力强大的前辈一般年纪都很大,他是个没什么修炼天赋的男子,这么厉害,肯定是老头子了。”

想起妈妈,川濑薫的眼泪又要落下来了,“妈妈……间宫前辈……这里是哪里啊?我怎么回去啊……我好害怕……”“这是我在做梦吧,妈妈,快叫醒我吧!要是这个梦一直做下去的话……”川濑薫又偷偷瞟了一眼熟睡中的男孩,“这个梦一直做下去的话……倒也不坏……”

小小的女孩蜷缩着身体,向男孩的方向缓慢地移过去,小指轻轻碰着他的肩膀,弥弥切丸落在男孩的右侧,几点蓝色的光点持续不断地流入男孩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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