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最后来的,褥子就排在了最外面,所以我荣幸的成为了第一件“货物”。
粗糙的手搭上我的手腕,我不可控制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接着,又有一双粗糙的手攥住了我的脚腕,伴随着“一二三,起——”的口令,我的身体一下子腾空了。
然后伴随着两个男人的脚步移动,我的身体僵硬的摇摆了起来。
“你们给我好好抬,要是伤到了哪个,少卖了钱,你们的工钱就别想要了。”牙婆子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两个男人听了,立刻统一了步调,平稳的把我抬出了屋子。
整个过程我始终不敢睁眼,直到出了屋子,我才稍稍地睁开了一条缝,月光下,我隐隐约约的瞧见了不远处停放着一辆“马车”。
不过并不是影视剧里看过的达官贵人坐的马车,而是一匹马拉着一辆大木板车,木板车上铺着薄被絮,两个男人将我放在木板车上,又盖上了薄被絮,才折回屋里。
我静静地躺着,等待着我的队友,果然不出所料,下一个就是我的队友,她被同样的方式抬了出来,她的后面还跟着牙婆子。
两个男人放好我的队友,刚要回屋,就被牙婆子拦住了,牙婆子伸出右手,狠狠地掐了几下两个男人,“给我麻利点。”
牙婆子说完,两个男人立马小跑着回了屋。牙婆子看了眼我俩,许是情景太过诡异,她最终选择背对着我们,跺起了脚。
“这都入了秋了,大晚上的往外面一站,着了凉可怎么办?两个废物也不知麻利些!”牙婆子自言自语,语气是不变的狠辣。
我侧过头,和队友交汇上了眼神,她嘴唇开合,没有声音,我却读懂了她的唇语——“再等等。”
不一会儿,又一个女孩被送上了木板车,我目送着两个男人进了屋子,就被队友抓住了手,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可以了。
于是我俩搀扶着,慢慢的从木板车上爬了起来,我把被子拉了起来,月光下,我们的影子陡然变大。
牙婆子像是察觉到了,猛的回头,但已经晚了,我直接扑向了她,攀住她的脖子,挂在了她身上。
接着把薄被絮一股脑裹住了她的头,被我这突然一扑,牙婆子一个重心不稳,就坐在了地上。
我有着一层人肉垫,痛的不明显,牙婆子就不一样了,但她却没放弃挣扎,尖叫着要扯我下来,但薄被絮吸收了太多声音,而我又死死的勒着她的脖子,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她的胳膊胡乱抓着,又想要扯下被子,又想要拉下我的手,我照着摸上我胳膊的手就是一口,队友也跳了下来,压制住了她的手脚。
我俩发泄的打了几拳,踢了几脚,就趁着屋子里的人没出来,赶忙跑了。虽然不清楚方向,但先逃出这里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俩也没犹豫,跟随心的指引,顺着条小路就跑了。
还没跑上百步,就听见后面传来了一阵夹杂着脚步声的尖利骂街,“个小婊子,这次让老娘逮着,非打折了她的腿。”
有了这个威胁,我俩跑的更快了,朦胧的月光下,这条青石板的小路好像长到没有尽头……